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电流刺穿了她的脑海,灰原看见眼前有什么破碎的画面在闪动。正向她走来的若狭留美扭曲了……戴着眼镜的黑发女人面孔不断地变化,若狭留美身上的衣服变成了长款黑色风衣,雪白的睡衣也变成了针织高领毛衣,最恐怖的是若狭留美的头发正在褪色!变成雪白!那个白色……那是琴酒的发色!不对!不对!这不是若狭留美!这是琴酒!是了!若狭留美的脸变成了琴酒的脸!若狭留美和她记忆深处的那个梦魇的身影重合了!他们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灰原觉得胸口有点发闷,她张开嘴想要呼喊,却又喊不出声,因为她连吸气都很困难了。
琴酒雪莉,没想到我们能够再次重逢啊……你有没有想我呢?
琴酒嘴角轻扬,笑容狰狞可怖。
女孩不禁跌跌撞撞地后退……她被完全地压制了,若狭留美蓦然唤起了她心中对琴酒对组织最原始的恐惧感,那种感觉被蚀刻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真是可笑啊,原来在她的心底深处,她还是害怕琴酒的……不管她在工藤面前怎么逞强着说她不再害怕组织,说她要向琴酒报仇……
后背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阻止了她的后退,灰原骤然清醒过来,她发觉自己已经退到墙边了。
灰原转过头重新面对若狭留美。此时若狭留美已经走过来了,她看着眼前失态的灰原,伸出手递向女孩,脸上含笑。
若狭留美怎么了?孩子?有哪里不舒服吗?
灰原看着那只手,双臂微微颤抖。
夕夏(灰原)不,没什么事……老师,我只是晕血罢了……
女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地说。
若狭留美啊……是这样的吗?那真是很抱歉啊,夕夏同学。
若狭留美满脸关切。
灰原没有说话,她自顾自地喘着气,眼神快速闪烁。
她的眼角抽搐着,过去琴酒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琴酒哦,你说我这么做的原因?那是小时候训练时养成的习惯罢了,这样的话方便我行走时拔枪射击
……是了,琴酒就是这么说的。
而若狭留美老师和琴酒完美地重合了,他们的动作一模一样。
若狭留美看着满脸惊慌的女孩皱了皱眉。
若狭留美夕夏同学看上去不太舒服呢,看来今天是不能再采访了呢……孩子,那就改天再找个时间吧?用不用我送你下去?
夕夏(灰原)不!不用了!谢谢老师!
灰原触电似地抬头说。
夕夏(灰原)我自己走就好了,不用麻烦您了!
说完后女孩转头从沙发上拿起本子和笔,就跑到玄关处换上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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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狭留美那么夕夏同学慢点走啊!可别摔着啊!
若狭留美站在门口微笑着挥手送别。可灰原根本没有任何回应,她大步奔向楼层转角处的楼梯,跑得跌跌撞撞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摔倒。
若狭留美有些费解地耸耸肩,然后关上了门。
距离若狭留美居住的公寓几百米的酒店总统套房里,贝尔摩德松开望远镜,直起腰盯着远处的若狭留美家,满脸凝重。
若狭留美狐狸终究是露出尾巴了啊。
她冷冷地说着,掏出耳机,按开了和RUM的通话。
贝尔摩多RUM,我是贝尔摩德,我有事要问你。
万能龙套有问题说就行。
电话另一头男人的声音低沉森严。
贝尔摩多你怀疑这个叫若狭留美的女人和你十几年前执行的任务有关,是吗?
贝尔摩德问。
万能龙套是的,我不只是怀疑,基本可以确定。
RUM低声说。
万能龙套这个女人的名字就证明了这一点。不过我还需要你的监视来支持我的结论……怎么,贝尔摩德你有什么发现了吗?
贝尔摩多是的,确实有。
贝尔摩德冷笑。
贝尔摩多RUM,我们可以安排执行处的人抹杀若狭留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