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故事百分之五十虚构百分之五十参考个人经历,如有雷同纯属对方暗恋我。
食用愉快。
即将死去的前一个小时
文:大年初一。
“人们总喜欢在盛夏离开。
我的思绪如同桌面上缠绕的耳机线和充电线,白色交杂无比刺眼。我木然的掏出小刀,刀尖亲吻旧伤疤,再抽出一张纸巾胡乱摁在上面,感受纸巾逐渐蜷缩湿软。
没有感觉。
天气燥热,让人联想到冒着黑烟的工厂,喙嗡转动的散热机,无论多少次明知是热风还是执拗的往,上凑,以及老电视剧里知青下乡的固定搭配自行车,汗水浸透衬衣,空气被撕裂难以呼吸,后座的女孩也没有磨皮,人力使劲的蹬,路边浑浊的河水窜的飞快,哗哗啦啦笑我愚笨。
书桌。房门。楼梯。鞋柜。木梯。
破烂的杂物。
直到指尖触碰锈蚀的铁门我才回过神来,在黑暗中摸索,费了点力气才和这上了年纪的把手谈判成功。来天台的人少,它也就不知不觉的老了,不会有人注意。
独自面对灭了多年的走廊灯,背后藏满寂寞的风。
我趿着拖鞋踩上粗糙的水泥地,房东闲情雅致,在空地放置个看似养狼实则养 鸡的笼子,顺便围绕其种满半个天台的火龙果,乍-眼公费旅行来到了沙漠,也不知防哪户狐狸人家冒险杀鸡。
略过那毫无美感的园艺我跨过围栏,盘腿坐在向外延伸一节的台沿.上。虽说应该把jio伸出高楼跟第一次 长jio似的晃悠才更符合时宜,但我下肢质量过大重力是不可抗因素,以及我那38码的拖鞋有点....大。
草率了。难得来一趟还穿着睡衣,干点啥都没有仪式感。
今天的夜晚没有月亮,路灯在街道边发出令人疲惫的光。所谓登高望远,因为地面天天看,隔壁幼儿园搞晚会啊这么热闹喜羊羊与灰太狼,对面天台的丝瓜种的不错,竹架也搭的整齐,站天台边上准备往下跳的姑娘也挺清秀可惜穿了衣服等等小姑....
小姑娘?
不是吧阿sir都0202了还有人和我一样脑残跑天台吗?
我撅起嘴冲她吹口哨,别的不说我口哨吹得可好了和流氓有得一比。她注意到了我,也愣住了怕是同样的想法同样的尴尬。有一说一晚上穿个睡衣在楼顶杵着悲春伤秋的确很中二。
她冲我点点头,收回那只已经悬空的jio。是哪只jio呢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太清楚,就知道那只jio很白。
害,人小仙女连jio都那么好看。
小仙女干脆面对我也一屁股坐在台沿上,手臂环着膝盖。我发现她老瞅我,我这狗脾气一上来--嘿! !你瞅啥给爷爪巴! !
于是我对她竖起友好手势,她回敬我。
她指了指我,又朝我晃了晃纤细的手腕。
知道你白你瘦你手好看你秀个屁啊。我一-边吐槽一边把左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衣角瞬间变沉有病似的往下拽我。
嘶。好他妈痛。
我疼得呲牙咧嘴,她乐不可支。
傻x,漂亮女生脑子都不好使吗?我翻着白眼。
我和她就这么干坐了十来分钟吧,我被晚风吹得生无可恋开始想念被窝。我爬起来拍拍裤子,余光中看见她也站起来。
我冲她吹口哨,她冲我点点头。
我夸大口型告诉她她的胖次很性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清,只知道她友好的竖起手指。
坐久了腿麻,我小心的转身蹦回地面,再回头时对面空无一人。我锁上门,把手不仅手感粗糙还变形,我对天发誓我没使劲儿。手心传来浓烈的铁锈味,在狭窄的楼道里显得格外上头。学着楼下疯狗猛地甩头才勉强看清台阶的边界缩回即将踩空的拖鞋。
暗道我了个锤子,楼梯这怎么还有个窟窿。
我朝风烛残年的老铁门九十度鞠躬后利落的下楼准备回房睡觉。
这动作中二感爆棚。
小小少年在黑暗里偷偷嘲笑自己。
那个女孩跳了没呢?关我屁事。
【尾声】
天亮了。
我没有听见人们议论生命逝去的闲言碎语。
我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