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竹林渐渐稀疏,眼前豁然开朗。上官凝韵寻了家不起眼的医馆,买了些疗伤的药。再推门而出时,天色已变得阴沉,灰蒙蒙的云压得极低,连呼吸间都仿佛染上了一丝湿意。更让她皱眉的是,随行的马竟也不知所踪,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街道。
“真是麻烦。”她低声咕哝了一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下身体疲惫不堪,伤口隐隐作痛,还是先找个地方歇脚为好。于是,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在街上走走停停,终于看到了一块挂着破旧招牌的客栈。木匾上的字迹斑驳,但至少是个能暂时安身的地方。
推门而入时,柜台后坐着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种熟悉的质感,可上官凝韵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再加上身上的伤让她分神,也不想再多费心思去琢磨这些细枝末节。“也罢,也罢,”她暗自叹了口气,径直挑了间干净的房间。
刚刚迈进门槛,还没来得及关门,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等你多时了。”话音未落,那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朗却带着几分邪气的脸——严世蕃。
---
房间里,烛火摇曳,上官凝韵坐在床边,忍着疼痛将衣衫褪至肩下。手臂上的伤口狰狞可怖,皮肉翻卷着,鲜血顺着肌肤蜿蜒滴落,腥甜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她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贝齿紧咬,硬是没有发出半点呻吟。
用布条简单包扎好伤口后,门外忽然传来小丫鬟怯生生的敲门声:“姑娘,用膳的时间到了。”
上官凝韵知道了。
她应了一声正准备稍作休息,却听见窗外寒鸦一声凄厉的啼叫,“嘎——”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的寂静。紧接着,屋内的烛火猛然啪的一声熄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漆黑。
上官凝韵心中一凛,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然而,不待她细想,一阵异香袭来,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她已被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
上官凝韵严世蕃?
耳边随即响起低低的笑声,磁性中夹杂着一丝戏谑。
严世蕃竟被你识破了。
上官凝韵眉头紧蹙,语气里带着嘲讽:“你大半夜不睡觉,闯进我房间做什么?”话音刚落,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竟是动弹不得。
上官凝韵你想干什么?
严世蕃没有回答,只是手臂越收越紧,随后竟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丢在床上。
严世蕃小凝韵,不是都说了吗?
上官凝韵又羞又恼,冷哼一声:“我劝你赶紧把我身上的软筋散解开!”
严世蕃依旧沉默,伸手解开她衣领的一颗扣子。
上官凝韵你是不是有病?
严世蕃继续骂我。
严世蕃骂人都这么好听。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如水般流淌在猩红的鸳鸯锦被上。夜风微凉,轻拂过两人的脸庞。严世蕃动作缓慢地卸下她的钗镮,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铺散在枕边。他从背后环抱住她,掌心传来的温度隔着薄如蝉翼的绫罗,烫得她微微一颤。
严世蕃我不会对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严世蕃我好喜欢你。
严世蕃我就想这样抱着你。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贴着耳畔吹送而来。上官凝韵耳根泛红,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注视,纤长的睫羽不安地颤动着。
上官凝韵随便你……
严世蕃低笑出声,胸膛的震动通过相贴的脊背传递过来,惹得她心头酥麻难耐。他抬手,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侧脸轮廓,从光洁的额角,到小巧的鼻尖,最后停留在柔软的唇瓣上,稍稍摩挲。
严世蕃我有点想亲你。
话音刚落,他低头,温热的吻便落了下来,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上官凝韵你不是…… 不碰我吗?
窗外的月光愈发缠绵,将这片暧昧藏进了寂静的夜里。
---
时隔几年,作者重新翻开这段未完成的文字。回看之前的内容,不禁感叹自己笔法的青涩与幼稚。但无论怎样,从今天开始,我会认真更新。不知道是否还有读者愿意继续支持我呢?兄弟们,如果还有人看的话,请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