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最后一天,下午照常要去上晚自习。
江染打点好书包里的东西便出发上路了。
教室里已经来了一大半学生,安静地坐在座位上自习。
江染坐上自己的位子。
旁边的谭松韵手里面拿着两支笔,一红一黑,手速快到飞起。
一看就是在和命运做最后的抗争。
江染放下书包,拿出一本高考复习资料,开始查缺补漏。
人陆陆续续到齐后,学习委员一声令下,各组组长起身开始收作业。
谭松韵桌角摆着一沓试卷和几本练习,手上的动作就没有停过。
直到开始收最后一门作业的时候,她才猛的撂下笔,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谭松韵手都要断了。
谭松韵一边转着手腕,一边小声嘀咕。
江染正在攻克一道难题,所以就没有理她。
谭松韵盯着黑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教室里就炸起了杨纤纤的声音。
把她吓得够呛。
杨纤纤晚读结束后听写第五单元的单词和句子。
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只有几个好事者发出了几声怪叫。
杨纤纤不甘心地又加了一句。
杨纤纤你们赶紧背啊。
依然没有激起多大的涟漪。
谭松韵翻了个白眼。
丑人多作怪。
时间一到,杨纤纤就拿着书站了起来,底下一片合书找纸的声音。
不知道前面哪个脑残和杨芊芊说了什么话,惹得杨纤纤露出一种十分做作的笑,还故作娇嗔地轻骂了一句滚。
谭松韵顿觉一阵反胃。
这次听写的量很大,因为是一整个单元放在一起。
偏生杨纤纤报的句子又多,谭松韵只能绞尽脑汁地回忆,时不时瞄一眼江染的。
江染见此,把听写纸往她那边挪了挪。
改完发下来后,谭松韵一看,果然没通过。
她万般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要重新默写了。
好不容易默写完,发下来的纸上面却明晃晃的地写了两个红色大字:不过。
这下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把错的内容和书上细细比对之后,她发现有的只是主从句位置互换,对整体并没有太大影响,上面却画了一个红叉。
谭松韵气的一下课就跑到了杨纤纤旁边。
谭松韵我这句话只是位置不一样。
谭松韵你凭什么给我画叉?
杨纤纤露出了一个很假的笑容。
杨纤纤书上怎么写的我就怎么改,我哪有时间细看。
谭松韵眼睛微微眯起,显然被气得不轻,回以冷笑。
谭松韵你等着。
回到座位上后,江染看着生闷气的谭松韵,就知道她又没过。
江染怎么了?
这并不像谭松韵的风格,因为在背诵这方面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除非有人故意找刺。
因为听写的最终结果是要交到老胡手里的。
谭松韵还不是杨纤纤那个狗东西。
江染猜中了。
江染给我看看。
将听写纸拿过去后,江染把她的错误一一看过去。
其实并没有太大问题,只是顺序不一样而已。
江染你先写,等会我帮你改。
谭松韵点了点头。
默写完后,她亲自把纸送到了杨纤纤手上。
杨纤纤眼里有得意之色。
只是手还没捏紧,就被抽了出去。
眼前的少女微抿着唇,眼帘微耷。
明明和平常并没有太多区别,但杨纤纤似乎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微微怒意,但似乎又好像是错觉。
江染我来帮你改吧。
江染柔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