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点忘了你现在是灵魂体。”楚云风说着将手中水晶球的状态缓缓改变，原本晶莹的水晶球缓缓消散，变得更加虚无缥缈：“行了，你看看吧。”
“哥，不用，我明白。”司空信听着外面的哭嚎又看了看那个即将碎裂的玻璃罩，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你想怎么选？”楚云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道：“你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而你的选择我也不会去干预。”
“信哥，你……”这时楚云风怀中的柳云溪终于忍不住说话。可刚说了几个字就看到楚云风缓缓地将右手放在了唇间，也不再说话。
“哥……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也许他也是为了整个家族啊。”司空信宽慰的笑了笑说道：“那这样的话，我回去他还是能原谅我的是吧？他选择这样自己也是有苦衷的啊。”
司空信慢慢的说着，语气也从一开始的洒脱，变得哽咽：“他也是为了整个家族呢，是吧？也是为了自己的家庭不受到伤害，是吧？他也是……也是……”
说到最后他甚至都找不出一个让他可以相信的理由了。他太聪明聪明到一看这一切就明白了事情的所有，他也太傻就算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一个可以让他再继续相信的理由了。
“哥！你说是吧？是这样子的，对吧？！哥！你说话啊！——”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僵持着丝毫不敢放下来，而眼眶中的泪水却如同决堤的瀑布一般无法遏制。
“眼泪不能掉在地板上，不可以哭出声，哭的时候不能被看到……”楚云风缓缓地说着，每一句话都像一个锤子，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在他那已经完全封禁的心灵。
……
“别给老子摆出这一副要死的样子，你这个小杂种！”司空崖抬起右脚狠狠地踢在了司空信的肚子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幼小的他直接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那扇厕所的门上：“你这个小畜生，哭个屁，你有什么资格去哭。给老子到里头安分着点！滚！”
“……好的，父亲。”司空信没敢去揉已经流血的肚皮，忍着痛爬了起来，朝着司空崖磕了一个头说道。而后倒退着爬进厕所里，蜷缩在里面最阴暗的一个角落。
咔哒--
下一刻一个皮鞋从厕所的门口飞了进来，直直的奔向司空信的面门。而他的脑袋瞬间偏到一侧，皮鞋贴着他的耳边打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小杂碎，你还敢躲？！给老子过来！”司空崖听到声音后朝着角落中的司空信吼道。
“……好的，父亲。”司空信摸了摸肚皮上流下的鲜血踉跄着走了过去。
“跪着！在这，你这个杂种，没有资格走。”司空崖冷冷的说道。而后脱下了另一只皮鞋，对准了司空信的脑袋：“别低着头，抬起来。”
又是一道命令，语气中除了那份冷漠还带上了一份戏谑。
“……好的，父亲”司空信僵硬的抬起头，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撑在地上，整个身子如同筛糠一般不住的抖动。
“别给老子在这儿抖，你个杂种，有什么可怕的。”司空崖说着，用皮鞋的鞋头点起他的下巴：“干嘛哭丧着脸，你个小杂种，笑。给老子笑！”
司空信听到后，连忙将全身都僵在了原地，嘴角扯了半天，才勉强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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