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9）

齐衡不经意间瞥到了钟琳琳柔软的眼神和笑意，原本鼓着气的他不由得微微一怔。

一怔之后，他脸上又很快露出嘲讽的笑意来：他在想什么？这可是那个恶毒虚荣的盛家墨兰！

钟琳琳正在捏着叉子吃小丸子，突然听见系统在她脑子里尖叫。

系统008琳琳！恶意值降了！

钟琳琳一怔，险些把小叉子掉到地上去。

钟琳琳降了?降了多少？

系统008八点。实时恶意值百分之九十二。

钟琳琳百思不得其解。

钟琳琳怎么会降了呢？我也没做什么啊。

系统008警告！警告！系统故障！接收外来资料……正在接收中……

钟琳琳？

系统008琳琳，我说一件事，你不要激动。

钟琳琳什么事？你说。

系统008刚刚我接收了一份来自主系统的恶意值解析资料。资料显示，恶意值来自读者观众群体，从根源上来说是世界的走向不符合他们对甜宠的预期。虽然这个世界有女主气运，但观众对到底是谁HE并没有太大的需要。所以有一条捷径，就是通过你的行动，改变剧情轨迹，把它变成观众想要看到的结果。即使是掠夺女主气运也没有关系。你的恶意值突然降低，很有可能是因为你对顾廷烨释放的善意。

系统008这种可能性多达百分之98。所以……

钟琳琳所以，我以后要做顾廷烨的舔狗，只有这样恶意值才会降低？

钟琳琳去他妈的。

系统008……

要不是出于素质问题考虑，他也想这么来一句。

钟琳琳你们把我弄来的时候，可没说还要我贡献肉体啊。

系统008这也不能算是你的身体，这么想会不会好些？

钟琳琳恶狠狠的把小盒子穿了一个洞，对顾廷烨的一丝丝友善全部化为泡影。

钟琳琳不会。

系统008……

他切断了连接，打算让钟琳琳自己冷静冷静。

出了这么一遭，钟琳琳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也完全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夜渐渐深了，华灯初上，大红灯笼一盏一盏的亮了，影影憧憧的，远处近处皆是层层叠叠的光，暖黄和橙红相互掩映。顾廷烨看着盛墨兰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生无可恋，不由得问。

顾廷烨怎么了？

钟琳琳抬起头，看着他疏朗的侧脸，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顾廷烨没做错什么，是个很好的人，但这样像个木偶一般被人操纵着按部就班的走向一个男人的命定感和无力感，都让此时的钟琳琳烦闷无比。

钟琳琳膝盖有点疼，可能是之前在祠堂里跪多了。

顾廷烨跪？

钟琳琳不想再和他扯下去这种无谓的话题，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在他们身后的如兰和明兰。

钟琳琳我不大舒服，所以想要回去了。你们怎么办？再玩一会还是一起回家？

妹妹们还没说话，齐衡就又截过了话头。

齐衡四姑娘不舒服就先回去吧。如兰和明兰，我和二叔一会儿会送她们回去的。

然后他就看见墨兰烦躁的翻了个白眼。

钟琳琳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