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临醒过来时,看着眼前的风玄翼,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恍然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男人穿着一身儒雅的青衣玄褂,而她却在马车里,眼前的布置,干净而清新。
凤夕临眉头一皱,顾不得管其他的,冷道:“我这是在哪里?朔离夜呢?如果没有跟他说的话岂不……”
风玄翼笑着看着她,端过一旁的碗,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不紧不慢的说:
“朔候爷那儿陛下不必着急,我们现在是在去往西蛮的路上。”
凤夕临一阵沉默。
风玄翼垂下眸子,将粥递到她的嘴边,就看到面前的人摇了摇头。
“拿走。”
风玄翼放下手中的粥,一双碧绿的眸子愈发暗沉,冷冷开口:“陛下真是自私,现在西蛮瘟疫泛滥,朝中党羽被控制了一半,您真的不着急吗?”
凤夕临看着他,这个曾经的小小少年已经变得成熟儒雅,就是眉间的沉郁也愈发浓厚了。
凤夕临冷声道:
“西蛮我自有定夺,至于皇宫,我相信小澜。”
风玄翼挥袖猛地将旁边的碗打翻,并指为刀,狠狠的冲着她的脖颈处袭来。
“你!”
凤夕临微微后撤,躲过了致命的地方,但依旧被他的手划破了皮肤。
有血珠渗出。
他扑身将她压在床上制住。
凤夕临还要反抗,风玄翼轻声一笑:“陛下还是那么单纯……”
他神色渐冷:“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凤夕临还未领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覆盖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他的唇印在了她的伤口上。
身上的男人浑身冰凉,散发着淡淡药香,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那缕缕血丝。
“陛下好好看看……您相信的人会怎样将你压在身下……”
说着,趁其不备点了她的穴位,抬手挑起凤夕临衣物,极其缓慢的一点点的褪去她的衣物,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凤夕临皱着眉,死死咬住下唇。
等到他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剥离后,凤夕临偏过头。
男人揽着她细软的腰肢,在她被遮住的双眸处落下浅浅一个吻。
风玄翼将她抱在怀里,看着怀中的人带着耻辱的目光看着他。
“耻辱吗?那就好好感受一下微臣带给您的耻辱。”
风玄翼面容平静,一步步紧逼。
马车里有檀香,而比这种味道更浓厚的,是身前男人的味道。
凤夕临一怔,随后想要挣扎,但是浑身却丝毫力气都没有。
在对方撬开她的牙关,想要进一步索取的时候,凤夕临终于提起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的咬了下去。
对方吃痛,果然将舌头退了出去,微微起身。
浓厚的男人的气息这才从她身边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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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到他这么说,凤夕临脸色愈发苍白。
她张张嘴,骂道:“无耻。”
拥着她的人低声笑着:“无耻?陛下与臣子交欢吗?”
他温柔的捻起她柔顺的发丝,一双碧色的眸中带着能将人覆灭的黑暗。
凤夕临昏迷几天身子尚未恢复,此时哪里受得住。
她脸上冷若冰霜,不似在与人交欢,反像是受刑。
压着她肆意施为的男人眸光冷淡一片,只在情动之时才隐约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轻轻在她脖颈处咬了一口,感觉到身下人的轻颤后轻笑一声,吻在刚刚自己咬过的地方。
陛下,你在想什么?
堂堂国君,被一个臣子以下犯上压在身下索欢。
你会耻辱,还是难堪?
那就对了,永远都不要相信别人,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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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玄一朝之间风云变幻,短短几日,大总管叶小澜便控制住了朝中的大部分官员,而后直接住进了圣上的寝宫。
区区大总管就这般放肆,朝中的风言风语越传越嚣张,党羽只分两派,暗地里勾心斗角。
朝中步伐有正直的言官弹劾他,但大总管心黑的程度非一般人可想,他想对谁动手,就算再没有理由的事情都能找出破绽来。
暗地里,有人开始骂他奸臣。
可大总管手握重权,手段又颇为厉害,纵是有人骂他也奈他不得。
对于大总管雷厉风行的制服手段,尉迟将军第一个感到不满,朝堂上越看越看叶小澜越不顺眼,处处与他作对。
当尉迟儒听到叶小澜要收回她的虎符时,脾气火爆的她终于爆发了,手中的官冕一扔,怒目圆瞪:“你这个乱臣贼子!老臣辅佐先帝多年,其心可鉴,你花言巧语,奸滑的很!”
话毕,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姬丞相忙拉住尉迟儒,使出一个眼神,摇了摇头。
“乱臣贼子?”
倏尔响起男人的轻笑,似清风朗月,又似透着无端的邪佞。
他轻笑的语气让众人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一时间朝堂上氛围又是一变。
往日对尉迟儒交口称赞,马首是瞻的朝臣们人人自危。
“臣,还真是惶恐,能得将军如此抬举。”
他一双眼眸里看不清任何情绪,唯独嘴角勾起,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尉迟儒在朝堂上发了怒,指着大总管的鼻子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惶恐?你恨不得一手遮天!连陛下都不放在眼中!”
叶小澜抬起一双淡漠的眸,看着眼前指着他鼻子骂得尉迟儒,笑了笑:“臣将陛下放在心中啊。”
听见他这么说,尉迟儒气的浑身发抖,连连骂道:“狼心狗肺的乱臣贼子!虚伪!”
将军一怒,朝中大臣们纷纷退至一边,谁也不敢说话。
将军冷眼看着他们,怒火中烧又心灰意冷。
“好,好的很。”
说罢,她抬脚就要离开。
叶小澜拂袖,眼梢微挑:“将军慢走,记得将虎符奉上。”
听到他这句话,尉迟儒脚步一停,拿起一旁桌上的酒杯狠狠的掷过去,叶小澜不闪不避,那酒杯砸到他的衣袖上,在衣袖上形成一片难看的水渍。
众臣惊恐之余连连偷看大总管脸色,发现除了笑就是眼中那铺天盖地的阴冷。
…………
一朝欢响,凤夕临迷迷糊糊的醒了后,还未回过神来,就听见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醒了?饿了吗?”风玄翼温柔的将她扶起来揽在怀里。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木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转过去。
风玄翼面无表情,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伸手端过一旁温度正好的粥,用勺子舀了一口小心翼翼的递到她的唇边。
凤夕临像是看不见一样,只继续发着呆。
风玄翼兀自笑了笑,一双碧眸里浓雾翻滚:
“先帝先后的尸身何处,陛下可知晓?”
凤夕临转头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又像是没有听到,动了动嘴唇,微微颤抖:
“你说什么?”
风玄翼舀起粥,放在她嘴边,看着她。
凤夕临轻轻含了一口,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风玄翼看着她吃了,伸手给她理了理垂在脸颊的发丝,漫不经心道:
“当年先帝先后崩殂,尸身在运输途中碰巧被微臣截了下来,陛下若是乖一点,兴许微臣开心了,还能告诉陛下埋在何处。”
要说凤夕临最遗憾的是什么,那就是没有将她的母皇父后尸身葬进皇陵。
但……
凤夕临挣扎着的站起来,推开风玄翼,冷道:
“你还真是放肆!”
风玄翼笑了笑,随后,一把拉过面前还在暴怒的女人,低头吻了上去。
凤夕临气得浑身发抖,踉踉跄跄几步推开风玄翼转身便走。
身后,风玄翼微微抬手,一颗棋子便隔空便打在她腿的穴道上。
凤夕临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想站起来,但双腿却被点了穴,动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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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玄翼上前,将她从地上抱起,轻柔的揉了揉她的膝盖。
“风玄翼!放开我!”
凤夕临努力挣扎,只是她那些挣扎犹如蜉蝣撼树一般,风玄翼轻易将眼前的人打横抱起,再次轻柔的放到卧榻上。
纵然你不肯与我合欢,那也无妨。
无所谓,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不是吗?
今日之耻,陛下你可要好好记着。
“陛下,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