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姬雀,你来了。
岁寒朝着余一鸥的方向看过来,眼神柔得像是冰雪初融。
余一鸥嗯。
岁寒怎么不多穿一些?
岁寒看着她,有些不悦。
余一鸥因为不想穿。
余一鸥表现得更冷淡了些。
在东巿待的越久,她就越想念那个不到三句便会在她面前原地爆炸的岁寒,起码,那时的岁寒,待她有着真心。
如今,岁寒越温柔,不过是意味着她被他拖入棋局越深。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单单一个右相之女便可以成为岁寒最好的挡箭牌。
是的,那原本是穆野留给他摆脱岁寒的王牌,被她自己傻傻的用了。
岁枯荣现在很冷吗?看到寒儿和姬雀一起,好像也没有那么冷。
岁枯荣看足了好戏,从一边走出来。也可以说,是掐准了时机走出来。
未等两人行礼便伸手制止。
岁寒父皇说笑了,姬雀是女子,名声在外。
岁枯荣是啊,所以寒儿不可再如此露骨,吓坏了人家姑娘,朕可没法陪你一个。
余一鸥(这父子俩,是当我不存在吗?)
岁枯荣今天叫寒儿来,寒儿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余一鸥(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不像是岁枯荣的风格啊。)
岁寒儿臣愚昧,望父皇明示。
岁枯荣愚昧?
岁枯荣声调上扬,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
岁枯荣你和这个词可沾不上关系。
岁寒低头,一副为难姿态。
岁寒儿臣确实不知。
岁枯荣往后靠了靠,嘴角的幅度更大了些。语气轻飘飘的。
岁枯荣你是我的儿子,有多大本事我有数,说说吧,在推脱下去便是欺君了。
岁寒父皇赎罪,儿臣也在众皇子之列,作为当事者,言说对此事的观点委实难以服众。
岁寒说得毕恭毕敬,一副刚正不阿的态度。
余一鸥不对啊!
余一鸥找准自己发出自己一声状似无意的叹息。
岁枯荣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对。
余一鸥啊,这个,陛下,臣女作为女子,妄加议论朝政不合规矩。
岁枯荣轻笑。
岁枯荣还真是一家子。
余一鸥在心里默默又鄙夷了岁寒一把。
开始自己的述说。
余一鸥陛下说笑。
岁枯荣你说说你的看法吧,就当是陪我话话家常解闷了。
余一鸥(有谁会用这样的事话家常吗?)╮(•́ω•̀)╭
余一鸥六殿下不该是怀疑对象的。
岁枯荣原因。
余一鸥六殿下因为臣女中毒一事被牵连,为此臣女一直心怀愧疚,托了人大概打听过,知六殿下一直是留在陛下这里,几位尚书之事臣女不知细节,却也知道大概的时间,这时间是完全对不上的。说句不敬的话,若是六殿下投敌,只有一个可能。
岁枯荣什么可能?
余一鸥陛下……叛国了。
岁枯荣突然大笑。
岁枯荣好,好一个叛国了!
余一鸥陛下赎罪!
余一鸥立即就要跪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却是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岁寒这次是赌对了。
岁枯荣长眉一挑,哼了一声。
岁枯荣朕有说过要怪你吗,瞎请什么罪?
岁寒也配合着扶起余一鸥。
岁枯荣你瞧瞧,人家一个小姑娘都能想清楚的事,你怎么就看不清楚。
岁寒抱歉地笑笑。
岁寒儿臣这不是当局者迷吗?
岁枯荣算了!你现在可以说说看谁最有可能了吧。
岁寒他们都有,又都没有。
岁枯荣什么说法。
岁寒摸摸自己手中的玉如意,抿抿唇,好像在认真考虑一样。
岁寒投敌叛国最大的动机便是联合其他势力得到储位,但几个皇兄,母族皆是可观,应该不需要如此冒险。
余一鸥(这是,要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