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林舒曼正在刷碗，何九华半倚着门框看着她。她又开始紧张，咬着下嘴唇酝酿半天情绪，回过头对着何九华说

林舒曼你先去厅里和他们看会电视，我一会就把水果端过去。

何九华他们出去遛弯了。

遛弯去了？那家里岂不是只有他们俩了？林舒曼全然不知道自己发呆到已经静止了刷碗的动作愣在那里，何九华继续说

何九华你真的打算去我们单位试试？都不问什么工作？

林舒曼我也没想那么多，你说让我去我就试试呗？

何九华哼…

何九华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继续说

何九华林舒曼啊林舒曼，你在跟我玩心眼吧？其实我今天真的想让你自己选择做哪份兼职的，毕竟你闲着就知道找对象。可是你竟然很虚伪的装作很想听我话的样子。你当我看不出来你是在应付我吗？

林舒曼我，我哪有？

林舒曼声音小到自己听着都有些费劲儿，又继续刷着碗。

何九华那好，那你就去我们那工作。星期二你就去应聘。我告诉你，你必须应聘上，不能有任何差错。

林舒曼可是，这，这也不是我说了算啊，用不用我不是有HR吗？

何九华走上前一步，林舒曼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又继续换了个姿势倚着门说

何九华你不用那么紧张，我能对你做什么？你一个清华大学的学生，连一个兼职都搞不定，你觉得可能吗？除非…

何九华除非是你故意不想去。

林舒曼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我从来都不敢惹你，你说什么我都听话。可是为什么？

何九华因为我看见你我就不开心，看到你们娘俩我就想到我妈。凭什么？凭什么你妈可以幸福的和我爸一起生活？我妈到现在还是孤独的一个人？

林舒曼这不是我的错啊。我妈嫁给爸的时候，你爸妈已经离婚了。即使在你爸身边的不是我妈，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啊。

何九华我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再和你计较下去。总之你既然说要去，你就一定给我应聘上。栾队是管这次负责招聘的人，他和你还是校友呢。

林舒曼我不会去的，你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去。

何九华呵呵…你还是露出真面目了。是啊，这个小丫头已经长大了，翅膀硬了，已经不听话了。可是你大学还没毕业呢，还需要依存这个家，懂吗？

林舒曼我可以自己挣钱，我可以不依靠这个家。

何九华你一会说去，一会说不去，逗我玩呢？我可要生气了。你把我惹生气了？我可以让你在你男朋友面前身败名裂，你信不信？

林舒曼你要干什么？

何九华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到时候我能做什么？你试试看呗？我也想看看我自己能做到什么份儿上？

林舒曼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一直盯着何九华不说话，直到泪流满面。她承认她输了，她斗不过他。从小到大一直没逃出过他的手掌心。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不偏不倚的那天就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何九华看到林舒曼泪流满面，转身就走了。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己也转过身继续刷碗。星期二去面试？去哪？几点？何九华并没有告诉自己。自己还得上网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