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最后一丝余晖挣扎,照射在枝丫投下短暂斑驳的光影。
江焰只手扶在墙上,微微喘息着,贴近衣袖嗅了嗅身上味道,暗自下一个决定。
江焰找来辛辣刺鼻的花草拧出汁液涂抹在揉搓皮肤表面,又找来了泥浆按压又覆盖一层。
七里香,小山村里很常见这是一种四季常绿的小灌木,外形呈伞房状,分枝多,紧密,叶小亮泽,花白繁密,花后还能结红色浆果。叶片有浓浓的辛、甜香味,驱虫效果很好,江焰不知道这对变异甲虫是否起效果。
江焰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岩石堆,虫子似乎没有发现他。
更加步子迈开更大胆了,沿着岩缝攀爬到了,弓着腰像啮齿类动物爬行。
江焰顾不得危险,潜意识疯狂叫嚣着,这是他的,这是他的,他一定拿到它。
潮湿昏暗的洞口里,一股奇怪的臭馊味,苔藓顽强地生长在岩壁上,丝毫不受甲虫的影响越发生机勃勃。
当紫水晶透露出一点微弱的紫光紧接着就有一大片黑色虫浪包裹住,不留一点缝隙。虫子压根本就没有理他。
江焰踱步绕着石头堆后,江焰紧张地吞咽口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十米九米……一米有朝着目标前进一步,虫潮趴在空地上静静不动。
快到了。
“啪”地一声响,他扶的墙壁上一块石头松动掉落了,惊动了在“休息”的甲虫。
突然一声尖锐的鸣叫有如金属物刮过防风玻璃,虫子发现他的存在,漆黑乌亮背甲上的翅膀撑开有意识瞄准他的方向。
江焰一步一步向后退,然后扭头奔跑着,变异进化它的躯体,却没有进化它们的智慧。虫子的智商不高,没有这样注意他跑的方向。疯狂虫子失去方向无头苍蝇般乱撞,有的直冲过来咬在江焰大腿上,腿上的血窟窿正在冒血。
虫子仿佛吃到难吃东西,在空中忽高忽低犹豫不决
江焰心想,看来那些花草起效果了。
有机会
你听说过非牛顿流体吗?当他抓住紫水晶后紫水晶化成一滩水流动液体干枯竭尽,虫子失去目标似的,一只接着一只,从半空中坠落。
四脚朝天的甲虫伸了伸胳膊腿忽地不动了。
在那一刻,江焰是疯狂的。
从接近那颗紫水晶开始,
他的思想
他的行为
还有他的身心
…………脱离正常的轨道了。
他不相信,尽管追杀他虫子已经死亡,但丝毫没有一点喜悦和庆幸。
在地面寻找紫水晶的踪迹,满眼血丝站据,直勾勾地盯着脚下一方泥土。他用手刨开地上的泥土和树枝,更加让他确信的是所谓的宝物变成了水融入泥土中。
紧接他身体被虫子咬出创伤让不同程度的皮肤溃烂,红肿,用手抓挠,用石头头撞击双手,那种刻入心扉的虫蚀,密密麻麻。
让人头皮炸裂!!
江焰翻滚将身上挤压皮肤碎石减轻他的痛苦。
最后江焰没有力气蜷缩成一团,身上表面的皮肤碎干裂成粉末,生命仿佛在流失着。
江焰突然从昏厥中醒来。天还是黑暗整个树林都是湿漉漉的,仿佛昨天下过雨一样,飘着淡淡的雾气。
几个及鲜艳的红果实点缀灌林丛,偶尔经过不知明小动物好奇盯着江焰。
他从鬼门关回来了!
没有什么异样,唯一变化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唯一不幸中的万幸了。
江焰苦笑一下,随意地将额头凌乱的头发撸到两边。
从另一条小道回家,因为芦花村地处偏僻,几座大山间只有一个村落,水泥路两边是农田宽宽敞敞,还有旧屋棚戊密竹林。江焰衣服湿答答黏在身上,虽然一点不好受。
远处的丧尸歪歪扭扭地像一个木架子支撑着皮囊缓慢地拖动残躯,江焰没有一点动静的步子趁它不注意将石头拍在后脑勺,脑花溅落在脸上,他也觉得不恶心。
清晨4,5点时江焰敲了敲木门开始,幽暗的夜色让陈心梅透过猫眼并没有看清楚来人。
陈心梅谄媚地说道。
女人谁呀,他还没回来
女人他回来我一定告诉你一声。
江焰没有就此停下说话
江焰我回来了。
女人由惊转怒,说道。
女人你跑哪里去了?
女人为什么不在外面待着?回来干什么。
江焰依言朝门外走去。
陈心梅缓和态度,
女人回来,今天哪都不准去。
女人你还是我儿子吗?
江焰当然,,是。
稚气未脱脸上挂着淡笑,眼里没有半分笑意。
作为母亲不是关心询问,而是指责和质问,这就是个母亲?
她突然格外讽刺,当初就不应该收养他,真是个败家子,还不如云飞懂事多了。
陈心梅左右心想,江焰惹出来的事情,由江焰责担。
也不知道他跟那伙人结什么仇?那伙人指定要人,顶多被挨揍几下。
江焰待在平地上,小火炉上正烤着捉来的蛇,外层蛇皮完全剥开,嗞嗞发出响声,食物的香味引诱着她味蕾。
他眼神专注而幽暗,随着毫无规律的火苗时隐时现。
陈心梅从他眼神里感受到一丝残忍,才几天的功夫,她发觉面前的江焰好像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