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为

当望乔缓过来时魏无羡已经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她了。这次她并没有去牵魏无羡的手，只是自顾自地走到座位上等待着。

魏无羡有些委屈地垂着头，他想不通为什么姑姑仅仅是一会儿就变得有些陌生，也不再牵着他了。但也只是一会儿，魏无羡便着急地跑到了望乔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衣袖。

小魏婴“姑姑……你怎么都不牵阿羡了……是不是我不乖了……”

小魏婴“阿羡保证!我不会再粘着姑姑了……姑姑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望乔伸手揽住了魏无羡，将下颚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有些困倦的阖上了眸子。

望乔“小阿羡，我只是有些累了，你没有错。”

沙哑的声音像是许久未经历过甘霖的洗涤，沾染了几分烟火气息。魏无羡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她。

当店小二就早饭端上来时，望乔也松开了魏无羡，一扫脸上的倦色，轻笑着为他布菜。

望乔“小阿羡可要多吃点啊。”

望乔“看看你多瘦，我抱着你都能硌着我。”

魏无羡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讨喜得很。望乔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然后拿出一条红线系在了魏无羡的手腕间。

望乔“这条系带不能弄掉，否则你有危险我不能感知到。”

见望乔一脸严肃的模样魏无羡也认真地点了点头，连嘴里的食物都忘了咽下去，嘴里含着食物像只小仓鼠似的，可可爱爱。

望乔“噗嗤……”

望乔“我的小阿羡真可爱。”

小魏婴“姑……姑姑也可爱。”

说完魏无羡便不好意思地埋头吃着碗里的食物，耳尖泛着害羞的红。

望乔也不再多说，只是慵懒地挑拣着碗里的食物，然后一脸倦怠着咀嚼着，味如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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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琉璃珠划破天空的水雾沿着房檐落在了地面上。一场冬雨夹杂着白色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在了伞面上。

望乔神色恹恹地靠在软榻，开着的窗户吹着穿堂风。魏无羡担忧地走上前趴在望乔的怀中，希望自己能够温暖她。

望乔似乎也察觉到了魏无羡的用意，直接将他抱进了怀中，伸手接住了窗外的飘雪，然后在手心化成了一摊水。

望乔“小阿羡，你喜欢这雪吗？”

魏无羡回头凝视着面色无异的望乔，然后才安安静静地靠在她怀中，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

小魏婴“我不喜欢。”

小魏婴“我抓不住它。”

望乔“是啊，抓不住的。”

望乔蜷紧了自己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指，感受着自己手心那凉湿的感觉，最终变成雾气消失在了自己手中。

望乔“可如果我偏生要抓住一些总会消失的东西，小阿羡说我该怎么办？”

望乔似是在询问又似是在思考。她的眼神未曾落在魏无羡的身上，自然也就看不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小魏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逆天而为。”

小魏婴“我相信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够得到的。”

小魏婴“我可以，姑姑也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