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五）水色氤氲见钟情

京师总是这么繁华，酸、甜、苦、辣，各式各样的人都在这里汇集，至于会成为什么味道呢？大概就是黑暗的味道吧。

莫容听风似乎又看见九夕了，在步六街的云灵客栈。

莫容听风应该是幻觉吧。

莫容听风摇了摇头，心下想道。

其实，他还是希望，那个幻影会突然向他扑来，然后再喊一声：“莫容听风。”

然而并没有。

他到底是在做着什么样的梦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莫容听风九夕！九夕……

那个仙子，兴许已经把他忘记了吧。

他去过无数次仙水湖，可皆是无功则返。

……

又是熟悉的水波荡漾，耳道里塞满了很多声音，但没有一支认识他。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落水的，只记得他边走边想，忽然脚下一轻，湿润感从两脚开始向上冲。一直等到他全身都埋没在那含着微微的腥味的水里，一直等到他的嘴巴下意识合上，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掉进了这个小水塘里。

鼻子被水逼得罢工了，能闻出水的味道的也就只有味蕾了。

耳朵里真的好吵，好混乱，里面堵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多得他再也听不听外面的声音。

“……醒……”

模模糊糊中，总算有一个认识他的字音闯入耳畔，然后呢？然后，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一切都被水给泡烂了，一切都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了。

——

所有的稚嫩都消失了，就像一颗长大了的小树脱掉了芽的黄白。然而，却依旧是翩翩少年郎。

一月“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竟然把人家少年郎给抢到家里来了！”

九夕“拜托！我这哪叫好色？我这叫一见钟情，懂不懂！”

九夕不高兴地撇嘴道。

一月“呵呵呵，与其跟我理论，你不如先想想怎么向你那守旧爹解释解释，他老人家可是出了名的看重名节，要是让他知道他闺女竟然玩起了山贼的勾当，那口老血不吐出来就不错了！”

九夕“姐！你说你妹妹可不可爱？”

一月“然后？”

一月挑眉道。

九夕“所以你得帮我呀！”

一月“可我不是你亲姐呀，你那爹又不是我爹，我怎么帮？”

九夕“很简单呀，你把我接去你家住不就可以了？然后咱俩再扯个谎。等几个月后我再回去告诉他，都那么久了他也不好责罚我。”

九夕调皮地露齿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