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陈明韵随母亲回到在北京居住的外公外婆家，外公外婆见到好久没回家的外孙女更是从前一天就开始准备东西了。陈明韵的外公陈华东在国内的科研领域有着很高的成就，外婆唐娟则是清华大学的博士，二者在各自领域中都有着不错的成绩。

已经七十岁的陈华东则早早地在家门外等着心爱的外孙女的到来，“酥酥回来了！欢迎回来，辛苦了。”外公站在门外喊道，脸上充满着喜悦。陈玲芳对刚从驾驶座位离开的胖虎说道：“胖虎，你先去拿一下行李，我先把酥酥领进屋里。”胖虎应声道：“嗯，知道了，陈教授。”

陈华东看到好久没见的陈明韵，则是跑到陈明韵空的一边扶着她，“没事的外公，我可以的。我伤都好了。”陈明韵笑着说道。

“没事的，外公这点力气还是有的。外公可是经常在研究所里搬砖的！”陈华东笑着说道，“来，进屋，娟儿，做了好多酥酥喜欢吃的菜。”

三人来到屋子里，屋子里的家具更多是木质为主，虽然屋子的面积很大，但是因为当初的装修设计的问题导致现在这个屋子看上去有些凌乱。唐娟则在厨房里做着陈明韵喜欢吃的红烧排骨，陈玲芳来到厨房，笑着说道：“妈，我跟酥酥回来了！”

“回来了，哎呀，等一下啊。酥酥喜欢吃的红烧排骨马上就好，芳芳把那个银耳汤可以端出去了，那个胖胖的小男生，就是那个酥酥的保镖也给他一碗。真是麻烦他一直帮我们照顾酥酥。”唐娟一边说着一边向锅里的排骨倒水，又将锅盖盖上。整个厨房里弥漫着红烧排骨的气味，甜甜的，香香的。

陈明韵坐在沙发上，陈华东则从水果盘中拿出一个橘子把橘子皮剥掉，将橘子递到陈明韵眼前，笑着说道：“吃个橘子，酥酥。我先去看外婆那边怎么样了，今天你四哥哥锦阳也要来吃晚饭。”说完陈华东便去了厨房。

“陈锦阳？”陈明韵低喃道，四哥哥在她的记忆里很少，应该还是陈明韵很小的时候四哥哥就回到外公外婆身边了，她与四哥哥并没有过多的相处，相比于其他的哥哥姐姐陈锦阳显然陌生的许多。陈明韵对四哥哥干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中国籍，但是妈妈应该和四哥哥有很多接触，因为陈玲芳的工作重心在中国。

在陈明韵还在回想有关陈锦阳的记忆时，陈锦阳已经进入了家门，他的脸型棱角分明，五官立体很符合中国审美的三庭五眼四耳，穿着职场制服，手上拿着黑色的公文包。陈锦阳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陌生的面孔，便说道：“你是陈明韵吗？”他的声线有些低沉但很有力。

陈明韵听到声音后，撇过头看到，“啊，是小哥！”她朝陈锦阳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陈明韵。一时都没认出你来，对了伤好了吗？”陈锦阳一边问一边来到陈明韵旁边给她剥橘子。

“嗯，已经痊愈了，这次好的很快。”陈明韵笑着回答。

“你的圈子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如果有的话，找灵，她会处理好的。”陈锦阳说，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从他的言语可以听出他也是在关注陈明韵圈子里的事。

“放心吧，我，又不是专门想混在那个圈子里。况且我以后也不想在那个圈子里待。”陈明韵说，陈锦阳没说什么闲言碎语，只是说：“没事，你想在哪就在哪，这很好。”

陈明韵或许也是从这句话里，对自己印象里的小哥有了改变，小哥因为工作而跟家人断了法律关系，但是他一直有在关注家里的每个成员。

餐桌上，陈华东说：“对了，我认识了一新同事，刚从美国回来。他女儿也是花滑运动员。”

“外公说的，是朱纯松教授吧。”陈明韵回道，一边从盘子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碗里。

“对对对，对了，酥酥要参加奥运选拔赛吗？”陈华东问。陈明韵点点头，她现在似乎只想吃自己碗里的排骨。

“朱教授的女儿朱易，你有跟她聊过天吗？”陈玲芳问道。

陈明韵摇了摇头，把嘴里的排骨咽下，说：“我只跟她一起参加过19-20赛季的中国站和四大洲。而且我也不知道聊什么。”

“嗯，这样也不错，要是尬聊，那也挺难受的，对你来说。”一旁不怎么发声的陈锦阳说。

“反正佛系对待。”外婆说道。陈明韵回了句：“对。”

仙台的一家私人服装工作室里，羽生结弦陪柊泽库布齐在确认库布齐下赛季的考斯滕。柊泽库布齐的御用设计师——张素心，她一直是长期与MONET CLUB合作。张素心展示了此次库布齐奥运赛季的考斯滕，短节目的考斯滕《黑天鹅》，让羽生和柊泽都惊叹不已，整套黑色占比几乎达100%，但用了不同材质的黑色布料，考斯滕背部的镂空为椭圆形，用蕾丝，尾部用黑色羽毛。考斯滕的正面，张素心则是从中世纪欧洲宫廷男士那里得到灵感进行设计，口水巾的设计是花滑考斯滕上少有，因为这会增加选手在做动作的阻力，但柊泽没说什么，只是表示自己会控制好的。

自由滑的考斯滕则与短节目恰恰相反，短节目的水钻装饰是有多么华丽，那自由滑的这套就是多么的典雅。自由滑的选曲——《飞向遥远的天空》，考斯滕白色占比为50%，张素心一贯喜欢用不同的布料来表现一种颜色，这种处理的好处就是可以省去不必要的水钻。

张素心与柊泽的合作，原因很简单，张素心是柊泽养母的学生，因为考斯滕的设计费用以及养母家的开支无法支撑起昂贵的考斯滕费用。养母便联系了，以前她班上的美术生张素心，那时张素心侥幸考入中央美术学院的服装设计专业。便这样张素心与柊泽开始了合作，从起初的刚刚步入滑圈的小白，到现在可以熟练的知道有关考斯滕的种种标准，这离不开张素心的努力和柊泽对她的完全信任。

张素心的设计让一旁的羽生结弦折服，他私底下联系了张素心请她来为他的奥运赛季的长节目《与天共地》的考斯滕设计。这让张素心也很惊讶，她说：“我可以吗？我的设计似乎跟您喜欢的风格不一样哈。”

“没事，总之拜托了。”羽生结弦说，便对面前一脸懵逼的张素心鞠了个躬。柊泽笑着说：“一定是素心姐有什么元素，让羽生前辈这样。”

张素心点点头，回答：“嗯，好。那您就先填一下表吧，我好知道你想要的风格以及尺寸。”羽生听张素心答应，整个人就像刚刚中了彩票一样，火速地将表填好。

羽生和柊泽走后，张素心看着羽生填写的表格，尺寸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但是风格这一栏是一片空白。这时羽生结弦已经将长节目的音源发给了张素心。她不断重复地放着这首曲子，“或许，可以，嗯，就这样。”她自言自语道，谁都不知道接下来的她会直接来到羽生结弦的家门口，然后对羽生结弦说：“那个，羽生桑，你小时候的考斯滕可以让我看一下吗？全部的，所有的。”羽生欣然答应了张素心的要求，张素心从包里拿出了她的设计图稿，说：“你看一下，这样可以吗？”

羽生结弦拿起张素心的设计图稿，给他的第一印象是震撼，也就是这张图纸改变之前一贯的伊藤聪美的风格。衣服样式仍是和服，但是这也打破了传统的和服样式，张素心使用了拼格这类来为《与天共地》装饰，服装颜色省去了羽生原来考斯滕常有的渐变，而是用纯色——深蓝。这种蓝给整套考斯滕多了一份沉稳和稳重。

“这些格子是什么？”羽生结弦问道，他很好奇。

“这是百家衣的元素。拼布元素。”张素心在一旁疯狂收集羽生结弦小时候的考斯滕色系。收集完毕后，她说：“中国诗人陆游曾说‘哀哉穷子百家衣’，小时候我奶奶也有给我做过，用一些不用的碎布然后将它们缝起来，就成了一件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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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ICE：考斯滕灵感来自《布衣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