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流年似水转成空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莫容听风的人类，他爱上了一位水泽仙女——九夕。

那是一份多么青涩、多么无存在感的感情啊。这大概就是少男少女的爱情吧。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总是带着那如梦的质感。就像一片羽毛，一片飘在天上的羽毛，那么渺小，又有那么强的欲望。

它持续了多少年呢？

人皆道似水流年，不知不觉中，十年的时间，就这么溜了。

莫容听风已经25岁了。

莫容听风你去了哪呢？

没有一个叫九夕的仙子来回答他。

九夕呢？九夕去了哪里呢？

——

依旧是那片水光潋滟，九夕早已忘了自己离开了多久，时间对她来说，就像不值钱的破旧小汽车般，去了哪里？她从来不在乎。

在她的记忆里，可能早已没有那个叫做莫容听风的美少年的身影了吧。

九夕“哎，还是这里好啊，离世俗远远的，安安静静，不受骚扰。”

说罢，她一激动，便一头扎进了水底，只留下一朵瞬间消逝的、雪白的水花和几条泛着流光的波纹。

……

这是个很老很老的故事。那是多久年以前了？人类少年莫容听风在仙水湖畔遇见了那个名为九夕的女子，并爱上了她。

容玥“然后呢？然后呢？婆婆你快讲啊！”

容玥“我好好奇呀。”

容玥“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呢？”

面对容玥的急急躁躁，对边那个白发老媪只是眯眼笑了。

时婆婆“你这孩子，人主角都没急，你倒先急什么？”

她不慌不忙地呵斥道。

容玥“可我真的很好奇嘛，您老人家就别总是讲着讲着就停了，这样吊人家胃口，您良心不会痛吗？”

时婆婆“你指望老太婆我有良心这玩意吗？要是有良心了，还不分分钟被你们这些小辈气死！”

祖孙俩说得正好，容玥的母亲林昭昭就端着一盘草莓进来了。

林昭昭“妈，钥儿，吃个水果润润嗓子吧。我还泡了些茶，待会就端来。”

这时婆婆看到儿媳妇进来，立马像个小孩子似的，边笑着，边对她招手。

时婆婆“容儿他娘，你过来，你来给容儿讲故事，这小屁孩，嫌我讲得不好！哼！”

林昭昭“妈，您就饶了媳妇吧，我哪会讲故事。”

说着就给容玥使眼色。

这种容钥也怪机灵，立马抱上时婆婆的大腿，撒娇道。

容玥“奶奶我错了……您别不讲嘛……”

时婆婆“哼！”

时婆婆得意地哼了一声，但她还是摆摆手说。

时婆婆“不讲了，不讲了，没心情。而且教坏小孩子可不好。”

林昭昭看着儿子那无比失望的样子，问道。

林昭昭“你们讲的到底是什么故事啊？”

容玥“就是水泽仙子与人类少年发生的故事。”

林昭昭“这个呀。”

林昭昭凝眸思索，又笑道。

林昭昭“还不适合小孩子听呢，等你长大后，妈妈和奶奶会讲给你的。”

容玥没有再说话了，长大这个词汇，对他来说太陌生了。然而，他也很明白，一旦扯到这个词汇，无论他怎么撒娇，母亲和奶奶都不会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