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虚的梨花开了……
红衣少女毫无畏惧的走向持剑的少年,额角鲜血滴落,像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
“你。不要逼我。”少年长剑垂落于手边,背过身去,不忍看她笑魇如花。
琉璃宫殿上,少年和玉莲虚所有的弟子都冷眼看她。
“玉念璃,从今往后,玉莲虚于你再无瓜葛,立刻离开。”他的面庞一如从前俊美夺目,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覆盖那双黑眸。
“为什么?”少女什么都不知道,她想,只要此刻,长生给自己一个原因,哪怕是再说不出过去的原因,她都不会走。
“玉念璃,你果真不走?”他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手中忽然间幻化了一道灵光,伴随着凛冽的杀气,猛的向玉念璃袭去。
玉念璃大惊,却并未闪躲,剑气透体,在右胸穿出血洞,或许是被剑势所带,她的身体向后一仰,鲜血飞溅,满襟落梅。
“长生……”
仿佛没有感觉到痛,玉念璃淡淡的看着站在宫殿之上的那个少年,素若流雪回风。
被剑穿透的胸口一点都不疼,玉念璃很想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
“长生,你,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如今,你已刺了我一剑……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
玉念璃扶上心口的长剑,这把剑从来都是陈长生用来保护她的,只是如今却是用来伤她。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陈长生听到了玉念璃的话,他的目光紧紧收缩,他的指尖开始颤抖。
他终于再次开口,
“若你再不走,我必杀你。”
那是玉念璃最后一次听到陈长生说话。
她终于相信,他是很认真的在说这句话。
玉念璃还是不相信,她抬起脚步,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鲜血落在土地上,红的刺目。
结果……
回应她的是一道金色的箭羽,穿透了她的左肩。
金雷箭,一道便可使凡人灰飞烟灭,十二道便可使神神魂俱灭,永不轮回。
玉念璃一支都没有躲,她看到陈长生手上的弓在秋风艳阳下闪着璀璨的光。
刺的令人心痛。
第十道金箭刺于左膝,玉念璃腿上一软,跪倒在地,她紧抿着唇,咬牙去扒箭,依旧往陈长生所在的高台上爬去。
陈长生背光而立,立于万道霞光之中,白色的衣袍散着银光,似乎是拯救苍生的神。
玉念璃伸出手,她看清了他的面容。
在她就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便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道金雷箭射入她的眉心,生生将她洞穿。
手无力的垂下,身上的剧痛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