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便迫不及待地宫变了。
我该主意了,至少我要有足够大的权利,才能在皇兄动她的时候救下她。
只是皇兄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埋下的暗线很不容易拔出。
我也才知道皇兄其实一直都有这样的野心。
皇兄很快起兵了,在我设下的宴会上。
从小就是,我什么都有,他却因病很少有机会和外界接触,但无论是兵法,谋略。
我却总比不上他,我很惊慌,怕烟烟喜欢这样的他,更怕他这些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迷惑烟烟的手段。
我想把烟烟抢回来,但是紧张之时,烟烟被绑了。
他慌了,我看的出来。
他要离开,而我百般阻拦。他对着我怒吼:烟烟不见了。眼底的焦急和慌乱是装不来的。
于是,我也开始慌了。
千面说,烟烟认他做主,烟烟对他十分依赖,我都不在意,只要他对烟烟不好,我就有理由把烟烟抢回来,但现在……我好像没有理由了。
我和皇兄几乎没有商讨就达成共识,举兵去救她。
追了许久,在路上看见了满地的鲜血,尸体,和那个同冷宫里的她神奇重合的身影。
她哭的无助,太像了,也太不像了。
那时候她弱小也强大,现在她强大也弱小。
她抱紧皇兄,没有给周围的人一个眼神包括我,的时候。
我就知道,我这辈子终究是比不上皇兄。
后来她和皇兄成亲了,盛况空前。
不少人上折子弹劾皇兄,用礼越过了皇后的规格,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不在意,我知道皇兄已经意不在此了。
甚至如果让我和皇兄换换,我也是愿意的。
婚后她似乎回归了以前的样子,自恋,毒舌但却很怂皇兄。
皇兄虽然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却也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说谎。
每每看到二人出双入对,就心痛的无以加复,但还是自虐一般想见她。
上天终究不愿善待她。
她只有两年可活了。
我疯狂地搜罗天才地宝送进皇兄的府中。
宫轩也辞去朝中管制,四处去给她找神医。
而千面,则锁在自己那个药谷中不停捣鼓什么解药,最后试药把自己试的人不人,鬼不鬼。
直到皇兄再也受不了了,在烟烟的应允下,两人跑路了。
我才有机会去处理一些别的事情。
例如大臣提了很久的纳妃。
还有靳玉影。
最初的兴趣已经荡然无存,看到她摇尾乞怜的样子更觉恶心。
有反抗精神,也不过是之前被宠坏了,不知所谓。
一旦我不会为她的那些错误买单,一旦她失去了身边的男人的庇护,她的姿态,只会比青楼的妓女放的还要低!
这和烟烟不同,她即便是被踩进土里,也能骄傲地迎枝向阳。
我纳妃,很多。
靳玉影也是其中一个,我给她荣宠,却从不升她的位份。
后宫的争斗,我太清楚了。
我看着她一点点变成我最厌恶的那种人,卑微,虚伪,看着她在这个牢笼里苦苦挣扎。
我从不去解救她,我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没有一个人能脱离这种惩罚。
前几日微服出巡,碰到了很想她的人。
于是带回了宫,才有了立后的想法,我要堵上那群大臣的嘴,不能让她担上一点坏名声。
好像是尚书家的次女。
长的和及笄礼上的她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她太安静了,在宫里不过住了两天,就被那群人欺负地不成样子。
烟烟才不会这样。
我很不喜,但还是把她送回去了。
严惩了那些人,即便是看见那张长的像她的脸被欺负哭了,也让我想发飙。
我还是没有立后,我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心。
于是我推靳玉影出来,说要立她为后,朝堂之上几家终于吵了起来。
没有出结果之前,我可以清净一阵子了。
靳玉影怕是也不会好受。
她回来了,但是身体太差了,比走的时候不知道瘦了多少。
还是喜欢看热闹,于是一年没进行过的选秀又开始了。
她开心就好。
但她终究离开了,昙花一现。
太快了,让人来不及反应。
皇兄可以任性地随她而去,可我不能。
我一生有无数的妃子,但最终没有立后。
我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者只是一种怀念。
年轻时没有梦到她,如今越老越是频繁地回忆起来,大约是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