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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阁的秘密

渊月璞心

木桥一行解开了潇九渊沉静在心底十四年的心结,他侧望向同样回望着自己地少年,他活的那样光鲜亮丽,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无论何时都不想放手,他会心一笑。

  ……

  离开木桥,他们正式向回京的方向而去,行径当年的高芦苇地时,他不再忧伤,因为他知道,这个少年是会陪着自己的,他也会一如既往的守护着他。

  四骑快马在密林里奔跑,已过申时,再不回怕是要天黑了。

  他们前行了不到二里路,林中突然听到一声异响,声音是极轻极轻地。若是旁人是很难发现,但如潇九渊这样的高手,这声异动的鸣声自然是逃不过他的耳力。

  青书也听到了异响,与桓王对视一眼,不留痕迹地打马围住南宫月,若是有敌人来袭便好第一时间将公子护住。

  然而,他们的马还没靠近,“吁……”南宫月和西靳便提前勒住了马缰调转马头停了下来,潇九渊和青书一惊也勒住了马缰。

  只见这时从林间深处窜飞出一个娇小却矫健地身影,待他靠近潇九渊看得分明,那是一个双眼蒙着黑纱的少年。

  这个少年他见过,端阳前查鹄鸟之事时,在城郊,他是紧贴着南宫月从陡崖上来后,一闪便没了人影。

  南宫月见此人从树间窜来,双手借力撑在马背上翻跳到了潇九渊的身后,蒙眼少年也不含糊直接跳坐到了玉兔的背上。

  玉兔有些不情愿,对上自己小主人的眼神,有些委屈地打了声马鸣后安静了下来。

  “走,回去再说。”南宫月道。

  少年点头示意首当其冲打马而去,“九哥,跟着她。”南宫月又道。

  几人快马入了城后绕着南廿后街进了一间民宅,进去后几人跟着少年在宅内转了一圈从后门走出时,青书才看到此宅后门居然连着街心湖,只是此处已是人烟稀少地西岸了。

  城中西边一般都是居住些平民百姓,再往西走一点便是难民坊了,他们平时很少来这里。他皱着眉紧跟在桓王身后,不明所以公子为何要带他们来此处。

  此时正有一画舫停靠在岸,南宫月率先走了上去,那蒙眼的少年向桓王行了一礼示意众人跟上。

  直到画舫行至天心阁,潇九渊也是一头的雾水,若是要来天心阁,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来,何故要绕着这么大的圈子过来。

  而画舫并未在天心阁正门停靠,此时天色已全黑了下来,画舫停靠在了天心阁的后门,此处隐密于一片柳林中。

  虽天心阁建立在街心湖畔,但却是建立在湖心的,正门直对天心街热闹非凡,而天心阁的后门是对着西街的,此处较偏,平日里主要是用来进出货物,游客们很少来这里,此时将画舫停靠在这也很难引起他人的注意。

  待他们下了画舫步入天心阁,秦大掌柜料到他们会来似的,早早的守在那里。

  可当见到从画舫上下来还有桓王和谢青书时为之一愣,“无妨,没什么是九哥不能知道的,青书也不是外人。”南宫月道。

  秦落衣点头,向桓王行了一礼后,跟着南宫月的脚步进入天心阁。

  这天心阁的后院青书虽不是第一次进入了,做为王府的督卫因公事或者其他原因,也曾暗查过天心阁。

  毕竟一个完全不依赖任何官家、财权,且天心阁主、东家一直是个谜,这样一座人流客满的酒楼不得不引起各个势力的注意。

  他们一直很低调,表面看起来就是一家土财主出钱所建,且又善于经营,有恪守敬业的小二和仆工们,查访多次也未发现端倪。

  只是今日来看,这天心阁和公子有着紧密的关系。青书回头看向桓王同样是紧锁着眉,连王爷也不知道公子和天心阁的关系……

  他们从后门一直向里进了天心阁藏酒的库房,秦掌柜的在一处不起眼的酒坛边停下,将酒坛移开后,伸手向更里处的的酒坛,双手捧住酒坛向左转了半圈。

  靠近里墙的位置轻颤了一下后,一面石墙向后开了个大概一人宽的位置。

  南宫月向潇九渊点了点头后走了进去,众人跟着进入。进去后才看见石门后居然是向下延伸的阶梯,潇九渊轻挑了一下好看地眉,跟在南宫月的身后。

  阶梯不宽,正好够一个人的宽度但修建的很是平衡,每走一小段距离便会自动亮起一盏灯,待人走过后那灯又会自动灭去,像是有什么机关控制的。按他们这样的速度向下走去,他们此时的位置已是在天心阁的地下,也就是街心湖底。

  这里是极为隐密的,谁又会想到,有人会凿开湖底建下密室呢。潇九渊凝视着在前方带路的南宫月,他似乎对这里格外地熟悉,以至于都不需要秦掌柜带路便知去向何处。

  大概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底,不像阶梯处的狭小,此处却是占地极广的密室。

  从阶梯下来,先入目的则是一处石墙围着的小形仓库,说是仓库却并未堆放些什么,只在墙的四周都镶着成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外层却用瓦璃照住,光线并不刺眼。

  向内看去里面似更加宽敞,更加明亮,偶能见到人影走动,但都沉默不语,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这里是天心阁的心脉,”秦落衣上前一步道,“如王爷所见,天心阁并非只是一家单纯地酒楼。我们以街心湖底为轴,内有各大小水道可以通往京城各个角落连水的区域,包括皇宫。”

  听秦落衣一言,潇九渊偏头望去,眼露嗜血寒光。然而秦落衣并不惧怕继续说道:“我们有专门的水枭密探收罗京城内外各大资源,这些人都是天心阁的死士,但他们只管收集各事密事整理入册,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未接到任何实质性的任务。”

  “什么叫并未接到?”青书从踏进天心阁那一刻开始,心里便一阵的打鼓,他虽是青睐秦落衣许久,可若是她做出有背朝廷,有伤王爷之事,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里建好到使用已有六年,我们除了收集云雀、西骊、瀛洲和南疆以及各地官脉,地方各等异事奇事,物资资源和军需变化信息外,我们只是借用这些更方便行商探路,烧杀抢掠,干扰朝政之事我们一样没做过。”秦落衣道。

  “那么你们收集这些做什么?真只是为了方便行商,若是行商完全没必要建起这么繁复的密阁。”青书道。

  “是呀,我曾经也是这么疑问过,可谁叫这是我家主子的命令,我不得不从。”秦落衣道。

  “天心阁主是谁?”青书急问道,可当他问出这话时又觉得哪里不对,而此时秦落衣却挑眉示意青书看向他身侧的南宫月。青书反映极大,简直不敢相信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月。

  “走吧,别杵在这了,进去喝杯暖茶吧。”南宫月道,“都过饭点了,你先命人送些吃食来。”

  “是。”秦落衣应声退下,南宫月抿嘴而笑看了看青书,伸手拉过潇九渊向内间走去。

  越是靠里越是让人震惊,里面忙碌的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见有人来也不恐慌。抬头见来人是南宫月时,会停下行礼后又继续手中的工作,青书有看到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传着纸鸢,像是紧密相联又似毫不相干。

  青书观察的仔细,从顶头的一个墙洞里传来一封纸鸢,那里早有一人等着,接收后并不打开。而在纸鸢的外包上有个奇怪的符号,那人接过纸鸢后走到穿着标有相同符号衣样的小童处转交,再由这个小童打开查阅后标上新的符号分类,再传给下方,规纳给收集入库的小童。

  他们之间并不沟通全凭符号,有次序地进行着,重复着。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换另一批人来继续整理着,这个看似复杂地过程却很有规律,但他们之间除了查阅之人知道纸鸢内的内容,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而查阅之人所在处有专人看守,彼此监督,若是有谁要靠近便会示警,不让他们串通信息。

  “九哥就没有什么,想要问问我的?”南宫月道,而潇九渊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侧不语。

  见他沉默不语,南宫月笑着点点头又转头看向蒙眼少年道:“说吧,可是查到了什么?”

  少年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物交至南宫月手中,此是一块有奇怪图腾的令牌,而图腾南宫月识得,正是与前些日子西靳从拦镖死士身上,临摹下来的那个一模一样。

  “那日在城郊公子和王爷离开不久,便有一队人马来查探那群江湖贼人,属下一直尾随其后,领头人分别去了刘家米行、赵国公府。言语间都有提及贡品一事,但属下认为这两处都不是此人的效命之所。

  那人警觉性极高,属下跟了他一路,他似有防范,带着我在城中转了几圈,我见事有不对便一直守在赵国公府。没出几日,那人又来赵国公府,姿态傲慢,赵国公对此人也颇有俱惮。

  他们议谈中提到东蛇入京要和主上谈及军械买卖,并要租用双月商行的货船,说是出了事也可直接赖在南宫府的头上。时间约在了明日午时,已订了天心阁的二楼天字一号房,只是来人会是谁,属下暂不得知。”

  “那你是如何得到这令牌的?”南宫月道:“你和他们交手了?”

  “不曾交手,这是我从他的一名属下手里顺来的。”少年道。

  “九哥,你怎么看?”南宫月虽是问着潇九渊的意见,但此事牵涉较广,且算计在南宫家的头上,他自然是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的。只是走私买卖军械一事事关重大,弄不好直接牵涉到朝廷,他觉得还是问过九哥后再行事更加妥当些。

  “军械关乎朝廷且此事证据不足并不能一次中的,还需深入调查查出本源,只是渡海货船一事……”潇九渊道。

  “货船都驶出海了,没有可用的大船,恐怕他们得另寻别家了,我看这刘家米行的货船倒是可用呐。”南宫月笑道。

  南宫家的海上货船是除了朝廷官办船外实力最强的,且南宫府商贸多年,海内海外生意亨通,在海线上深知谙意且遍布各地,互通便利。

  只要是有大型货物买卖地都会首选南宫府的双月商行,如今这双月商行的签行印在南宫月手里,就是南宫昊来了也不顶用,没有签印是出不了海的,连京城的内湾都出不去。

  见南宫月和桓王商议妥当,秦落衣递交了一份天心阁水下分布图给桓王道:“这是阁中在京城的水底分布图,还请王爷过目。”

  青书上前接过分布图交于桓王手中,潇九渊看着这图详细地竟是比军务图还要清晰,南宫月似看出了他的疑惑道:“这里用红线描的是水渠,一部分是南宫家族百年沿用的老凿道了,一部分是后来沿着官道改修的,这些都是过了明路的,有双月商行的渡船在这一带行驶。

  另外用黑线标注的涌道是后来挖凿的,除了我和落衣也就西靳、南斯和南音知道详细地分布,至于北惜他们只知天心阁琐事,涉及不深。”

  听着南宫月的介绍,潇九渊紧锁的眉才稍有松懈,分布图上描黑的涌道分布大都是在京城,看标注连接着各个重心之所。

  有皇宫的护城河,有冷宫的静湖,有各朝廷重臣宅院府中暗池,甚至连他的桓王府也有连接点。这么细密庞大的分布是什么时候布局的,何时挖凿的,他居然一点也没发现。

  南宫月也不做过多的解释,聪明如他,只要稍稍提示便知如何使用。

  他食指轻叩桌面,那一直站在他身侧的蒙眼少年上前一步,单膝跪在了桓王的面前,南宫月道:“她就是南音,是南斯的胞妹,能识虫鸟兽言,并可控其行。九哥不用疑惑,我很少这样来天心阁的,阁内外事都是由南音和落衣在办。”

  桓王细看了面前这个蒙眼的少年,方知她是女子,南斯他是知道的,那是南宫月手里对矿石金玉辨识极好的能人。没想到他的妹妹尽还有此等异能,江湖之大,什么能人异士没有,这些他倒是可以理解的。

  见南宫月将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秦落衣才上前说道:“公子今日请了王爷来,可是要做这甩手掌柜了?”

  此话一提,倒是叫潇九渊和青书为之一愣,南宫月却是笑得云淡风清,道:“如今,南宫府也在风口浪尖上了,我更要少出入此处以防被他们钻了空子。且有诸多事涉及朝廷,左右都是要问过九哥的,还不如你们直接沟通的好。”

  秦落衣冷眼瞟了一眼南宫月接着道:“还请王爷看在我们这不靠谱地公子面上,饶过天心阁擅凿水涌通道之过,天心阁一切人力物资归王爷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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