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的同时,一个“契机”出现.
九尾狐的心尖血这一偏方倒真有奇效,将马修从阴阳两界的分界线上拉了回来。
“红叶呢?”
“呃…大祭司叫去执行任务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马修大病初愈,脑壳还昏乎乎的不清醒,也就给道林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虽说这么个理由不可能永久性堵住风口,但也许时间久了,感情淡了,那个人也没那么重要了呢?(马修:你放屁)
时间从不对人间有任何倦恋,一刻不停地流逝,马修随之查觉到不对。
“红叶到底在哪?”
“不早跟你说了嘛,大祭司派去执行任务了。”
“大祭司从不叫红叶单独执行时长超过一天的任务。”
“这…”
“那我再问你,白九呢?”
“和红叶一起的,她怎么可能让白九单独和我待这么久?”
“你远不及轮得到白夜组亲自执行的任务危险吧。”
“ 凡事都会有例外。”
“你又不是不知道白九对红叶有多重要,她会拿白九的安危搞例外?”
“……我知道。”
“所以她们到底在哪?”
“……回忆里。”
道林向来不擅撒谎,就算是善意的也不擅,如果马修好忽悠的话他还能坚持一会。
怎耐当前马修追问的气势比当初抢组长的气势更让人招架不住,他也不是好忽悠的人。
这次,在气势上马修倒是赢了,“无心插抑柳成荫”。
啊扯远了,这不是赢不赢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
马修急了,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跟你说实话吧,但有个前提:听完后不许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说啊。”
……
“我告诉你,你这条命是她们两条命换来的,你无权效仿白九。”
——————数月以后——————
马修醒来后第一次打开红叶房间的门,他本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却仍触景生情,令人窒息般的心痛扑面而至。
道林早以把该清理的都清理干净了,看不出这里曾被自尽的阴云笼罩。
齐整的书桌上放着一张A4纸,纸上压着一个订书器使得纸张没有被风吹走。
订书器中没有订书钉,纸上仅有9个字:马修你个骗子,不是说……
还剩半句话,红叶没写。也许是…写着写着又崩溃了吧。
接下来的内容只有马修知晓
“这下你倒成了骗子…”
已入深秋.
潘朵拉街边的枫树早是叶落了一地,时而晚风经过,想拾走几片枯干的残叶,怎料残叶不愿同它四海为家,悄咪咪地藏匿进了泥层。
落日余辉稀稀落落地穿过空荡的枝干,投下朦胧的树影。几只归巢路上的乌鸦飞累了,停在枫树枝头凄凉地嘶鸣。
大街上,两个行人低语:
“听说了吗?白夜组解散了。”
“知道,但…为什么?”
“无人知晓。”
.
光阴弹指,又是一年盛夏.
黎明的光影掠过绿化带,穿过清荡的雾气,轻抚路上的尘埃。
两个晨起的人儿行于小巷。
“白夜组重新成立了唉!”
“真的?!还是以前那个三人组吗?”
“…都换了。”
“叱咤风云的白夜组怎么……”
“…是曾叱咤风云的白夜组。”
“不对,是曾经的白夜组叱咤风云。”
一个行人喃喃自语着,看似成分相同的话表达着不尽相同的意义.
“旧瓶装了新酒。”
语气中含有无尽的遗憾,只是这话……意义不称.
良久,她再次开口,补全了想说的话及想表达的意思。
“奈何新酒没了旧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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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长忆旧时雨,朱伞深巷无故人。
今来古往,物是人非,天地里,唯有江山不老。
笙歌不见故人散,十里长欢难再寻。
物是人非旧,空堂语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