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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

巍尘

原著到最后大庆也没有选择原谅那个人,有点遗憾,所以希望我的同人里可以弥补自己心里的遗憾,如果ooc我的锅。原谅初三党无比感人的更文速度……

新的一年了。

是夜,大庆跳进窗子,在桌子下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那里。

也怨不得他,

自从有了沈教授,它被自家主子无情关在门外的时候太多了,加上赵云澜最近无良克扣它小鱼干把钱拿去买棒棒糖,一气之下它就把赵云澜最近生病不吃药的事情揭发检举给了沈巍,以至于新一年的起始,只得跑到特调处来窝一会。

已经快是深夜了,因为暖气的原因,桌子下暖烘烘的,大庆趴着趴着,就眼皮直打架,逐渐进入了梦乡。特调处静悄悄的,桑赞和汪徵正在一起整理资料,门卫老吴安静的读着报纸,没有人发现桌子下蜷缩的黑猫,以及一个黑影。

云澜•一毛不拔•铁公鸡•赵本着省钱的原则,下班之后就全部熄灯,反正那些夜班人员也用不到灯,正好每个月省点电费。黑影个子不高,背有点弯,一点声响没发出,悄悄走到了黑猫身旁。月光的照耀下,那张脸上带着几分愁苦与不安,来人正是老李。

沉浸在梦乡里的黑猫咂咂嘴,大概是梦到了梦里在吃小鱼干,老李俯身看着那黑色的一团,悄悄把手中的小毯子盖在了黑猫身上。其实早在黑猫跳进窗口时,黑暗中收拾卫生的他就发现了,只是他怎敢去打扰,只等着黑猫安静入睡,方敢拿过毯子给它盖上。

自从事情挑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光明正大的看过大庆了,每每遇见他,平时好吃懒做的黑猫,跑得像离弦的箭,弄得他好一阵手足无措。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处处躲着黑猫,大庆也乐的自在,每天吃吃喝喝,揣着小手晒太阳。却不知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一个身影在悄悄注视它。

老李悄悄坐到地上,盯着熟睡的黑猫,伸出干枯的双手,想再摸一摸猫头,就像很久以前,每当他炸好了小鱼干,闻着味过来的大庆就会先用头蹭蹭他的手撒个娇,然后在他旁边安静的吃着,他就蹲在一旁,笑着揉揉猫头。黑猫的头软呼呼的,一点也不扎手,每次摸都让他觉得心中仿佛有暖流流过。

伸出的手到底僵在了半空中,迟迟不肯触碰。他不敢,他多怕自己打扰到现在生活这么平静的大庆。老李不敢赌,他摸了猫头之后大庆会不会突然惊醒,惊醒后又是什么反应。本来就稀薄的感情,他怕大庆一个毅然决然,他就再也见不到它了。

微微阖了阖眼,老李悄悄收回了手。

时间流转,那只手也不再是当年柔弱书生那双拿笔的手了,饱经沧桑之后,上面布满了皱纹,还有一些细小的疤痕,指腹上都是常年磨出来的老茧,怎看得出当年举人老爷一点风光的样子。自然,黑猫也变了许多,老李到现在,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当时的那些个画面。

那种放在现在叫做骨癌的病,折磨得当时的他痛不欲生。家人寻遍名医,自己也喝进了不少苦药,只是以那时的医疗水平,那病根本没得治。后来实在没办法,家人烧香拜佛,请神接仙,最后祭品中的小鱼干招来了那只黑猫。

彼时的大庆远没有这般肥硕的身躯,皮毛也有些打结,唯一和之前一样的,就是猫爷那亘古不变的藐视众生的眼神。许是一个人孤单久了,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见了这会说话的猫倒也没害怕,还笑着把那盘子小鱼干递给了它,只求着它陪自己说会话。黑猫大抵是见他孤单,吃了小鱼干后,第二天居然还过来陪着他。一猫一人相处的倒也愉快,就像早就认识的好友。从小到大没进过厨房的举人老爷还因为它学会了炸酥脆的小鱼干。

如果没有那场醉酒就好了,黑猫醉倒,迷迷糊糊说了那些胡话,怕死又胆小的他鬼迷心窍,生出了那个阴暗的想法。

黑暗的种子一但埋下,很快便会开花结果――他骗走了大庆的铃铛,为了给自己续命。

三百年后,他才再次见到那只黑猫。兜兜转转,就像三百年前第一次相遇,黑猫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着光,高傲的眼神藐视着一切,优雅无比。比起三百年前,就是富态了不少,皮毛也变得油光水滑。他甘愿在特调处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守门人,堂堂举人老爷,每天做着扫洒的杂物活,只求能在有那只黑猫的地方多待一会,闲暇时给它喂上几条炸得金黄的小鱼干。

老李几不可闻不叹了口气,如果,如果没有这一切,他这一辈子就会这样过去的,黑猫永远不会知道之前的那段纠葛,他也能继续和它好好相处。只可惜啊,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从黑猫那一次的躲避他就明白了。最宠爱的它,是自己亲自气走的,只是终究不甘心罢了,不甘心就这么放下那一缕执念。

当初没拿走那个铃铛就好了……

哪怕少活那几十年,也好的过这噬骨疼痛。

明明前一天还是相伴的友人,第二天便形如陌路。

黑猫浅浅的呼吸声证明着它睡得香甜,老李看着它,干枯的眼角缓缓流下两行泪。

“对不起。”

老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步履有些蹒跚。弓着的背不知可否是那无尽的愧疚压弯的。

在他的身后,一对金色的眸子注视着他远去,哪还有半分刚刚困倦的模样。

大庆抖了抖身上的毛,脖子上的小铃铛响了两声,它轻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要原谅你。”

第二日特调处依旧如常,老李还是照例炸好了一份小鱼干,放到了那个许久没有猫用过的小碗里,然而他没有再期待什么了。炸小鱼干的香味飘出去老远,老李怅然的望着远处的天空,只是再好的鱼干,没了猫,它又有什么存在价值呢?

正想着,门卫室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老李打开门,门外一只黑猫正埋头苦吃,见他开门,抬起头别扭的哼了一声“都不脆了,差评。”黑猫的嘴角还沾着一点鱼肉,配上那副假正经的别扭样,看起来滑稽又可笑,偏偏老李站在门口,笑着笑着就哭了。

“明天我重新给你炸,热乎着吃,可脆了。”

苍老的手终于再次覆上了他摸过无数次的猫头,大庆哼唧两声,也由他去了。

三百年前,他弄丢了一位小友,

三百年后,他终究是寻了回来。

“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不过你要每天给我炸小鱼干!”

“好,好,好,都听你的……”

为什么这么晚发文,问就是看李砚直播上头。顺便推推3.18掌中之物

是黑猫大庆,也是少年林一,是学霸韩叙,也是调皮国栋,2020,和超级宠粉的李砚一起进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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