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黑暗

球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越智的膝盖上，越智显然没有料到萱子这么快就从精神暗杀中恢复过来。未等他反应，又是一球，这次瞄准的是腹部。

越智月光唔……

越智月光半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少女，他想过德川萱子的打法不见得会光明磊落，可他没料到一个国中二年级的女生能够如此毫不留情地攻击对手，且手法极为精湛――这两球打在身上虽疼，却不会造成致命伤。萱子击球的力度把握得很好，毕竟她和越智也算是同一个队伍里的人了。

德川萱子行了，再打下去会受伤的。谢谢你。

越智月光该道谢的是我。你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德川萱子越智部长的实力很强呢。

萱子把球拍放回球带，转身朝着越智歪着头笑了一下，完成没有刚才站在球场向四周炸裂的戾气。

越智月光我从未遇到过这么快就从精神暗杀中恢复的对手。

德川萱子那只是因为我与你之前的对手不同罢了。

越智月光能告诉我原因吗？

德川萱子你之前遇到的对手只是单纯的想 取胜，他们只是惧怕输球罢了。部长，你见过地狱吗？

越智月光我可能无法理解你吧。对于你的球风也无法彻底认同。

萱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伸手，慢慢地把衣服从腰部撩起。

越智那张万年冰山脸有些发烫，可当他看清萱子肋骨下瘆人的伤疤后，脸色似乎变得有些惨白。

德川萱子还有一些处理过了的，看不出来。那个时候打过来的不是普通的网球，肋骨骨折错位……

萱子平静地描述着，仿佛伤的不是自己。而那些让她受伤的人，她都一一加倍奉还，伤疤也都在报仇后进行了修复。除了肋骨下的那道……

德川萱子基斯……

萱子忍不住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他们算是同伙吧。

越智月光沉默了，他不是无法理解德川萱子，而是没有那个实力踏入她的领域。

德川萱子真好啊……被阳光照耀的感觉。人一但习惯了黑暗，就会讨厌这样的感觉。我不希望你们变成这样，只是你身为部长，有责任明白这些――网球很纯粹，但场上场下见不得光的东西太多了。如果想走得更远，就必须有赌上性命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