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还剩下一小半,你有些来劲的转了转笔,拿起电脑旁边的小药瓶子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楼房里的与监狱没什么差别,女人的高跟鞋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走廊。
病患们一手紧握着铁栏杆,死死的盯住你吹着口哨,另一只手在下面对着你做着极度猥琐的动作。
走廊上是肮脏的白色物体和鲜红的液体,你有些习以为常的丢掉了烟蒂,踩在地上碾了碾,很快穿过了一楼。
“哒、哒、哒”的声响有些刺耳,刚走到三楼便听见铁门打开的“吱吱”声。
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从这里面走出来,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有些不满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吴世勋又抽烟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叫吴世勋,是你在疯人院接收的第二位病患。
生在一个单亲家庭,母亲是个酒鬼,曾今为了一瓶酒,不惜将自己六岁的儿子送上女人的床。
在他12岁那一年母亲偷窃被判刑五年有期徒刑,无奈之下只好靠着龌龊的工作维持自己的学业。
直到15岁遇到一个女孩,女孩家庭条件不错,常常帮助他。
人家小女孩多单纯啊,哪儿能知道他干的什么工作呢。
17岁的那一年他跟富婆被人家女孩子发现了,关系说断就断。
就在吴世勋18岁生日那一天,有人报案听到吴世勋的家里传出女人的尖叫,疑似家暴。
在警察打开门的那一刻,吴世勋正十指紧扣双眼紧闭,头上带着寿星帽吹灭了蜡烛,房间里一片黑暗。
警察小心翼翼的打开灯,吴世勋站在最显眼的位置,桌上摆着一个带血的蛋糕,两个女人面目狰狞的瘫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其中一个是刚出狱没多久的母亲,另一个是陪伴他两年多的小女孩。
听说在他离开前的眼神中还带着些惋惜,嘴里还嚷嚷着。
“可惜还没吃上蛋糕。”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的时候,他就静静地待在房间里,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
疯人院里有几个罕见的好心护工想要帮助他,但都被他杀掉了。
在第一次知道吴世勋的故事之后,你的脑中是两个字。
嫉妒——对自己资产的喜爱变质成了忌恨其他更美好事物的拥有者的欲望。
余生来根?
你笑着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烟,男人却不满的摁住你的手将香烟放入了你的衣兜中。
吴世勋抽烟对身体不好。
你有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从另一边的兜里拿出了一瓶药,手中的中性笔敲了敲瓶口。
余生你的药。
男人向着你靠近,你身上的烟草味让他很是不适,接过药瓶嫌弃的捂着自己的闭口。
吴世勋抽了烟就别直接来我这儿了。
你耸了耸肩,纯白色的衣角上染上了一抹血红,男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红色的一角,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吴世勋刚才边伯贤来找你了?
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到这红色的一角,大意了。
余生他也是我的病患,找我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一般都不会让吴世勋知道你和边伯贤见面,毕竟你和边伯贤那点破事在三楼的病患们能有几个不知道的。
吴世勋听说你现在是他女朋友?
余生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你也不觉得意外,边伯贤这家伙倒是整天向着“邻居们”吹嘘着你,无非就是“我睡到余医生了。”“刚刚余医生亲我了。”“我和余医生已经确立关系了。”这类话。
传到别人耳中这倒还好说,不过这吴世勋嘛,可就不好对付了。
吴世勋你这是忘了上次我是怎么告诉你的?
余生哦?
没必要的麻烦已经找上头了,你也不打算回避,直对对的看着吴世勋的眼睛。
余生吴先生也应该明白自己的立场,你并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
男人猛地将你撞到墙上,还没等你缓过被撞击的疼痛,他的双手掐上你的脖子,眼神发狠。
吴世勋余生!
男人叫出了你的全名,与女人缠绵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个女人怎么能够说忘就忘?!
余生咳咳。
缺氧感逐渐强烈起来,男人手上的力量不断加大着,你有些难受的咳了出来,再这么下去你可能就会死在他的手下了。
张艺兴放手。
男人的声音从楼道传来,吴世勋的手被男人有力的小腿踢开,有些吃痛的握住刚才被踢过的地方。
张艺兴回你的房间去。
吴世勋的力气不算特别大,也没有像边伯贤一样的犯罪头脑,无奈自己打不过张艺兴,只好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