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小镇热闹非凡,街上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夜风轻拂,轻轻摇摆
游人如织,你拥我挤地在街上慢慢挪动,商铺密布,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酒店二楼,俯视着下面的热闹景象
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拿着酒,边看着下面的长街,边小口地酌着酒,好一副风流姿态,下面偶有路过的女子抬头打量,目光与他相接,便立马羞红了脸
,拿着手帕遮脸,不敢再抬头打量
似是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回应,却见男子已经转过头去,顿觉怅然若失,失去了再逛街的闲趣,而罪魁祸首仍不自知,自顾自地自饮自酌,但见他双眉如剑,目若星辰,鼻梁挺直,嘴唇凉薄,棱角如割,果真是一副好皮囊。敲门声响起,男子微启薄唇道:
“进来”
声音也格外悦耳好听
禄弥推门进来,躬身道:
“公子,人没找到,这群人武功高强,内力精纯强悍,且劫了人就走,在属下看来应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你倒说说看有那个门派敢和朝廷作对?”
“属下不知!”禄弥把头低得更低
“不知?”男子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口气依然平静,甚至悠闲得像在话家常,却吓得禄弥立马跪下道:
“属下办事不利”
“罢了,继续查,有消息立马通知我”说罢便挥了挥手
“是”禄弥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去
“等等”白衣男子又出声道
“公子有何吩咐?”禄弥赶紧转身应道
男子看着桌上白色的瓷杯沉默了良久才道:“你去传话与楼下抚琴的女子,就说”他顿了一下,继续道:
“故人请她一叙”
“是”禄弥心中疑惑,自家公子虽然相貌堂堂,又是当朝太子,想嫁他的京城贵女人数不胜数,但从未在外寻花问柳过,家中也没有一房妾室,除了霜华姑娘外,还未见过他对哪位姑娘上过心,遂不敢怠慢,领命后立马下去请人
至楼下,便见一紫衣女子正坐于一家琴室外,她薄纱覆面,发饰简陋,只一根木簪绾了一头青丝,
此时她正低头抚琴,一缕墨发垂下,琴声入耳,说不得的婉转动人,路人被她吸引,在她旁前围成了一圈,不知为何,禄弥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但碍于薄纱遮掩,他一时也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一位面容慈祥,鬓发花白的老人从琴房里走了出来,看上去应是琴房的老板,只见他环顾一圈,待琴声歇止后走上前道:
“姑娘弹得一手好琴,此琴乃是我意外所得,今日姑娘既为我琴房打了声名,不如老夫便将此琴赠予姑娘,算是给姑娘的报酬”
“谢谢老板,只是老板肯让我弹奏已是好意,怎好意思再要您的琴呢?”女子推却道
“姑娘莫要推辞,好琴自是得赠配得上它的人,不然岂不是糟蹋了?”
女子见老板如此热情,不便再推辞,便只好收下了
禄弥逮着机会,趁女子收拾琴时,便上前把自家公子的话传达了一遍
女子倒像是早知如此,背着琴便随着他去了楼上
“公子,人来了”
禄弥敲了敲门,得到应答把人引进去后,便从外关上门走了开去
再看屋内一时只剩下两人,白衣男子依然保持背对门口看着长街自饮自酌的姿势,而女子则背着琴站在屋内,男子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成悦,你好大的胆子,竟还敢出现”顾云笙语气里俱是冷意
“顾云笙,你说说,我有何不敢?”女子也不再遮掩,将面纱揭下,果然是成悦
成悦将琴放在桌上后随意往椅子上一坐,便开始把玩桌上的烛台,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一切还如以前
“我没去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你不怕我杀了你?”
顾云笙转过身来,看着桌边正挑着灯芯的成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