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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后)乐生

延禧攻略(令后)——唯有你是我的天堂

Part1     素衣

“你旧时的影子,是一角飘起的素衣。”

在魏璎珞的记忆里,世界上最纯白无瑕的是雪,月光和茉莉花,而比它们还要纯白无瑕的,是皇后娘娘的素衣。

月白色的简单样式,唯有前襟和袖口点缀着几朵浅色的茉莉花,再无任何修饰。如果不是布料上隐隐的九天凤纹,根本无法和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联系起来。

而它是魏璎珞亲手缝制的。与千秋宴上鹿尾绒线的那件不同,初见时她就恍然地意识到,那些明黄的凤纹与象征皇室地位的玄色相搭配的精致凤服,或许适合任何一个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皇后,但却唯独不适合这个皎洁而温柔入骨的女子,她的美是空谷幽兰的可望而不可及,是月光下柔韧而兀自绽放的茉莉花,虽不似牡丹那般耀眼张扬,却足以让人揽于掌心,细细窥探每一片花瓣的纹路。

缝制的时候常常因为失神扎破手指,点点嫣红渗入似雪的布料,无从补救,被她密密匝匝地纫进岁月的罅隙里,开出了一树细碎的花。有个温柔至极的人曾惊艳于它的鲜艳生动,而魏璎珞只是笑了笑,沉默地握紧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长春宫朱红色的门。

那时她只是一颗虔诚而侥幸的,被月光温柔融化的顽石,是那个后来死于满天白绫的冬天的桀骜少年,一无所有却又倔强地认为自己拥有全世界。

年华赋予她天生的敏感和骄傲,却使她并未发觉她们的相遇,其实并不是一件值得幸运的事。她们所有的相遇,都意味着后来无可避免的相离。很多年后的她奉行“无”的准则,不曾希望,就不曾失望。没有幻想,也就不必承担幻想破灭的绝望。弘历只是环住了她的壳,而她永远不会打破壳让他进来。因为她的心里始终住着一个人,无论是满的还是空的,都只有一个人。

初冬时紫禁城又下了一场素净的雪,曾经的她以骨为笔,以血为墨,只是如今通往长春宫的甬道上没有了那些嫣红的罂粟花,她再也无法三步一叩首地寻回那双温柔地牵着她的手。寒意在她的身体里慢慢凝结成核,向全身各处扩散,心脏仿佛绞着扭着,原来心痛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脸上痒得难受,她抬起手,摸到了一手的泪。其实这些年她并不是过的不好,只是因为没有了那个她想用一生守护的人,她在前方的浴血奋战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能让她害怕的,不过是午夜梦醒后,再也寻不到那一声“璎珞”。暗夜中向她涌来的绝望和孤独,没有对手,她却从未胜过。

岁岁又年年,最忆是旧年。

只愿岁岁平安,即便生生不见。

她又听到了那些干净的大雪落下的声音。白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只因它始终纯洁如初,也因而能够包容一切她欲盖弥彰的悲伤和不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固执地认为,白色同样适合那个皎洁如月的女子,明黄或天蓝,墨绿或嫣紫,明明深知她可以完美地驾驭任何颜色,却还是拼命寻找河中石与天上月的相似点,贪婪地想要再靠近一点点。

再靠近一点点。

直到她的世界只剩一片洁白。

她再也找不回她的春天。

“本宫要带璎珞回家。”

梦里她的声音依旧温柔而笃定。

魏璎珞安静地依偎在她的怀里,听到她因为紧密的拥抱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听到漫天大雪纷纷而下的声音,听到这些她以前从来没有机会听到的声音。那时她并不知道自己被这个全世界最美好的人称之为“希望”,只知道天底下头一份尊贵的她甘愿卑微到尘埃里,只为拥自己入怀,带她一起回家。

“还请李公公转告皇上……”

“如若皇上执意要取璎珞的性命,我富察容音,愿意以命抵命。”

魏璎珞用力睁开眼,在月色和雪色之间,她绝美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温柔和惆怅,只是无比坚定,没有任何的悲伤和犹豫。她知道她们此生已命运相依。

“臣妾愿意用性命担保,璎珞没有说谎。”

“还望皇上准其出宫,任其自由。”

“富察容音,谨拜。”

她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她就是魏璎珞此生中最重要的人,她的平安顺遂可以让她甘愿付出任何代价。其实她只是想守在她身边,永远陪着她。

她想她应该是知道的吧,可她还是这样做了,一如她最后离开时的影子,温柔而坚定。

她一直从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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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鸿影

“你来时的九月,是少年的惊鸿一瞥。”

吴谨言第一次看到她,是在通往故宫的狭长甬道上。九月的风有些清冷,却残余着夏季独有的凌冽和湿润,她站在宫墙巨大的阴影里,试图穿越这条跨越时空般的甬道,只觉得前方仿佛无穷无尽。不知道是什么花落了一地,白色的花瓣在风中碎裂,裹夹着淡淡的花香丝丝入扣地萦绕在鼻尖,是她喜欢的味道。

一路循着花香继续前行,路的尽头是长春宫,那里有一些白色的茉莉花,还有一个让茉莉花黯然失色的女人。

她和它们共同组成了光的来源。

而吴谨言只是独自站在那里,在光和影的交界处,凝视着远天那一场盛大的燃烧,渐淡渐小的烟,烧卷了平整的素青天幕,烫染上鎏金嫣红的纹饰,那些在火光中剥落的碎屑撒向人间的每一处,勾勒出起伏的金色轮廓,也无意间落入她的心里,如澄汤温酒加上这一味夕辉,霎时便醉了心魂。

吴谨言知道这个好看得仿佛要融化进光里的人,此时并没有注意到她。于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摊开手指,那些让这条甬道显得不再狭长阴暗的花,便安静地落下来,细细亲吻她的掌心,有一些酥痒,她忍不住笑了。

“你喜欢它们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嗯。”吴谨言慌乱地垂下眼睛,片刻后才轻轻吐出一个字,目光越过长春宫层层叠叠的木质窗棂,最后有些颓然地落在一片阴影里。“不过我更喜欢她。”

“听说人死后会有脑电波留下来,很久之后如果有人经过这里,恰好频率相同,就会接受到停留在这里的记忆,这就是传说中的前世。”

她用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发现吴谨言躲躲闪闪的目光后,浅笑着垂首抚弄着自己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长廊尽头的人物介绍牌。“所以……你是专门来看她的?”

“富察容音。”

“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吴谨言惊讶于她对自己的透彻,于是抬起头接了一句,把微微的惊愕收在眼底。她对这里的确有着莫名的熟悉感,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却感觉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甚至是超过自己年龄的时间。

“不过我很同情她。”

她的声音有些落寞。

“因为她被困在这里一辈子。而且……”

“没有人能解救她。”

吴谨言抬起头对上她眸子,突然有些难过。

“风吹起如花般的流年,而你的笑容随风摇晃,成为我路途中最美的点缀。看天,看雪,看季节深深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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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谨言还是知道了她的名字。

秦岚——从摄影棚里再次见到身着清宫装的她时,吴谨言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初见时她们心照不宣地没有互留姓名,挥手告别时也没有说任何多余的再见之类的话。只是在离开长春宫很远的一段距离后,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心里有一种无法说清的空落落的感觉。

再见。

吴谨言在心里安慰自己——还会再见的。

这种预感在接到这部清宫剧的邀请时,并不怎么强烈。只是因为她默默无闻了这么多年,因为她很喜欢这里,又或者只是因为渴望能在这里再一次看到她。

心里渺小却又举足轻重的渴望,在见到秦岚的一瞬间迅速在在胸腔里膨胀,直到感觉缺氧苍白。吴谨言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愕和喜悦,淡淡神情的脸和漆黑明亮的眼睛丝毫没有改变,唇角上完美的微笑使吴谨言惊觉自己的失态。

“你好,我是秦岚。”她穿着月白色的精致宫装,袖口和衣襟上镌绣着浅色的茉莉花,胸前坠着的碧玉流苏随着手臂的动作轻微地摇晃,闪烁出湿润的光泽。只是还未上妆,漆黑浓密的长发散在腰间,更衬出她似雪的肌肤,清凡脱俗得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终是成了那个名为富察容音的女子。

吴谨言一面在心里轻轻惊叹着,一面不动声色地握住她伸出的手,微微颔首:“吴谨言。”

“原来你就是我的璎珞。”

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拉着吴谨言的手,言语间是恰到好处的幽默。

“我一直都是你的璎珞。”

很久之后,吴谨言才对她说出这句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而那时的她只是安静地握紧她的指尖,十指相扣的感觉,曾让她有一瞬间坚定地认为,她们可以并肩走到时光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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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的夜晚是寂寞的。正如那些炫目的霓霞灯无法穿透黑暗,人们总是躲在深邃的黑暗里,隐匿起某些在白昼里无处遁形的东西,自以为安全地暴露出本性中的真实一面,在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里,度过一个又一个狂欢的白昼。

秦岚把车倒进地下停车场的车位,解开一直捆绑着自己的安全带,在车灯骤然熄灭的黑暗里,掩盖了一整天的疲惫感瞬间涌来。车厢里很安静,像是突然被浸到深深的海里一样,秦岚看向后视镜,后座上的人刚才还发出梦呓一般的呢喃,现在却已沉沉睡去。光影流淌在她安静的面容上,像无声的布景。

“谨言……醒醒……”

女孩依然沉浸在一场无梦的好眠中,白皙的皮肤被手臂压出一道道红痕,几缕碎发散在额前,她微微瑟缩着身子,纤细的手臂把自己紧紧地环抱起来,像一朵稚嫩的含苞欲放的花,只是眼角还残余着泪水的痕迹。

杀青宴上的女孩只是沉默地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喝完她的酒,秦岚几次去夺她手中的酒杯,都被她灵巧地躲开,纤细的手臂微微用力,那些泛黄的液体便一滴不落地以一种优雅的姿态消失不见。秦岚从不知道她的酒量这么好,就连最后喝醉了都很安静,只是一面“没事没事”地眯着眼睛笑,回应着所有人征询的目光,最后乖乖地歪倒在桌上,秦岚去扶她,女孩的鼻尖冰凉冰凉的。

“我送她回去吧。”离开时秦岚说。没有人反对,剧组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谨言的关系很好。秦岚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温柔,而对这个小她几岁的有些粘人的女孩,总会多些宠溺和耐心。一如剧中的富察容音对魏璎珞,一个始终性格温和,循循善诱,另一个古灵精怪却真诚可爱。现实中的秦岚依然是一个从不以脆弱孤独示人的人,现实中的女孩也有那份灵敏和倔强,却不曾如魏璎珞那般淡漠和决绝。

女孩更是一个真诚率真的人,有着青年人独有的热情和羞涩。她是独立而坚强的,只是在面对秦岚的时候会暴露出某些柔软可爱的本质。秦岚习惯了午夜梦醒时的问候和陪伴,有时女孩会在清晨的门前放好一份简单的便当,在被秦岚发现之后便调皮地从某个角落跳出来,环住她的脖子亲昵又有些羞涩说声“早安”。

相比之下魏璎珞则是更加成熟的,富察容音和魏璎珞的相爱相守是宫墙之下的小心翼翼,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吴谨言和魏璎珞是一朵并蒂莲,相似的面容和性格,却像一面镜子的两面。只有秦岚知道,女孩会为了一个皇后被误伤的镜头和聂远强调再三,会在拍摄过后第一个跑去给她松绑,会在剧中难得的相拥中不愿松手。皇后在给璎珞拭泪的时候,惊愕地发现她的泪水更像是蒸发了身体里所有的水分。

“其实我最难过的,不是你选择离开,而是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错过了你。”那天女孩很认真地看着秦岚的眼睛说,“所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在剧中她对她的至死不渝,在戏外她对她的长情陪伴,都让秦岚无从看清自己的内心,她无法无视自己发生的一些变化,但是不确定这份让她难以开口的情感到底是富察容音对魏璎珞的,还是只属于秦岚对吴谨言的。

“本宫想说,不可以,因为我知道你的个性。”这是聚光灯下安排给富察容音的剧本,只是秦岚看到了女孩眸子里黯淡下去的光,像一只鸟缓慢地收拢了它的羽翼,然后,就再也听不到凌冽的风声。

“果然娘娘还是最理解璎珞的人。”这是安排给魏璎珞的剧本。

只是吴谨言私自篡改了结局:“你陪我。”

那一天你没有等我回来,这一次可不可以陪我一起下去。

“她又要哭了。”秦岚伸手替她的女孩抹掉了眼泪。

到家的时候女孩发起了高烧,秦岚留下来陪了她一夜。发烧的人总会胡言乱语,而女孩抓着秦岚的手就会很快安静下来,偶尔一两句梦呓也是撒娇般的“不要走……”。

秦岚想起富察容音的寒疾,拍摄过后女孩曾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对她说:“一个人真的很冷的时候,没有温度的被子又有什么用?”

她笑笑看着女孩撸起袖子露出的白皙小臂:“干嘛啊?”

女孩调皮地去握她冰凉的指尖:“我比被子暖和的多哦,所以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很冷的话,我就抱着你好啦。”

女孩身上有一种青苹果的味道,略微靠近一些就能感觉到甜味,并不是糖果的甜腻,只是淡淡的很好闻。秦岚小心翼翼地靠近,抬腕覆上女孩烧得通红的脸颊。她的皮肤和性格都是一贯的温凉,接触到女孩有些灼人的额头后,女孩便发出一声舒服的呢喃,迷迷糊糊地钻进秦岚的怀里,纤细而有力的手臂自腰间将秦岚环绕起来,像个抱着糖果的孩子,甜蜜而又小心翼翼。

秦岚犹豫着伸出手,抚了抚女孩清秀而瘦削的脸,指尖轻轻掠过女孩光滑的额头,坠着浓密睫毛的大眼睛,自有些发红的鼻尖而下,最后略微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微微发白的唇角。

她曾听老辈人说过,这样的人大多倔强而坚毅,大多聪慧过人。

只是秦岚宁愿她的女孩少些灵敏和深情,也不愿她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有时候她觉得吴谨言是远比魏璎珞还要倔强的人,她的聪慧过人和果敢坚定,爱恨分明和嫉恶如仇,在魏璎珞身上是毫不掩饰的锋芒毕露,在吴谨言身上则是秘不可宣却深入骨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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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谨言醒来的时候,阳光正从拉好的白纱窗帘里渗透进来,在红木地板上留下一块斑驳的光影和指尖难以触及的温度,厨房里不知道在煮着什么东西,沁了一室的香气和湿润,空气浮动着慵懒和惬意的气息。

翻了一个身,趴在枕头上不愿动弹。恍惚地想起昨夜的酒,好像她喝了很多,感觉那东西像水一样寡淡无味,只是有一些辣,一杯就会呛出眼泪来。至于醉酒之后自己做了什么,吴谨言现在完全想不起来,徒劳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只回忆起一句“我送她回去吧。”

温柔的语气,还有那人身上沁人心脾的味道,难道是她的皇后娘娘?

“谨言……你醒了。”吴谨言看着面前系着围裙,用一根蓝色发带把长发束起来的正把一碗粥放在她面前的人,心里一阵激动。“秦岚姐!”

“别摔着了我的小祖宗!”秦岚无奈地把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扒拉下来,顺手将女孩散在额前的碎发拢于耳后,“不头疼吗?昨晚喝了那么多酒。”

看见女孩乖巧地摇摇头,并端起粥碗轻轻地吹着。秦岚松了一口气:“那我……”

“不准走!”吴谨言一把贯下手中的碗,溅出的米粒烫在手背上,微微皱着眉闪到正在解围裙的人面前可怜兮兮地眨着鹿一样的大眼睛,“就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我是说去买药,小祖宗。昨晚发高烧自己不知道啊?”秦岚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女孩的头,把她烫伤的小爪子拉过来,一脸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一生病就像个孩子似的。”

“那皇后要不要留下来陪朕呢?”女孩神秘兮兮地靠近,长而柔软的睫毛不怀好意。

“现在轮到本宫来照顾你了是吧?”秦岚一把抓住女孩白嫩的耳垂,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魏璎珞你胆子够大啊。”

“皇后娘娘奴才知错了!”吴谨言吃痛地弯下腰,在那人松手的空挡把她揽在怀里,“娘娘要注意形象哦!”

“其实,只要有你陪着就好。”

最喜,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深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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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冬日的光景是浓淡相宜的,天地间织出青白渐变的锦,枯枝刺下细密的针,寒鸦勾连柔曲的线,残灯扎出团茸的结。春夏里蔓生的梦一夜间被秋风吻成金黄,坠入桂香吐露的日子,在秋光里蒸发飘散,让冬雪凝结成冰,久久封缄进炉火旁的回眸。在打着盹的冬日午后,口中呼出团团暖雾,总能让人似乎有所期待。

今天的女孩显得格外安静,简单的白色羽绒外套,束腰,前襟上戴有一枚淡水珍珠的天鹅胸针,依旧是牛仔裤和运动鞋的搭配,长发扎成高马尾,却显得沉稳了很多,黑色口罩紧密贴合,勾勒出下颚优美的线条,露出鹿一样漆黑明亮的眼睛,是青年人独有的灵动和活力。

终于看到山顶那棵老梧桐树,吴谨言忍不住跳起来拍了拍那些在冬季里依旧苍劲有力的黑色枝干,对身后满头大汗的人大声说:“到了!”

秦岚停下脚步,指尖触了触梧桐树粗糙的树皮,那些死在夏日里的记忆全部苏醒过来。立夏的那天女孩就是站在这里对她说“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吗?皇后娘娘。”

阳光从梧桐树繁密的枝叶间碎裂下来,流淌在女孩微笑的唇角和明亮里。她下意识地扶住树干,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里灼烧开来,她对女孩说:“谨言……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女孩说:“好,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把写有愿望的罐子埋在树下,祈福的时候秦岚忍不住问女孩:“你在想什么?”

女孩有些羞涩地坦白:“我在想你。”

吴谨言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想……亲你。”

后来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混乱成片,一双微凉的手覆上她的双眸,冰凉而柔软的嘴唇贴上来,被她用力的的吻住。她的皇后娘娘害羞了,不看就不看嘛。只是她舍不得放开她好看的唇瓣,要不然她又要躲着她了。

她们这一次并没有把愿望迈进土里。

女孩把塞进罐子里的纸条抽出来,在秦岚的掌心摊开,上面写着:

“我的三叶草长出了第四片叶子,我可以带你回家吗?”

秦岚知道四叶草的花语:第一片叶子——祈愿

                          第二片叶子——希望

                           第三片叶子——爱

                          第四片叶子——幸福,真爱

但她没有给女孩看她装在瓶子里的纸条,因为上面写着:

“我只是你的富察容音。”

她想起她听过的一首歌: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她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

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她的心里再也装不下一个家

做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她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

不及她第一次遇见你

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

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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