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望着如此的姜白,自知她已喝醉,转而看着挂在天边的半月,半晌才道,“同一轮的是月亮,不同的是望着它的人。”
“那我便安心了。”姜白醉醺醺地将头枕在陆绎的腿上,她任性地指着月亮大肆厥辞,“月亮啊月亮!你需得每晚都挂在天上!替我好好看着陆绎,看他纳福迎祥欣欣向荣!”
陆绎替她顺着发,抓住姜白张扬乱指的手,他轻声问,“怎得只看我,那月亮看你什么?”
“看我什么……”姜白喃喃自语,神情像是有些恍惚,突然她从陆绎的腿前起身,双手环住陆绎的脖颈,姜白凑得极近,略带酒气她开口,“看我爱你啊。”
说完姜白直直地堵住陆绎的微张的檀唇,似乎不满足于这清汤寡水的吻,她缓缓舔舐过陆绎的薄唇,慢慢深入,她小心翼翼地探索他的专属领域。
陆绎的呼吸重了许多,他单手搂住姜白的腰肢,另外的手稳住她的后颈,瞬间扭转攻势反客为主,他逐步配合她的青涩步步为营。
湿热一吻令人忘乎所以,终是姜白先晕沉沉地倒在他怀中,陆绎拆解下她鎏金发钗,细细端详,紫色祥云样式的发钗末处刻着三个小字。
……‘赠白妹’。
白妹?陆绎从未听闻谁称呼过她为白妹,这究竟是谁送的?姜白为何又将它时刻佩戴?
陆绎手指反复摩挲这三个字,最终将还是将发钗收进自己袖里,又从腰间抽出根的发簪替酣睡的姜白插上。
次日姜白从床榻睡醒,昨晚的一杯果酒了真快要了自己的老命了!今儿个起床还有头疼的后遗症。
门口一阵敲门声,姜白揉着太阳穴下床给人开门,刚开门便是个小丫鬟端着件新衣说是为今日簪花大会准备的,姜白没推脱,接完衣服就关上了房门。
姜白突然上手摸了摸发髻,觉着头上发簪的形状不似平日里严世蕃送她的那支,她抽了下来,发现是一支镶嵌润玉的蓝色云雀,细细观察,上头还刻了个‘白’字。
姜白莞尔一笑,拿起簪子便出门寻云雀的原主人。
“陆言渊!”她叫着名字推门而入,瞧着房间内硕大的一千二百瓦岑福牌电灯泡,姜白想了想还是把簪子藏在了手里。
“怎么了?”陆绎跷着二郎腿,抬眼瞥了眼她又将视线重新放回书卷上。
嗯?陆绎这又吃的哪门子飞醋?
姜白想到了她另一只不翼而飞的土豪金发簪,她顿时就悟了。
“咳咳!”姜白故意清了清嗓子,装作无意她问,“今早儿发生了件怪事,我头上原本的发簪突然变成了这个!”
她从背后伸出小手,摊平掌心像献宝似的姜白给陆绎展示着那支云雀,她拖长尾音问着他,“你说这会是谁送我的啊?”
陆绎瞥了眼他精心定制的发簪,又回想起那支赠白妹,心情顿时下降不少,他不冷不热道,“这个簪子,我在岑福那儿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