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今日刺杀是谁做的?”庆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脸上不怒自威
太子率先一拜,说道,“儿臣或有昏昧,但不至于如此狂狈。”
李承泽瞟了李承乾一眼“儿臣与范闲相交甚佳,实在没有理由杀他。”
“那你们说是谁刺杀?”
太子答道,“凶手是北齐武者,这或许是北齐的阴谋。”
李承泽赶紧补上了一句,“太子说的有道理,但臣实在是不太明白,也许为了郭保坤义愤填膺呢。”
李承乾慌忙回头,对上了李承泽看他的目光,那眼神带了点不屑。“儿臣绝对不会为了郭保坤行此等事。”
“太子说的有道理,只是臣不太明白,范闲在京都还与谁有怨?”
李承乾像是快气炸了,这个二哥怎么神神经经一天到晚都说自己有问题
庆帝此刻插上了一句话,“你们是不是觉得杀人就可以解决问题?”
李承乾抢先一句,“自然是不能,这世间纷扰万千,岂是杀人可以解决的!”
李承泽“臣亦是如此。”
李承乾:我*****
“朕觉得可以,范闲阻止,杀范闲;鉴查院阻止,可以杀尽鉴查院;若朕起了疑心,也可以杀了朕!”
李承乾和李承泽赶紧跪拜,这句话其实就是敲打太子和二皇子不要太过放肆,庆帝还活着呢。
侯公公此时走进殿中,有事要禀,庆帝让太子和李承泽先回去,并派了几个宫中太医去范府医治柳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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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
范思辙看着范闲伤还没好多少就要出门,忙说,“诶,哥,你去哪?”
“我去杀个人,晚点回来。”
范思辙:???什么东西,杀…杀人?!
范闲和鉴查院一处文书王启年走在大街
王启年气喘吁吁,应是刚刚从鉴查院查到消息跑出来,“大人,我查到了,程巨树下午就会被鉴查院的人送出城,回北齐。”
“什么?回北齐?鉴查院的人要送他回去?”
“是啊,大人若想动手,可到城门外东边树林杀他,那地树多,隐秘。”王启年看着范闲走错了路,指着城门口方向,“大人,城门在这边啊!”
“谁说我要出城杀他?”
“大人不是要杀他吗?出城是做好的办法啊!”
“你不用管了,接下来的路别跟着了,怕牵连。”
“大人,小的斗胆问一句,明明没有死人,为何要如此执着杀程巨树。”
范闲的身影已然走远,但王启年依然听得清范闲说了什么
“因为一个朋友,一个只知道我的世界的朋友。”
待到下午范闲在鉴查院门口杀程巨树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柳知然还没醒过来,李承泽坐在她的床边,听着谢必安的回禀,淡淡的来一句“死了就死了,反正他该死。”
“那殿下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柳小姐想必还没那么快醒。”谢必安看着已经坐了快半天保持姿势不变的李承泽,不忍劝道
“不了,我不累,我想等她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
李家历代皇族多以寡情为先,偏偏这代出了个李承泽是痴情种。
李承泽也不是从小就缺爱的孩子,虽母亲向来淡薄,父亲在幼时也曾给予宠爱。只是后来,这一切好像都变了,好像又没变。
唯她一人不曾变过,
大抵是少年绮梦都最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