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夜启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晕倒了而已。

檀欢噢。我晕了多久啊？

夜启应该是三天吧。

檀欢噢，你怎么在这里？

夜启来看你。

檀欢谢谢啊。

少年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渐渐的，嘴角的弧度垮下来。

檀欢怎么了吗？

少年摇头，伸出手，少女自觉的把头放到他手下。入手还是那种熟悉的触感，少年的手揉了揉，到底还是笑了出来。

见夜启笑了，檀欢也忍不住笑出来。

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

檀母站在门口，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她眼角到底还是忍不住红了，叹息一声。

檀欢妈？

檀母别过头，擦了擦眼泪，然后才笑着走进去。

听到檀母两字，少年把手收回来，有些无措的坐在那里，仔细一看，白净的脸上倒是多了几抹艳红。

夜启阿姨？

檀母唉，孩子，你一大早的就过来也没吃什么吧？

檀母我今早熬了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夜启阿姨，我吃过了。

檀欢真的吗？

檀欢看着少年，少年点头，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发出声音。少年有些许尴尬，倒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生气。

檀欢吃一点吧，我跟你说，我妈的手艺老好了，但是我爸的手艺更好。

檀母你这丫头，粥都堵不住你的嘴。

檀母笑骂，打了少女一下。

檀欢妈，疼。

檀欢笑嘻嘻道，少年倒是有些慌。

夜启哪儿疼？

说着伸手要看看少女哪儿疼。

看他手袭来的方向，少女脸一红，握住少年的手。

檀欢我开玩笑的，你别担心。

檀母就是，这丫头就喜欢乱讲，你别太担心。

檀欢对对对。

说话的功夫，檀母已经盛了两碗粥，一碗给檀欢，一碗给夜启。

檀母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今早啊，就煮了檀欢喜欢喜欢的，你尝尝。

檀欢嘻嘻，每次放学回家，我妈都会煮这个粥给我。我老喜欢老喜欢这个粥了，你尝尝，好不好喝？

少年吃了一口，眼角带笑。

夜启好喝。

檀母看着这两个人，笑了。

后来，少年怎么样也忘不掉少女那明媚的声音，她那充满阳光的样子，他怎么也想不到，得了这么一个病，她是怎么做到那么坚强，那么阳光的，她好像，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周围的人。

檀母走后，夜启也走了，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少女终于承受不了痛苦而哭出声来，刚刚喝的粥也吐了出来。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少年心脏传来一阵刺痛，他用手撑着墙壁，脸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意识渐渐涣散，“咚”的一声，少年顺着墙壁滑落在地。少年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少年闭上了眼。

似乎是心有所感，檀欢看着门口的方向，眼泪流了出来，她费力的抬起手摸摸脸，入手是湿润的感觉，她看着指尖，她哭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哭呢？听着门口跑过的脚步声，有很多人，为什么要跑？是谁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