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太太,您回来了。”待在柜台的男子说。此人约四十多岁,身形偏瘦,下巴微尖,乌黑的头发梳得差不多三七分。
丁童童叹了口气,在一把座椅上坐下来。
“怎么样?”男子问,现在他和端木之间来回移动。
丁童童把手放在脸上托着下巴,说“是他”。
“怎么会…………”男子一脸郁闷,眉心皱了皱,出现一道深色的线条,“果然是被……被杀的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嗯”。
“我的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男子住在视线下垂,像是在整理思绪。
“我是某某某府警察端木,这件事真的很令人遗憾。”端木出示警察手册自我介绍,“你是这里的……”
“我姓刘,在这里工作。”男子打开抽屉取出名片。
端木点头致意接过名片,这时他看到男子右手小拇指戴着一枚钻戒,一个大男人居然太次很近。是结婚了吗?端木想。
这名男子名叫刘洪宇。名片上写着是“继响理发店经理”。
“你在这里呆很久了吗?”端木问。
“嗯,是挺久了,已经三四年了,好像。”
端木想了想三四年还不算长,以前在哪里工作,是什么原因之下来到这里工作,端木其实很想问这些问题,但是眼下的情况让他先决定先忍下来,因为还会在来这里好几次。
“听说胡继响先生是昨天白天出去的。”端木问。
“是的,依稀的记得好像是昨天的两点或者一点这样。”
“他有没有提出说要出去办什么事情,或者要干嘛什么的。”
“没有,我们老板不喜欢跟我们这些员工讨论他要出去干嘛或者工作的事情,我们老板有些独断。”
“那他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跟平常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情绪衣服或者服装的感觉不太一样,或者带着没有见过的东西之类的。”
“这个嘛,我好像没有太注意。”刘洪宇这头用右手挠了挠后脑勺,“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在意时间。”
“哦,再意时间。”
“他看了好几次手机,不过,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端木好似若无其事的还是店里的环境。刘洪宇以后有一扇紧闭的房门,后面可能是客厅或者房间。还左边有个放鞋子的地方,可能从那边上去是住房,上去之后右边有一道门。如果那个地方是杂物间的话,这个位置就很奇怪,端木产生了怀疑。
“昨天你们店里营业到几点?”
“噢~,”刘洪宇看着墙上的钟表,“平常的话,我们一般是八点左右打烊,不过昨天可能有点拖沓,然后一直开到九点左右关门。”
“那看店门的只有刘先生,你一个人吗?”
“不是的。有其余的员工,只不过老板不在的时候大多都是我一个人看店。”
“那打烊之后呢?”
“之后我就回家了。”
“冒昧问你一句,您的家在哪里呢?”
“栖霞街。”
“栖霞街?这地方离这里挺远的,那请问您是开车上班吗?”
“不是的,我坐公交车。”
坐公交车的话包括下车上车时间到栖霞街差不多要40多分钟。如果,有点多,离开的话最晚也十点多,也应该到家了。
“刘洪宇先生,请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我早在两年前离婚了,现在一个人住在公寓。”
“照您这么说的话,昨晚你回去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了吗?”
“是的。”
那如果这样的话就是没有不在场证明了,端木在内心里确认。不过,他不动声色没表现出来。
“丁太太,你平常都不出来看店吗?”端木问道。
“不看店的,因为店里的事情,我都不明白。”她以虚弱的声音回答道。
“那请问您昨天出门了吗?”
“没有,我一整天都待在家里。”
“一步都没有出门吗?也没有出去买东西吗?”
“嗯。”她点头回答道,接着她一脸疲惫和茫然的站起来,“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累了,我可以去休息了吗?我累了连坐的都坐的不舒服。”
“嗯,当然可以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您请休息吧。”
丁童童脚步嬢嬢呛呛的脱了鞋,伸手扶着左侧拉门的把手,打开门里面是电梯,原来如此,端木这才明白那扇门的用处。
我的脚步声从关上的。能后面传来,当声音消失后,端木来到刘洪宇跟前“胡继响先生没回家的事情,你是今天早上听说的吗?”
“是的,我和我的老板娘都觉得很奇怪,也很担心,结果就接到警察的电话…………哎…………”
“想必很吃惊吧?”
“当然啊!”刘洪宇说,“怎么会呢?我还是不敢相信老板竟然会遭人暗杀,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那么,这件事你完全没有头绪吗?”
“哪来的头绪呢?”
“可是做你们这一行的,上门的客人拥有很多种吧?有没有客人为了钱而和老板发生争吵的呢?”
“当然我们是有些特别的客人,明明是借钱给人反而被埋怨,事情也不是没有,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杀了我们老板呀。我实在难以想象。”
“也难怪你们是做生意的,不能说客人的不是,不过这样我们就无从调查了,如果能借看最近的客户名单的话,对我们会很有帮助的。”
“名册啊…………”刘洪宇为难得皱了皱眉头。
“有的吧,不然就不知道钱借给谁了,也没办法管理店铺了。”
“当然,名册是有的。”
“不好意思,跟你借一下。”端木伸出手掌,“正本带回去复印之后马上奉还,当然我们会非常小心的,不会让其他人看到。”
“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我们在这里等,可以麻烦你去征求老板娘的同意吗?”
“嗯~”刘洪宇思考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这样东西可以借给你们,但是请千万保管好。”
“谢谢,不用先征求老板娘的同意吗?”
“还可以出借的,回头我再告诉他,仔细一想老板已经不在了。”
刘洪宇在椅子上旋转了90°,打开身边的文件柜,里面排列着好几本厚厚的文件,正当端木往前看时,眼角扫到楼梯的门开了,他往那边看去心头一震。
你要站着一个小男孩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运动衣服,身材较瘦。
木心头一震并不是因为没听到男孩的下楼声音,而是在看桃那小男孩的眼神,那一刹那为男孩眼里所有的黑暗面被冲击到了。
“你是胡继响先生的儿子?”端木问。
男孩并没有回答。刘洪宇说“是的。”
小男孩一言不发,开始穿上运动鞋,连上面无表情。
“小胡,你要去哪?今天还是呆在家里别出去了。”
男孩对刘洪宇的询问不加理会便出门了。
“真可怜,他一定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端木说。
“也许吧,不过那孩子有点特别。”
“怎么说?”
“这个,我也不好说。”刘洪宇从文件柜里处出一本文件放在端木面前。“这是最近客户的名册。”
“那我不客气了。”端木收下,开始翻阅里面的一大堆男男女女的名字,他眼看着资料,心里却回想男孩儿那阴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