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民国丁卯四年,二月。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我悄悄从府中逃出。
途经戏班,恰好听得一小生开腔。
曲调圆滑,让人听了便挪不开脚。
进了门,入座.
我要了一盏茶和一盘花生,看着小生,不觉入了迷。
直至唱至高潮,我一时才醒来.
唱念做打,一字一板。
叫人不能忘。
戏台后座,我顿了顿,随即转念,朝着后台奔去。
闲杂人等不能进入,我绕着围墙想了许久,终是三下五除二地翻了上来。小生刚卸下浓妆,我正欲下来,不料那小生似是听见了动静,抬头起身,惊得我顿时手个之脚乱,一个不稳,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本以为会出现话册子里的怀抱,迎接我的,却是泥土.
摔得正痛,似是蹭破了。
我抬眸,刚好同他对上。
那是1915,冬至心动。
(2)、
那是他替我包扎了胳膊处的伤口,至于小腿那九处,他只觉男女有别而让我自行处理。
他手艺很娴熟,一个动作似是做了数遍。
二爷也是唱戏的,我常见到他因重复高危动作而受伤。
怕是他也是如此吧。
我瞧着他认真的样子,一时晃了神。
每一下都力度适中,很细心的样子。
少年浓眉,嘴唇有颗唇珠,眼底似有光。有人说,同喜欢的人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很快。
是不错的.
临行之际,我问了他的姓氏,他只道他叫阿易。
我记下了戏堂地址,在门口处买了串糖葫芦,一摇三晃地到了府内。
彼时,二爷似正气头上。
我搞砸了会面,放了那庄文杰的鸽子。
刚入殿堂,我便时见二爷皱着眉头,一旁坐着男人穿了一身两装,一对桃花眼让我一见着他便觉得他不是好人。
我赔笑,二爷似乎还不领情。
阿尘姐于一侧也劝着,替我说着好话。
全程那桃花眼都在憋笑,我被罚跪在祠堂,临行前,我不忘瞪了他一眼。那人却只是笑笑,无意之中,我看见了他的虎牙。
切,还比我的阿易差一些。
(3.)
在罚跪祠堂的当夜,我就病倒了。
幼年时,我体质就偏寒。
我本是一遗孤,却被二爷给捡到了。
虽说喊他是二爷,也不过年长我几岁罢了。
二爷名曰二月红,本是京都老九门之一,后金盆洗手。正巧又酷爱戏曲,唱得一腔好曲。自己亥以来,二爷更是以唱曲儿而闻名。
虽说是捡来的,二爷却待我如亲生妹妹。
二爷性情温和,这次生气,怕是真的动了肝火。
我缩在被窝里不敢言语,阿尘拿着药,扶我起来,随即小口小口地喂着。
我偷偷注视着二爷的神态。
没了昨日的严厉,他只是看向窗外,摇了摇头。
我那时不知何意,只打趣道:爷太矫情。
阿尘姐打了个圆场,二爷也露出了酒窝。
我那时无忧无虑,经历过世俗,不知二爷那声叹气中包含了些许 统一什么.
当然,我至今也不懂.
姜盼.文献我的婆娘杜心阅.
姜盼.中考加油啊ba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