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躲猫猫

“叮咚，窗外有双眼睛，让我来告诉你。”

许林“这个生日宴不是许林的。”喃喃自语。

许林“不是我的……”

我倚在秋千黄麻绳边，鬓角碎发与脸颊紧密贴合。晚间特有的凉风袭面而来。可在它眼里许林不是终点，它吹到无边无际，吹到路马车亡……

身后仿佛有人轻轻推动我，裙摆在长夜中摇曳。我兴许是香槟入怀太多，多到我自己都没有细数呢。我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没有灰色，没有潮湿，只有那氤氲濛濛香槟色滤镜。

池生春草，园柳变鸣禽。许池，我那个无限遐想的大姐姐，在许林从来就不是什么边界，她是春草，她是李商隐所说的那样“池光忽隐墙，花气乱侵房。”

这些早已烂在心房里的真心，随着未来发霉了，已不复再。

张艺兴“看来我的小妹很忙呀？”

小妹。许久以前我也曾听别人唤过。月色下，张艺兴在我身后，大抵是他这种推发让我想起了一些旧尘。

许林“张艺兴。我们是不是这样曾经见过？”

这个问题明明没意义不是么。我和他根本就没见过。

你知道嘛，张艺兴的眼角是可以溢出来星光的。他和我在乡下遇见的小哥十分相似。

但他绝不是张艺兴，他死了。

我的小哥死了。没人再叫我“小妹”了，那个叫许林小妹的人去了天堂。

张艺兴“一个人若要在你心里，他便不会消失。我这样说，许林你明白了吗？”

许林我笑着张开双臂，扬起高高的下巴。“嗯。maybe.”

张艺兴“许林小姐现在心情有没有愉悦起来呢？你可是这次的主角呢。”

我的心情是畅快了些许，可主角我不承认。一开始我不奢望，所以也就不会搁心里。

许林“这个主角本来就不是我。所以麻烦张先生好好推。”

秋千上的时间好似迅速飞逝抓也抓不住。

张艺兴“不。许林小姐，张某可能是刚刚未表达准确。再来一次。”

秋千与声音一起顿住了。男人走到我面前。

张艺兴“这位尊敬美丽的许林小姐，我能否请你跳一支舞。”

语停。他便向我伸出手。霎时间我那雾蒙蒙的水汽全部被拨开。

他的手掌很大，可以稳稳包住我的手。

张艺兴牵着我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一次正式的邀请我跳舞。

经典的华尔兹响起，我和张艺兴配合在人群里，摇摆在大厅中。进步，让步，向左，向右……转圈，三二一。裙角长长的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曲线。

空气也开始升温。

曲毕，人止。这种感觉还不赖?

我端着盘子在角落里夹着最爱吃的提拉米苏。来了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可我懒得搭理，继续夹着甜点。

许林“我刚从俄国回来，只会说俄语。”

她们悻悻离去。肯定又会在某个下午的茶话会上议论我的傲慢无礼。

要说今天最伤心的事情?那大概就是就是许林与那老头子完成了婚礼，还托付了终身。

许池结婚后两天，我借着吴世勋的名义去朴灿烈经常去的希望孤儿院。

因为知道要见小孩，所以今天只打了一层淡淡的粉，扎上了网络上刚刚流行的元气丸子头，装着也是标准的刚毕业的学生样。

我见到朴灿烈那时，我坐在草坪的钢琴凳上，为周围的小朋友们弹《卡农》。

朴灿烈，你知道卡农什么含义吗？

我告诉你，是暗恋。

他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十分和谐。他与孩子们一起为我鼓掌。

许林怪不好意思的。“谢谢。”

虽然我并没有穿礼裙反而是牛仔裤，但我还是两手提着空气朝观众谢礼。

我和自然的坐在朴灿烈身边。嗯……他今天依旧很帅。

初零“姐姐可以再弹一首吗？”

我犹豫了。

朴灿烈“是啊。许姐姐再来一首吧？”

我从未见过上东区的那个商业大亨会像一个巨型男孩一样和小孩子围坐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天真无邪向我提出一个要求。

许林“可我只会《卡农》这一首。”

男人突然站起来。

朴灿烈“我教你。”

我直直的望着莫名其妙停在空中的手。

许林“啊?嗯?”后知后觉。

朴灿烈“许姐姐我这是在拉你。”

我反应过来抓住他坚实的手臂，可看到钢琴凳我也愣住了。这……怎么坐?我坐他大腿上嘛，还要不要现场再来一个钢琴play？

男人把我钢琴凳上带。

朴灿烈“许姐姐要两个人一起?”

许林“不要!”

我赶忙拒绝。

他强硬把我拉在凳子上。

朴灿烈“难不成要让女士站着？”

有一句诗形容朴灿烈再合适不过了。“春风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朴灿烈“姐姐你想哪一曲？哦，你们想听什么？”

男人转过头问小朋友们。

初零“致爱丽丝。”

嗯这也是个好曲子。爱丽丝和疯帽子先生。

朴灿烈“好。”点点头。

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我的手上，却又不敢将重心完全压在我的手上。朴灿烈用宽大的港湾笼罩着我，将我紧紧包围。跃动的音符还有不一样的钢琴曲。他弹得算是比较缓慢，因为还要照顾我这个“姐姐”。

追朴灿烈的感觉就像是真的要用一颗真心去换一颗真心。

朴灿烈“嗯，挺好。”满意地点点头。

而我却有些不开心。

许林“好啥呀好好好。爱丽丝和疯帽子最后还不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朴灿烈“可是他们只是最诚挚的朋友不是么?对一方来说没有爱意的告白，另一方的平衡必定会被打破，那时，他们连朋友都不能成为了。”

许林"快躲在姐姐身后。"

我赶忙护住我的小鸡仔们，时刻谨防朴灿烈这只巨型老鹰捉走我的孩子们。

朴灿烈"你们可要小心咯，咦，又有一个。"说完提着小零出去了。

朴灿烈跃跃欲试的搓搓手，"林林我让你一回。"

许林我笑着答应了。"好呀。这可是你说得。"

朴灿烈从对面冲过来我本想急忙闪开，没想到赶不上朴灿烈的大长腿，一下子被他撞得个满怀。

这样的姿势好像紧密拥抱的恋人。

朴灿烈"你没事吧?"急忙关心我有没有被撞伤。

许林"那有撞一下就伤了呀。"

我和朴灿烈聊了一小阵过后，他就去找院长了。不出意外，像朴灿烈这样聪明的人一定会侧旁敲击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好在我告诉院长，我是替邻家哥哥来的。

这样总比刻意偶遇来得好。

果不其然，在朴灿烈送我回去的路上就问到了我。

朴灿烈"许小姐很喜欢做慈善嘛？像许小姐这样的人会喜欢的吧。"

许林我摇了摇头，"也没有。这次我是替世勋来看望一下孩子们。慈善也需要强大是企业来支持我长久的做下去啊，我现在也是做的皮毛。"

朴灿烈"吴世勋?吴家那位?"

许林"嗯。我的邻家小哥哥，我们还一起在伦敦读过高中呢。"

朴灿烈朴灿烈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我高中和大学都是在悉尼呢。一个很美的地方，那个地方你会喜欢的。"

许林"嗯。我一定会去的。"说到这里我还挺骄傲的。

为什么呢？因为朴灿烈妈妈就是悉尼人，而且Park设计总部就在悉尼。

所以，我一定会经常偶遇的。

朴灿烈"那很好。许小姐要是到时候去了要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大餐。"

许林"你就别许小姐许小姐的叫了，就像一个老干部一样的。就叫我许林吧，当然相应的我也要叫你灿烈。"

朴灿烈"好。那许林去了一定要和我打电话。"

这打电话就不一定了，我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上东深夜下起了大雨。

天要变了，我一个人裹紧被子在黑夜里无限蜷缩。

"乖许林~不怕。"

夜里好像有人轻轻安抚我。可我记不清是谁了。

我也曾在无数个夜晚被无尽抚摸过，来自撒旦，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