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懵懵懂懂醒来,外面天已是微亮。她不知不觉在白净歌床上睡着了。
白净歌还没有回来,顾云先去做了早饭,连同白净歌的那一份。结果等到饭菜都凉了,又热了几遍,白净歌都没有回来。
她又等了很长时间,等到天都开始泛红,太阳都柔下了光辉。
她终于坐不住,出去寻找白净歌。
但她又能去哪儿找他呢?他既没有告诉他去了哪儿,也没告诉她联络方式。顾云第一次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此单薄。
顾云在周围转了几圈,忽然在一个山丘上看到了沾血的衣角,她猛地跑过去,果然,是白净歌。
因为是黑衣,顾云勉强观察到白净歌的左胸有一大片血迹,她探了探鼻息,还有气息。
她努力背起白净歌,想带他去就医,她费了很大的力才把白净歌弄在背上。
顾云仔细对比,她的力气小,不足以背起白净歌,不如先把马脸鱼牵来,马脸鱼速度快,说不定能赶上。
她正要行动时,忽然有两只手臂环上了她的腰。
“小云,你好香啊。”
顾云又羞又恼,刷地放手,气道:“醒了就直说,干嘛装受伤。”
“哎呦,小云好无情啊,我是真受伤了啊。”白净歌指了指左胸,“这里,被捅了一刀哦。”
顾云脸色发白,指尖轻触白净歌指的地方,随机脸色一黑,“你又骗我,这哪像有伤的样子。”
“不,确实被匕首刺中了。”白净歌难得神色严肃,他沉思道,“当时被地坤的匕首刺中,又被推下山崖,我本以为必死无疑了,结果待我有意识时,我已经站在山崖上,不仅刺中了他的后背,还将他推了下去。之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此行,这么凶险吗……”顾云垂眸,“净歌,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好不好。我们可以做别的事养家糊口,不要再做杀手了好不好……”
“我已经退出组织了呀。”白净歌冲她眨了眨眼。
“嗯!”
“我这次去,就是为了退出组织。而且得到了阁主的同意,不属于背叛,不会被追杀。”
“那有什么条件吗?”
“啊,唔,就是自废武功啦。小云,以后再也不能带你飞檐走壁了,你不会不要我把。”白净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看得顾云的心一阵一阵跳。
“当、当然不会。”
“你真好,小云,来,亲一个。”
“滚、滚开。”
——————————————
白净歌和顾云面面相觑。
画上的人与白净歌有五分相似,却比白净歌更为绝美,画中人一身白衣,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双眼却不怒自威,让人不敢心生亵渎之意。
“阁主给的画怎么会是这样,画上的人是……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