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长大是一个人勇敢面对所有

“主上，庄向别那小子怎么处置？”一个红衣女子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入房内。

“处置？你是断定他会背叛我咯？”一名男子斜躺在沉香木制成的座椅上，缓缓问道。

“卑职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大理寺的刑事常人都无法承受...”

“可他不是常人啊。他跟着我走了多少路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从来没说过一声不。他是我司空桓一辈子的好兄弟。”

“是...”说话的女子叫郦歌，是面前这个自称司空桓的男人的下属，其实可以算是他的谋士。庄向别死都不出卖的主子也是他。

虽然郦歌和庄向别不太熟也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但是他们共有的特性就是彻底服从司空桓。也不知这个主上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魅力，让两个人才无条件臣服于他，为他做事。也许就是拥有神奇的力量吧。

“既然他没有主动上报消息，不是受伤了就是被困住了，暂时还无法动身回来。这样，你派几个人换上便装去京城找他，务必掘地三尺给我把人带回来。”司空桓下令。

“是，主上。”

上官羽坐在酒馆里喝茶，似乎看见街上走过一位似曾相识的故人，连忙放下杯子追了出去。“小歌？”

“你是...”女子回头仔细地辨认了一下。

“上官羽，羽儿！”

“羽儿...啊！你是小时候经常来我家玩的羽儿！”女子终于想起。

“郦歌！小歌！真的是你啊！！”上官羽幸福地大叫。

这名女子就是郦歌没错。她就是之前上官羽口中所说得罪朝廷命官后逃亡一家的千金。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真是好眼力。”

“可不嘛，我最近在习武，练着弩箭还让我变机灵了些。”

“挺好的。”

“咱们别在外面干站着，进来喝茶！”上官羽似乎是找到了儿时的感觉，变回了天真的小女孩，挽起郦歌的手一起走进了酒馆。

“你今日出门来街上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主上让我出来找个人。”

“这样啊。你不住在这京城里吧？我天天都在这附近乱晃，还是第一次碰见你呢！”

“确实。我住在稍许偏远一点的地方，难得来这里。”

“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上官羽小心翼翼地问。

“前些年不是很顺利，本来想在市井中随意找份差事干干得了，但是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内心，因为我觉得不快乐，我很清楚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嗯。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才最重要。”

“是呀，后来一次偶然机会碰到了我现在的主上，他身上有吸引我的东西在，所以就跟着他一起闯荡了。”

“真是佩服你。一个女人也可以如此独立，不依附别人自己生活。”

“你也可以做到的。人嘛，都是逼出来的。”

“那你的父母...”

“他们早些年就已经不在了...总是奔波劳累，又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落下一身毛病...”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去你家玩，姨父姨母总是拿了好多糖果给我们一帮孩子分着吃，想想那个时候真是快乐。”

“是啊，不过人总要长大的嘛，小时候总是吵着喊着说要快点长大，真正长大了吧，经历了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痛以后才发现以前的想法是有多蠢。”郦歌苦笑了一声。

“估计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吧...”上官羽撑着头看着郦歌。

“嗯...渡过了那些所谓的劫之后，我感觉自己稳重了许多。”

“我发现了，现在说话都成熟了。是个大姑娘了！”上官羽露出灿烂的微笑。

“你还是这么活泼可爱。”郦歌拉着上官羽的手说道。

“谢谢！我本来想带你出去逛逛的，但是你既然有要务在身，我就不能拖着你啦！”

“好。下次再来找你玩！”

“一言为定！”

春天来临了，京城各地方的树木虽然品种不同，泥土和水分不同，但是只要感受到春的召唤，就都会相继开出美丽的花儿。

“小别哥哥，你看！这寺庙里的樱花树开花啦！”苏林霖指着门外大声喊道。

佐佑扶起庄向别慢慢移步去门口，只见苏林霖已经奔向那樱花雨，春风拂过，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粉红色，花瓣肆无忌惮地扑到她的身上，她跃起，抖落一地。

“佐佑姐！你们快来！”苏林霖兴奋地大喊，朝他们挥手。

“知道啦！”庄向别和佐佑相视一笑，看着她开心得就像个孩子。好像确实本来也就只是个孩子。

不过这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突然，从门口走入一行官兵，朝着他们利剑相对。随后吹来一阵强风，一名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钟离惘？”佐佑和庄向别瞬间大惊失色。

“请问你是...？”苏林霖问道。

“林霖快走！”庄向别大喊。

“不用怕小妹妹，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要抓的，是里面那位。”钟离惘向前指了指。

“你...你们是来抓小别哥哥的？！”苏林霖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

“是。所以你悄悄躲在旁边就行，我们就当没有看见你。”

就在钟离惘准备往前走的时候，苏林霖突然站在他前面，双手举平。

“林霖你疯了？！快走！别管我！”庄向别想要往前走却重重地摔在地上。

“向别！”佐佑连忙扶起他。只见苏林霖依然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小妹妹，你可知道他是我们要抓的重要嫌犯，若是牵扯进来...”

还没等钟离惘说完，苏林霖猛地跳起，在半空中喊道：“想要抓小别哥哥，先过了我这关吧！”

钟离惘立马抽出腰间的刀，却已不见苏林霖的踪影。他只听见风吹动树木的声音，这响声正在向他逼近，他转头去的那一瞬间，一团火一般的东西迅速穿过他的耳旁，留下一道血痕。待他看清，发现是一只红色的鸟儿。

“大人...这...”旁边的将士吓得刀都快扔掉了。

“何方神圣！”钟离惘对着天空问道。

“你爷爷我！”苏林霖又化成人形完好地站在钟离惘面前。

“难不成你是...朱雀？”钟离惘上次见识到庄向别变成白虎后，就去查看古籍，终于知道了真相。

“劝我现在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走人，否则我绝不会对你客气的！”苏林霖一改之前甜美的小女孩模样，变得有些凶狠。

“是嘛？那我要是不走呢？”

“那你就准备好受死吧！”苏林霖说完又化成神兽，在钟离惘头顶盘旋，火一样的羽翼燃烧了半片天空。

钟离惘突然向上冲去，不过朱雀的飞速太快，根本无法将它刺中。钟离惘想着只能先消耗朱雀的体力，再等它向下俯冲的时候将其一招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