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夜晚的温度比清早还要在低上许些。在铺满着青石板的小道上上方点缀着忽明忽暗的星粒,隐匿在这如墨般的夜色中。点点星光透过云层散落在了前方的道路上。
远远地便可以看到从暗处走来一身影,洁白的月光照射在了来人的身上。
其神色淡漠,琉璃色的眼眸中时不时闪过些冷意,身上夹杂着一两缕深夜间的寒意,格外显得出尘似仙。执剑在身侧,步伐轻盈且坚定地向不远处的的居室走去。
随着来人的走近,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前方的匾额刻有着庄重大气的二字——竹室。
庭院中的铃铛和角落处的一片竹林随着风的吹动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其折射在地面的参差不齐的竹影也随着风时不时变换着。
缓缓的踏上了台阶,靠近了一间还有些烛光照明的房门前。来人握着剑身的手紧了又紧,不禁回想起来之前跟兄长的对话。
蓝涣“忘机,可是还在担心着方才的事?”
蓝湛“兄长, 可曾想过此次来找长姐的人万一是....”
此言一出蓝涣也明白了 蓝湛后面未说出口的意思,哪怕蓝涣自已之前也是有这样的担忧,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安抚好忘机,随后透着笑意安慰道。
蓝涣“忘机,你怎又不知这不是一件好事呢? 若真是攸宁的亲人,也解决了叔父一直放在心上的一件事。”
蓝涣“反之...我们一个偌大的蓝氏还会护不住攸宁。”
回想结束后,蓝湛最终还是抬起了另一只未握着剑的手,敲了敲门。
过了许久,四周还是一片静悄悄的,能听到的只有风吹竹叶发出“飒飒”的声音和不远处巡夜弟子的脚步声。
眼前的房门还是没有要打开的痕迹,在等待的期间蓝湛未曾听到房内另一人的呼吸声,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
下意识的推开了房门,却发现房门未曾上闩。
屋内一片昏暗,鼻尖处还可以问到屋内残留着一些淡淡的梅香。方才在屋外看到的烛火原是立在书案旁的,不知是忘记熄灭了还是特意遗留的。
借着微弱的烛火,可以清晰的看到案上摆着几张宣纸,宣纸上印着蓝氏独有的云纹;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架里挂着几支毛笔。其宣纸上还放有一封被镇纸压着的信,上面写着“蓝氏宗主蓝涣亲启”几个大字。
—次日·雅室—
蓝涣看完经过蓝湛手之后到他手上的信后,说道。
蓝涣“既如此,忘机我们便等风兮回来,再来谈论这件事情。”
此时,蓝启仁正好讲完课回屋洗漱了一番后来到此处,听到此话出声问道。
蓝启仁“是何事需要容后再议?”
#蓝涣“叔父。”
蓝湛“叔父。”
蓝涣等两人纷纷看向蓝启仁拱手行礼道。
蓝涣“回叔父,是关乎攸宁的事,昨日忘机前去竹室,却发现云少主已经留信告假,前去处理此事了。”
蓝涣“这才跟忘机说道,等云少主回来再商量此事。 ”
#蓝启仁“嗯,也好.......”
蓝启仁抚摸的着胡子,正想点点头,却留意到了一件事,皱眉问道。
#蓝启仁“留信...云少主是连夜离开的?”
听到此话,蓝涣、蓝湛两人相继沉默了一小会。
蓝涣【我和忘机都未曾言明时间,叔父是如何想到此上面的.....】
最终还是蓝湛上前了一步,行礼回答道。
蓝湛“是。”
蓝启仁听到蓝湛的回答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心中猛地升起了一股熊熊的怒火,也可能今日上课时又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紧接着甩了甩衣袖言语道。
#蓝启仁“胡闹!”
#蓝启仁“云深不知处内不可夜不归宿,这都一个半月了还不知道嘛;还有告假一事,需当向为人师者当面说明,是谁允许他如此行事!”
蓝涣“叔父,事出有因,涣认为通过此事也可以看出朝歌云氏对攸宁的重视,不管日后攸宁的决定是怎样的,至少都不用担心攸宁会受到委屈。”
蓝涣见此情形,连忙上前劝说道。
蓝启仁“...那我今日在兰室上有看到云氏子弟来听课,也就是说此行是云氏少主独自前行,并无他人伴随...”
蓝启仁“简直是胡闹!!!”
蓝启仁【原本我还以为朝歌云氏的少主是因魏婴的影响下才犯了家规,现在看来是跟魏婴一个德行】
想到此处,原本有些消下去的怒火又有回升的趋势,说完便大步流星向前走去,离开了雅室。
—前往后山的路上—
远远的便能看到一行三人踱步向后山走去。
魏婴“哎..你们谁知道云兄今日怎么没来学堂?”
江澄【你这个日日跟云家少主在藏经阁罚抄的人都不晓得行踪,何况我们这些交流不多的人怎会知晓。】
江澄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到聂怀桑举着扇子积极抢答的声音。
聂怀桑“哎...这个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