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太多人的利刃,我也想当一次执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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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是陌生的环境,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腔,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血管流至我的全身各处。
腿上传来的疼痛,告诉我我还没死。
金钟仁终于醒了。
他挺直地坐在病床前,看着英文报纸,很高端的样子。
也许是他的清冷气质或是他衣服矜贵的样子,让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价是我的n倍。
艾琳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他立好桌子,给我摆上饭菜。
我看了袋子的商标,好家伙,宝月楼,我两个月的工资都吃不起。
金钟仁医生说你需要吃点好的。
推开门,医生来查房。
他检查了包扎情况,然后看到了桌上的饭菜。笑着点了点头,“小伙子这就对了,我看你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都怕老婆。”
医生打趣着,两人的表情都闪过一丝不自然。
我刚想解释,护士就叫走了医生。
只留下我和他尴尬。
艾琳我叫艾琳。
我先打破了尴尬。
金钟仁金钟仁。
他继续看着他的报纸,只回答了我三个字。
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电话一边拿起搭在靠背上的衣服,一边走出去。
我只顾着喝碗里的汤,想着宝月楼的价格贵的有道理,不是一般的好喝。
他挂了电话,对我说。
金钟仁晚点来看你。
多年以后,有人跟我说过,你的生活很像童话。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份幸运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这份幸运。
我,有幸遇见,无力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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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仁赶到机场时,韩在恩坐在长椅上等他。
她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清瘦又高傲,永远脊背挺直,优雅的像天鹅。
他们笑着拥抱。
金钟仁芭蕾小公主,放假了在帝京好好休息一下吧。
年少时的一幕幕似乎还在昨天,还和以前一样,也和以前不一样。
韩在恩我给所炫和恩礼带了礼物,周末聚一下吧。
金钟仁替她推着行李,有些无奈地说。
金钟仁他们两个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怕你们三个打起来吗。
金钟仁为什么那两个臭丫头有礼物,我没有。
韩在恩扶额,成功地被金钟仁笑到。
韩在恩我回来了,不就是给你的礼物吗。
在特定的人面前,无论你穿着金钟罩还是铁布衫,都会化成柔软,变成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孩。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都是陪伴了对方整个青春的人,怎么可能不重要。
青春是个太过于感性的词,所有理性的人都被青春这个词冲昏头脑。
他们好像还是那个规矩的穿着校服每天都在抱怨生命不息作业不止的小孩......
阳光,迟到,操场,白衬衫,背影,偷瞄,食堂,小卖部,夏天,下课,对视,躲闪,心动,暗恋,打球,黄昏,中考,高考,这是青春。
这是他们的青春。
是什么时候,走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