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伯贤的怀抱里,都喜至又静静地睡去。
无尽的疲惫将她包围,也只有边伯贤在身边,她能够睡得安心。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了下来,都喜至睁开眼睛,屋子里没有开灯,朴灿烈和吴世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剩下边伯贤在床边守着,眉眼里尽是疲惫,却固执得不肯休息一会。
见她醒了,边伯贤才开口:“为什么要去赴约?”
他在隐忍着怒气,都喜至知道。
像她这样什么都不想的就去赴一个来历不明的约定,也难怪他生气。
因而都喜至也只好弱弱地解释:“我就是好奇……”
“好奇就可以忘记自己的安全吗?”边伯贤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这个女人没有脑子的吗!
“我下次……不会了。”都喜至也的确找不到辩驳的理由,这次是她太冲动了。她伸出手,讨好的去拉他的手。
边伯贤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她愉悦,虽然任她握着,却一点也没有缓和了表情:“下次!你知道你这次……”
“知道知道……这次是我失算了……”都喜至低垂着眉眼,委屈得很。
边伯贤见她委屈,也心软了不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沉默了半晌,他才问道:
“都喜至,你能不能想想我?”
都喜至猛地抬头。这句话,她甚至能听出,边大总裁的委屈。
他在埋怨她,是她害得他担心了。
鬼使神差的,她向下拉了拉边伯贤的手,强迫他弯下腰来,随后,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他们不是没有接过吻,可是向来都是在床上,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而这一次,是都喜至非常主动的,献上了她的唇。
她清楚的感受到边伯贤的情绪波动,他因为她,几乎不知所措。
他担心也害怕,就差一点,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以她要安抚他,选择了她觉得最合适的方式。
她在告诉他,她还在。
空气里十分安静,他一只手被她牵着,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腰,防止她身子瘫软下去。
他吻的情动,两个人的呼吸几乎混合在一起,身子已经半欺在她身上,大手也不老实地伸进了她的病号服里面。
她哭笑不得,现在的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憔悴得很,该是他看了都要嫌弃的样子,没想到就一个吻,都能激的他精虫上脑。
她无奈,只好偏头躲开他不肯放过的吻:“边伯贤,我疼。”
边伯贤这才想起来她还受着伤,她还……
“该死。”他低咒。
帮她整理好了已经凌乱的衣服,边伯贤眸中的欲色还未完全褪去,但都喜至知道他已经不会再乱来了。
沉默半晌,都喜至终于想起来,边伯贤是从F国赶回来的。
“F国那边,忙完了吗?” “已经交给Henry哥处理了。”
“Henry哥终于不休假了?”
“再休假他就不用来了。”
“噗。”
Henry,边氏集团的总经理,边伯贤的最佳助手,前阵子嚷嚷着什么受了情伤,要死要活地找边伯贤要了一个月的假期,如今大抵是疗伤完毕了。
“不再睡会吗?”又是一阵沉默,自从吻过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都喜至却伸出手:“一起睡。” 她不喜欢撒娇,可是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出了口。
边伯贤有些惊讶意味的挑了挑眉:“你还有伤。”
明明是句意味不明的话,都喜至却生生听红了脸,背过身去道:“只是睡觉而已。”
身后沉默良久,都喜至正要回过头去看看他,病床的另一侧就沉了下去,腰间一紧,她就被带进了他的怀里。
“晚安。”
“晚安。”
边伯贤的手轻轻地抚着都喜至的小腹,莫名给了她一股安心的力量。
“这段戏运动太剧烈了,喜至身上还有伤,请先延后拍摄。”金智安向导演拒绝了又一段撕逼戏的拍摄,语气显然不是在商量,而是通知。
都喜至忙拉拉她:“又不是多严重的伤,可以拍的啦。”
金智安却回头瞪了她一眼,脸上不是那种冰冷的表情,而是压抑不住的关切:“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都喜至委屈地收回手,此时距离她受伤也有小一个月了,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张艺兴的药调养,连疤都消掉了不少,怎么金智安还是什么都不让她做。
无奈,导演似乎也不敢逆了金智安的意思,都喜至也只好耸耸肩,坐到一旁休息去了。
林灼熙正在那拍戏,她倒也算敬业,秋风里就穿着件单薄的短袖,笑得还花枝乱颤的。
许是听到了都喜至的腹诽,林灼熙这段戏拍完就小跑了过来。
“你可真是敬业。”巧的是,两人的台词一模一样。
“我?”都喜至苦笑,“我这片场耍大牌的新闻不传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林灼熙挑眉:“你的身体,不告诉外界啊?”
“这怎么告诉?这件事没办法公开啊。”
“边伯贤还……”
林灼熙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金智安就已经打断进来:“林小姐,导演在叫你。”
林灼熙无奈地扁扁嘴:“好吧,又要上戏了,好好珍惜你的假期吧。”
都喜至懵懂地点点头,总感觉哪里不对是怎么回事?
然而金智安没有给她疑虑的时间,随手就把一个餐盒放在了桌子上。
“吃午饭。”
“啊?不是应该吃盒饭吗?”都喜至惊讶地看了看面前这个食盒,为什么突然给她搞特殊待遇?
金智安似乎有些不自在,摸摸鼻子:“让你吃你就吃。”
都喜至也就不再矫情,毕竟食盒已经放在这里了,不吃白不吃嘛。
然而打开食盒之后,都喜至还是犹豫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大补菜?
都喜至真的有理由怀疑,她吃完这些菜会流鼻血。
“智安姐姐……我只是轻伤……”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里逃生了呢。
金智安抬头望天:“这是你家厨子准备的。”
“厨子?”
她家的厨子,不是都喜至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