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流涌动

铁链在rider的引动下如同扭动的银蛇，在昏暗的路灯下狂舞，泛起银光。

然而saber却不以为然，黑色的剑刃在纤细的手指浮现，垂向地面。

rider蹬踏地面，身体如炮弹般射出，在原地留下破碎的混凝土地面，手中锋利的铁锥直刺向saber面部。然而后者只是从容的偏了偏身体便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似乎早有料到。

间桐慎二“竟然躲过了，真不错啊。”

看着saber丝毫没有被锁链吸引开注意力，甚至还游刃有余的闪躲开rider的奇袭，慎二并未恼怒，甚至在嘴角扬起残忍的弧度。

因为锁链并非为奇袭准备的障眼法，rider的突袭也只是为真正的杀招做准备。而忽视了锁链的saber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圈套!

随着rider的拉扯，与手中铁锥相连的铁链立刻被引动，飞扬的锁链收缩，缠绕在saber的黑色剑刃上。如此，saber唯一的武器便被封印。

Saber“是，想要于吾角力吗？”

被限制住武装的saber从容不迫的说道，甚至到现在仍然保持着单手持剑的姿态。随即士郎手上令咒的位置传来了阵阵刺痛。

强行的拉拽使剑刃上缠绕的锁链收紧，摩擦出耀眼的火花。rider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娇小的少女，看着自己踩入破碎的混凝土地面的双脚。

美杜莎“啊啊啊啊!”

rider的口中爆发出怪兽般的咆哮，紫色的鳞片毫无征兆在rider手臂和面部的皮肤上浮现。

一时之间，rider得到了于saber抗衡的力量。但，也只是瞬间罢了。

短暂的势均力敌后，rider便因saber再度增涨的力量失去了平衡，在手中锁链的拉扯下飞向saber。

没有使用被锁链缠绕的剑刃，saber握紧了左拳，在rider即将撞来的瞬间，狠狠的挥向后者的胸口。

rider随即倒飞了出去，擦过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的慎二，陷入背后的墙壁，一道道裂缝以陷入墙壁的rider为中心散布了出去。

此刻的rider，状况惨不忍睹，整个胸口都因saber毫无道理可言的力量而向下凹去。然而可悲的她仍然没有断气，在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尝试将更多的空气吸入已经被肋骨碎片扎穿的肺中，以缓解透彻心扉的痛苦。

言峰士郎“你的从者似乎失去战力了......嗯?”

士郎诧异的看着rider开始消失，然后将目光转向saber。

Saber“吾没有击碎她的灵核，对于从者的她，现在的伤势不足以令她消散。”

saber将剑刃插入地面，没有要再出手的意向。

Saber“那么，解决掉对面御主吧。”

间桐脏砚“请手下留情，saber的御主。”

从黑暗出传来毛骨悚然的密集洗漱声，数以百计的异形昆虫如潮水般涌出，然后聚集在了言峰士郎面前，形成一个人形。待它们在散去时，一个佝偻的老人出现在了原地。这是一个相当苍老的老人，他的头部像日本传说里的滑头鬼一样肿大，身材佝偻，闪烁着诡谲光芒的眼睛，眼白与眼仁颜色相反，身上不断散发出腐朽的气息。

间桐脏砚“失去从者，间桐家已经被淘汰了。就请您放过我的孙子吧，呵呵，虽然不中用，但他仍然是间桐家最后继承人啊，要是在这里轻易的死掉，我会很难办的啊。”

老人阴沉的说道，形如枯槁的感受食指在手中的木杖上轻叩着。

言峰士郎“既然如此，我们也无理由深究了，还请您带着孙子离开，静待圣杯战争的结束吧。”

士郎说道。并非他想要放任两人离开，只是间桐家，也就是曾经的马里奇家，尽管已经衰落，但也拥有过不小的名气。要是因为自己使他们家族绝后，那么魔术师界必然会借机向教会发难。

间桐脏砚“呵呵，静待吗......我会的。”

老人转过来身去，看着瘫坐在地面的慎二。

间桐脏砚“还不快滚回去，废物。”

间桐慎二“是……是的爷爷!”

比起得救，更像是在恐惧，慎二支起身体，向着身后的黑暗逃去。

间桐脏砚“哈哈，鄙人的孙子让您见笑了。”

老人露出毫无笑意地笑道，身体崩解成虫群消失，只在原地留下几只失去生机，散发着恶臭的昆虫。

在赌场供客人休憩的豪华包房内，金发的男人沉浸在享乐中。他任由身边的女人拥抱着自己，摇晃着杯中的殷红液体，同样猩红的眸子在杯中甚至映不出倒影。

吉尔伽美什“你们，出去。”

男人毫无征兆的挥手，遣散围绕在身边女人们。尽管心中不解，但看见尊贵的客人脸上少见地皱起了眉头，她们只能悻悻退去。随后，包厢陷入了黑暗。

吉尔伽美什“渴求本王乃人之常情，但胆敢用不知羞耻的用丑陋的影子污染本王的双眼，实乃不知敬畏!”

将目光投像眼前的黑影，王者的脸上浮现厌恶的神情。

而黑影则不为所动，仿佛不具备理解语言的灵智，从身体探出影子的触手。

吉尔伽美什“放肆，你这杂种是将本王先前的怜悯视为狂妄的资本吗!竟敢试图染指本王的光辉!”

触手探及眼前，王者终于爆发了怒意，背后的空间掀起了涟漪，一柄长剑从他空无一物的背后浮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触手。影子的触手毫无悬念的被切断，仿佛黄金打造，闪烁着光辉的剑刃插入了地面，将昂贵的瓷砖击的粉碎，然后一点点分散成金色的光点，只留下地面可怕的疮痍。

然而黑影没有就此罢休，在同时，从王者四周的黑暗中激射出数道与之前一致的触手，但动作远比之前要迅猛有力。

近乎没有死角的攻势下，金色的刀剑枪戟纷纷从虚空中浮现，构筑成滴水不漏的防御，将无数触手拒之在外。

吉尔伽美什“啧。”

王者不禁咂舌。尽管这道武具组成的墙壁的确将对方的攻击阻挡在外，但那些触手却开始一点点蚕食他的财宝，尽管这些并非稀有之物，但那毕竟为自己所有，不允许他人抢夺。

一把剑刃出现在了王者手指中。若是saber再次必然会错愕吧，为这把她曾经折断失去的宝剑。

剑刃挥动，耀眼的光辉将房间吞噬。待光芒散去，整个房间已经成为恐怖袭击后的现场，地面和墙壁都布满了深刻的裂痕，昂贵的画作只剩下散发着焦糊味的画框和几片灰烬，唯有王者与其倚坐的沙发安然无恙。

吉尔伽美什“已经尝到滋味开始觉醒了吗，呵呵，这份人类自己铸就的恶果真是再合适不过。”

王者喃喃道，将最后一口液体也倾倒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