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魏汐言,魏相庶女,丞相府二小姐。这是我唯一的姐姐,也是相府嫡长女魏汐澜。
我的母亲和魏汐澜的母亲是一个家族的,不过魏汐澜的母亲是本家嫡女,我母亲的家族是他们在江南的分支,而且我母亲是庶女。
我自小被养在这个丞相府,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木樨院度过的。
印象中第一次见到姐姐时,她六岁,我四岁。
从小我的父亲,魏丞相 魏习文,他从来没有管过我,好像从来没有我这个女儿似的。
我的母亲在我四岁那年死了,木樨院挂满了白绫,纸铜钱在浓烟中到处乱舞,可是我的父亲未曾来看过我们母女二人。
我在台阶上坐着,哭了很久,我不断地安慰自己:“父亲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处理,他不是根本不把我和母亲当回事。。。。。。。”
即便我知道除了逢年过节,他从没有正眼瞧过我们母女,更别说来院子里坐坐了————从小,他只给过我们一些最低的开销和两个婢女。
但是,她来了,魏汐澜一身白衣,未带任何首饰,如她的名字,宛如溪水清澈。她面色忧伤,看到了我,用稚嫩的娃娃音安慰到:“别哭了,你娘亲走了,我来当你的娘亲,先生说了“长姐如母”,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
她说着,用自己的梅花手帕拭去我的眼泪,不嫌我穿着脏兮兮粗布丧服,给了我一个拥抱,小手不断轻拍着我的脊背。她对我微微一笑,“作为姐姐,我会代替爹给姨娘送终的。”
她起身走向灵堂,按照长辈的礼节给我母亲磕了头。大家都惊呆了!她可是嫡女啊!这样岂不是乱了礼节?!
第二天,主院传出了老爷和夫人史无前例地训斥大小姐,罚她在自己的若雪院前跪了一夜。。。。。。
我跑去若雪院看她,我问她:“姐姐,你为什么要自讨苦吃?我不值得,我只是庶女…………”
魏汐澜面色苍白:“自小爹娘就没有好好待你们,连这次丧礼都不参加,想起先生教的道理,我觉得爹娘是不对的,所以我想要弥补你,毕竟有什么事情,孩子是无辜的。我是府里的长姐,我要对每一个弟弟妹妹都好。”
其实我当时不能理解姐姐说的什么意思,我只觉得,姐姐理解我的辛苦,且是因为我才受罚的,我像遇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感动地扑到姐姐怀里大哭。
姐姐明显很慌乱,不知所措地摸着我的后脑勺,朱唇在我耳边低语:“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姐姐在,不是一个人。”
从那以后,姐姐就成了我心里最重要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