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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瞬时静了下来,帘德妃最先发言:“帝子,臣妾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这婉妹妹小产之前只有这陈典饰与月华容在场,若要细查此事,臣妾倒觉得应该先问问陈妹妹和月华容。”
宣柳赞许的点点头。
亦芳心下自然大恨,帘德妃,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听此话语,自然也是要驳一番。
“德妃娘娘若是要先问嫔妾,那嫔妾就不妨告诉娘娘,嫔妾这一月都是因病居在祺芙阁里,就连每日清晨的晨醒都没去,今日嫔妾好歹是身子大好,便寻思去侧妃娘娘那请安,不想却遇到这事,但若是论动机,嫔妾可真是不敢当。”
这么一说,倒是让帘德妃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宣柳见我如此,倒是默许的点点头。
徐贵嫔倒是有些疑问:“那若不是典饰做得,还会有谁呢?”
帘德妃四下一看,好像看到了什么,拿起婉侧妃梳妆台上的一袋粉装,莞尔一笑,道:“帝子,那既然从嫔妃找不到证据,倒不如从婉妹妹身边的事物查起。”
宣柳点点头,道:“德妃所言即是。”
顿了顿,又道:“那便先从德妃手上的螺粉查起吧。”
帘德妃福了福,道:“是。”
又对身边婢子道:“叫太医前来。”虽没有说全,但婢子全然已懂。
“都赐坐吧。”皇后对众嫔妃道。
“谢皇后娘娘。”
不大一会儿,婢子春艳急急忙忙的回来,对帘德妃道:“娘娘,徐太医今日身子不适,并不在太医院。”
皇后肃然起身,道:“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难道就没有人了么?”
“皇后娘娘息怒。”
亦芳见状,想到吴毅,心中沸然翻腾。又转而想到那心腹赵太医,对帝子道:“帝子,那既然徐太医不在,嫔妾知一赵敬赵太医,不知能否传这位太医前来。”
“许。”
其实赵太医早已在咸福宫门外等候,一听这令,便走进宫门,宫中混乱,自然也是没人搭理。
赵太医拿起螺粉,先是溴了一下,又是清捏一打,随后突然跪地,道:“回帝子,各位娘娘,小主,这螺粉乃忌讳之物,寻常人用了会损伤肌理,长期使用会导致不孕,而孕妇若是用了便会……堕胎。”
皇后大惊,“什么!赵太医此话可是当真?”
赵太医自然回道:“微臣行医多年,这点还是能保的。”
“那如此,这螺粉又是哪位嫔妃送的?”徐贵嫔又是问道。
亦芳回道:“回贵嫔娘娘,这螺粉是嫔妾送的。”
帘德妃听此,训道:“大胆陈氏,竟敢谋害子嗣。”
“德妃娘娘先别下定论,请听嫔妾再说,这螺粉乃是当日嫔妾去御花园赏花时偶遇帘德妃,乃是德妃娘娘所赐,楚贵人也是在场的。”
帘德妃自然不能干休,“帝子,这螺粉乃是臣妾新得的,臣妾虽不敢保证这螺粉的安全,但臣妾当时把螺粉送给陈典饰,也是好心,这螺粉几经颠簸,是谁做了手脚也不一定。”
“德妃娘娘,嫔妾其实已有一月身孕,若是做了手脚,那最先受害的必当是嫔妾,又怎能是嫔妾下得手脚。”
帘德妃自然是惊讶,但随后又立即抢在帝子之前,“陈典饰,就算不是你动的手脚,婢子又怎的没有可能受你的指示?”
“当时嫔妾婢子月依得宠,若是嫔妾命其他婢子,那也只能派心腹婢子,那也就只有月柳,但就算去做也只能去太医院,太医院存档里可是清清楚楚,娘娘大可去查。”
帘德妃瘫倒在地,一时无语。
宣柳见此状,也只得下命令责罚帘德妃,“传朕旨意,德妃徐氏谋害子嗣,特降为贵嫔,罚奉三月,三月之内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