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自由人格

（五十四）过去的自由人格

朋友……吗？

听到路晨枫的话后曲光雅微愣了一下便陷入了沉思。

【“喂，路晨枫，我说你是不是傻？昨天那个暴力人格把你骂成那样，你还三番两次地帮她说话，真的是……”】脑海里突然传来程亦晨熟悉的声音，语气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嘛，不过她此时的心情也和恨铁不成钢差不了多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明明被骂的人是自己，却还要帮骂自己的人说话，真的是……

比百草还笨！

此时离程亦晨不远的某单马尾少女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一旁的小草有些惊奇地看向她：“百草姐姐，你感冒了哦？”

百草自己也有些奇怪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明明我最近也没着凉啊，难道有谁念叨我不成？”

听到这句话的程亦晨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便继续痛心疾首般地看向黑洞里的路晨枫：【“小枫啊，我知道你很善良，也不和谁计较，看谁都是好人，可是这个路晨枫可和你不一样啊！昨天你也看到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妄自尊大，看着就让人火大！昨天要不是老大拦着我…….”】

【“这不就是你自己吗？”】正在认真看比赛的路晨枫突然打断了程亦晨，声音不高，却让意识空间里的所有人格都微微一怔，枕着头在椅子上睡觉的曲蔚然此时也看了过来。

身体微微一震，程亦晨扭头移开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和曲光雅一样的逃避态度路晨枫却只是微微一笑：【“知不知道亦晨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自己不想承认，那就算我说再多也没用。”】路晨枫微微顿了一下，【“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人可以有很多面。很多人，很多事，不止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路晨枫她虽然看起来桀骜不驯，但其实她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想要属于自己的自由。”】微微顿了一下，说到这里的路晨枫突然轻轻笑了，【“亦晨，这不是和你很像吗？最初的你。”】

【“闭嘴！我和那个家伙不一样！！”】程亦晨突然低吼了一声，【“我才不会像那家伙一样瞧不起自己的主人格！更不会像她一样争夺主人格的位置！我……”】

突然程亦晨的背后传来一声冷笑，程亦晨猛然扭头，看到的是刚刚把头扭过去，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弧度的曲蔚然。

“你这家伙…….”程亦晨大怒，正要上前发作脑海里却传来了另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是吗？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像现在的路晨枫一样把自己的主人格视为懦夫**，是谁对自己的主人格嗤之以鼻，投以鄙视不屑的目光。”】略微顿了一下，路晨枫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丝戏谑嘲讽的笑容，【“又是谁，以某人不配当主人格的理由，把那个人贬得一无是处，并立志决心要把她从主人格的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呢？”】

“……..”此时整个意识空间一片死寂，几乎所有的人格都把目光聚焦在离她们不远的百草身上。这里面或许有的人格不知道程亦晨过去的历史和性格，但从此时路晨枫的话语中几乎所有人格都猜到了她口中的那个主人格是谁。

程亦晨向曲蔚然走去的动作此时早已停了下来，身体因为路晨枫嘲讽般的话语一点点僵硬，思绪也随着身体的僵硬和众人格惊异的目光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回到了她的主人格还是百草，人格还只有她和曲蔚然的时候......

【回忆】

【“这样的懦夫**，也配做我们的主人格吗？”】

【“真是搞不懂，系统为什么把这种家伙设成主人格。要不是我们还没苏醒，我早就把那个家伙揍一顿了，看她那颓废懦弱的样……被曲向南打死都活该！”】

【“曲蔚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但凡是帮着那个**的，都是我程亦晨的敌人。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决定要在那家伙的手中把主人格的位置抢过来。我就是看不惯她这唯唯诺诺，躲在别人装白莲装可怜的样子，现在的她，比以前更可恨和让人恶心。

“如果你拦着我，我不介意连你一起收拾了。不要以为你是暴力人格我就怕你，要是真的不起来，我们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们俩到底谁更配当主人格。”】

【现实】

微微垂下眼眸，程亦晨依然脸皮很厚的继续辩解，但声音比刚才明显小了很多：【“我承认，以前我对百草的确有些偏见，态度也不怎么好…….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嘛，我对百草早就没有那种想法了，而且主人格的位置我最后也没抢成啊！我…….”】

【“就算她真的想抢，我也不会让她得逞的。”】就在程亦晨声音越来越小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百草突然插了进来，让众人格再次把视线聚焦在了她身上。

没有理会众人格惊异的目光，百草抱着双臂继续说了下去：【“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看了那段记忆，但是你说的没错，路晨枫和以前的亦晨很像，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是这样的。”】

微微顿了顿，说到这里的百草瞥了一眼程亦晨：【“不过某人不像路晨枫那么聪明，去制定谋略计划和我周旋，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大话，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谁说我没有实际行动了？！我…….”被嘲讽的程亦晨下意识地反驳，却在抬眸撞上百草冰冷的眼神时悻悻地闭了嘴。

其他人格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自从百草恢复记忆，变身为和曲光雅一样的冷傲女神之后，程亦晨很少像戏弄嘲讽她们一样戏弄百草了。因为往往百草只需要一个冰冷至极的眼神就能让程亦晨像现在一样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