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花开1

“一树花开。”

程凛“孟婆，我饮下这孟婆汤，当真前尘往事皆忘？”

孟婆“你若觉得是，那便是；你若觉着不是，那便不是。”

“来者似要动怒，只是临了又卸了一身戾气。”

“孟婆抬眸，看了看这人，身长八尺有余，一表人才也是一个俊俏郎。”

孟婆“将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人浑身一颤，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了。”

程凛“我不做将军都许久了，孟婆又何必取笑人？”

孟婆“呵呵，将军何必如此，我在奈何桥上，什么没听说，什么不知道？”

孟婆“程大将军的威名，我在老婆子，自是听说过的。”

“战场上刀枪剑戟皆无眼，每一次大战，都会有无数将士化为鬼魂。死于他剑下的，又是何其的多。”

“成群结队过忘川的，有赞美他家将军程凛如何威猛，如何英勇；也有骂骂咧咧，说这程凛如何心狠手辣。”

程凛“孟婆倒是消息灵通啊。”

“那是自然，忘川河，奈何桥，三生石，来来往往多少鬼魂。”

孟婆“将军，还请喝汤。”

“孟婆不再纠缠程凛的将军不将军了，只是举起手中汤，催促其喝下。”

程凛“啊……”

“程凛接过汤碗，犹豫了许久。”

孟婆“将军可是还有什么前尘事未了？”

程凛“嗯……不过不提也罢，只是劳烦孟婆帮在下带一个话。”

孟婆“带话自是可以，只是将军得先让我知晓，是何人何事何话，我才能传话不是？”

“程凛微愣，他明白，要是求孟婆带话，那就许的讲述自己的一生。”

程凛“行……”

——将军视角

月舞“月舞拜见将军。”

“一红衣女，缓缓跪在程凛面前。”

#程凛“月舞！你这是何苦！”

#程凛“我既以答应了娶你为妻，你又……！”

月舞“月舞一介舞女，配不上程大将军。”

“月舞虽轻言细语，进退有礼，但是不变的声调，就如她的心，早就如止水了。”

“程凛月舞本是青梅竹马，更是早就私定终身，只是天意弄人！”

#程凛“月舞，我知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你……可是……”

月舞“多谢将军抬爱，月舞今日前来，是来辞别的。”

#程凛“什么！”

“程凛千料万料，如何都没有料到月舞会离开。”

月舞“多谢将军这些年来的照顾，月舞告退了。”

“月舞突出厅堂，不疾不徐，一步一步，退出了程凛的视线。”

#程凛“月舞！”

“彼时的程凛正是胜仗归来，春风得意之时。”

“封了将军，赐了府邸。”

“可是，却弄丢了心爱之人。”

“程凛无法，只道是小女子闹得矛盾；凯旋第二日，月舞便等吗祝贺，之后也来了几次，只是这才不过二月有余，月舞就说要离开了……”

“他不懂。”

“当初的两小无猜，似乎都被时光所间隔，这两年，南征北战，上次回来，月舞还是富家小姐，怎着如今，却成了名满京城的第一舞女……”

“程凛不敢想，也不愿去想月舞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