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

"这么快回来了？心情不错，又干了什么坏事?"

"醒了?"魅姬一进门就被云九步眯着眼盯着，看起来不怀好意。

"手受伤了？"

"知道还问。"

"你也该学法术了，我都学不会。"

"有些人是天生的。"是不是真的魅姬不知道，但最起码她是天生就有的，为了保护自己……

"那你是吗？"云九步凑近。

"是不是又何妨。"

"不何妨，听说梅园的雪还在下着，穿上红衣舞上一曲，定是美极了。"云九步轻笑，笑她蠢笨，"最后可别将自己赔了进去。"

魅姬勾起唇，不动声色的笑了，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玩笑，赔进去了吗？或许吧……

"瑶霁宫里的红枫飒是好看，听说都是血染的，怪不得红的惊人。"

云九步看着上胭脂水粉的魅姬，从身后抱着她，轻抬她的下巴，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怕吗？"

"没有余地不是吗？若你知怕是什么，那我便知。"魅姬笑了，笑的不顾一切，她也没什么好输的，横竖只是这条命而已，在别人眼中的贱命。

大红的艳色绣裙，三千发丝倾巢而下，嘴角轻轻勾起，好似话本上的尤物。

"从进这宫殿开始，我就知道，在他们眼里，我便是这天宫最低贱的人，可我也能看懂，他们对这张脸的痴迷，都惊讶，都猜测，若我长大，该是怎样的倾城佳人，从那时起，我便知道，要肆意的活着，哪怕心狠手辣是对别人，自己也要畅快的活着。"

云九步看着一步一颠，嬉嬉笑笑的背影，她知道，她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