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强撑着上了马车,沉默了一路。
良久,她沉沉地开口:
和静从前我一直想,以后在乡下寻一好地界,依山傍水的,一亩良田,一壶清茶,与你一起,到苍颜白发。如今看来,却只是空想了。
上官修远我们身在皇室,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我们从一出生,就注定背负着某些使命,我们避无可避。
和静上官修远,我爱你。
公主说完这一句,公子没有说话,或许含糊的答了句“嗯”,或许跟本就没说话。
他有本事搪塞过去,公主也有本事不再追究,总之,后面的路,安静的出奇。
一晃又过来两天,明妃肚子里的孩子被诊断是个女孩。皇上当即愁出了病。
立储诏书一下,大臣们立马让太子监国,而皇上还卧病不起。
太子的心智还如同个孩子,被皇上身边的老公公拿糖丸哄着去了承乾殿,结果大臣们各怀鬼胎,明目张胆地刁难太子。
太子欲归,几位大臣拦着不让走,一位武将往那一站,太子就不敢动了,生生的在殿内吓哭了。
公主闻言,立刻传上朝服,快马加鞭地赶到宫里,嫌宫人们带路慢,摘下头冠抱在了怀里,只身跑到了承乾殿。
我一介男子都没跑过她。
她直接破门而入,抢过门前侍卫的佩剑,大殿之上,不慌不忙地带上头冠,越过大臣们的眼光,一步一步走向龙椅,转身怒道:
和静众卿到底是有何等问题,令你们这么多人不惜来问太子!
大臣甲公主殿下,臣斗胆说一句。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政。帝且不得携后听政,况您是一国的公主。
和静放肆!此乃大周!大周之氏乃和!尔等岂敢大放厥词!
大臣乙臣以为应让太子监国,驸马作为相辅,此可一举两得。毕竟女子干政,此天下之大不韪。
和静爱卿所言的意思是:宁可让外人料理大周朝政,也不愿让大周的皇室干预朝政?
各位大臣这一听,这也解释不通啊,她根本就没随着他们的思路走!
公主吩咐几个公公将太子扶了出去,耍起了手里的剑,坐在龙椅上说:
和静各位爱卿忧心什么,你们都心知肚明,我比我的两位哥哥都强上许多。只因我是个女儿身,你们看不惯罢了,现在如你们所愿,太子监国,本公主来垂帘听政,不也是你们口中的一举两得?
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觑,都在同自己人说些什么,可都没有人来向公主提些什么。
公主见他们说个没完,不紧不慢的说:
和静诸位爱卿们都听说过剥皮揎草吧!
顿时,底下没了动静。
和静这本是整治贪官的手法,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还有,女人不能干政,宦官就可以吗!
说完,旁边的一个老公公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大臣甲公主能够管理朝政,臣等自然喜不胜收,只是……碍于老祖宗的规矩。
和静那本公主现在就把大周的规矩改了。
“公主三思啊!”群臣皆跪在了地上说:
“请公主垂帘听政!”
公主这才一笑说:
和静用不着,皇上明天就好了,用不着本公主了,本公主只是觉得……实在不行,本公主改了那规矩也罢!好了,退朝吧,要想上奏的,将奏折送到驸马手中。
老公公微颤颤地站了起来,喊道: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