摩严之死

花千骨神“摩严，你想通了？”

　　花干骨指尖挑起一朵小火莲，嗤笑道。

摩严“我想通了。你说得很对，不能因为我是长留世尊摩严而不付出代价。动手，东方彧卿一命，还有竹染你娘的一命。我这就还给他们。”

　　摩严张开双臂，仰头挺胸，将整个自己坦露给花千骨，竹染。听凭二人处置。

　　花千骨掐灭指尖的小火莲，神色严肃。

　　竹染神色变了几变，惨然笑道。

竹染“一死就能了事了？”

竹染“你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为了让你回头看一眼舍弃了一切。”

竹染“你知道她被废后，逐出七杀殿，孤身带着不到五岁的我四处飘零有多可怜吗？”

竹染“堂堂五圣女之一，受尽凌辱，实在撑不下去了。找到你不过是想在你的庇护之下有个栖身之所，不想我再跟着她受她连累。”

竹染“然而，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毫不留情地一匕首结束了她的性命。在她以为你回心转意，自己和孩子都有了依靠的最幸福一刻。”

竹染“我以为，你是为了保住你的三尊之位。没想到我错了，道衍真人第一神算一定知道。白子画从一开始就知道此事。难怪我年少遇难，受欺凌之时，总有一只大犬来相护。”

竹染“你杀我娘，是为了白子画，为了长留的名声。”

竹染“此刻，你忏悔认罪。也是为了长留，为了你最疼爱的小师弟白子画。”

竹染“你想自杀，不让他为难，对吗？”

竹染“多么感天动地的师兄弟情啊！”

竹染“恕我冒昧问一句，我娘，我，花千骨，整个六界所有的人在你眼里都是什么？”

竹染“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你眼里一个白子画和长留吗？”

　　摩严的脸青一块，白一块。他做的一切确实都是为了白子画和长留。此刻被拆穿，他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汗颜的。

　　他口口声声天下苍生，却把苍生抛到了九霄云外。

竹染“你想这么容易解脱？”

竹染“不可能。我要你亲眼看到，你关心的人痛不欲生。你当初为了白子画不失去一切，一味地坚持封印他体内洪荒之力。有因必有果，现下就是你果报来的时候。”

　　原来，他设计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白子画，让长留身败名裂。

　　摩严眼底闪过一丝冷酷的光，他拔出当年杀害竹染娘的匕首，指着竹染道。

摩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休想毁掉我一切心血。”

　　说完，把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膛。

竹染“你就这么去死？”

　　竹染接住倒下的摩严，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他的眼泪流出来了。

竹染“你死了，我怎么办？”

　　摩严脸色因血液流失而苍白，但他依旧一脸冷漠，丝毫不为所动。

　　花千骨突然发疯似的咆哮道。

花千骨神“我不准你死，你还不能死，摩严。你必须死在白子画手上。”

　　竹染木然回头。

竹染“我不会再逼你杀霓漫天了。”

　　花千骨眼里流下两道血泪。

花千骨神“那我还有什么杀她的理由？”

　　竹染神情淡漠。

竹染“我爱的，恨的都死了。我没有活着的理由了。再见，神尊。”

　　竹染拔出插在摩严胸口的匕首，准备插自己胸膛。

　　却有一只手紧紧地将匕首握住。

摩严“活着。”

摩严嗬嗬出声，嘴巴里的血溅到竹染脸上。

竹染“还有必要？”

竹染冷笑。

　　眼泪自摩严眼里流出，他费力地断断续续道。

摩严“我……错了……杀你娘……设计你和琉夏……都错了……对不起……我的儿。”

摩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活着。”

　　竹染泣不成声。

　　擦擦竹染的泪，摩严又看向花千骨。

摩严“花千骨……你知道……东方彧卿为什么……非要挡那么一下吗？”

花千骨神“别说了。”

　　花千骨一挥手把二人扇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