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今天保护了我,等我长大了,换我保护你好不好?
――顾优
顾优坐回之前的椅子上,喝着奶茶,连续挂了纪映雪5个电话后,第六个又打来,她才不耐烦地按下了接听键。
“顾优!!!你是不是又逃课了?!陈老师都跟我说了,你怎么这么叛逆啊你,都不肯好好学习?!你看看你妹妹,那次考试不是年级前五?!你能不能学学你妹妹,啊?!你……”
“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吗。”顾优放下手中的奶茶,烦躁地打断了纪映雪喋喋不休的数落,“是,我tm就是逃课,你奈我何?!”
“你,你……”
电话那边的纪映雪听到这句话后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脑子涨涨的,她冲顾优大喊道:
“顾优!!!反了你还,有你这样跟母亲说话的吗?!你就不能像婉儿一样乖巧孝顺点啊?啊?!”
顾优冷笑,不徐不疾缓缓吐出一句话:“真是奇了怪了,弃了我,还TM指望我孝顺你?!”
纪映雪语塞,是,她弃了顾优,可现在不是领回来了吗?!
“两年了,你一直这么叛逆,到处惹事,我没少给你擦屁股吧?!别人都笑话我两年了!!两年了!!还不是因为你!?你就不能多理解理解我一下吗?!”
“……如果我说,那些事都是顾婉怂恿我干的呢?”
“顾优!!!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不悔过就算了,还诬陷你妹妹?!你……”
“嘟嘟嘟……”
顾优烦躁地一把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随便一扔,简单粗暴。本来还是瘫坐,现在直接是躺下闭眼晒太阳了。
tmd,忍你很久了,这么能bb,当老子好欺负呢?!
……
咚的一声,不远处的一辆车被一块来路不明的手机砸了,都凹下去了……
刚出咖啡馆出来准备上车的宋景闻和贺宴沉:“……”
卧槽,谁这么缺德?!眼瞎吗?!这车好几千万呢!!!
宋景闻气冲冲地走到始作俑者的面前,看到对方是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女孩时愣了半天,就是这女娃砸的车???
感觉到阳光被挡住了,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着,顾优睁开双眼,盯着左上方一张愣住的娃娃脸,黑眸染上疑惑。
宋景闻有些吃惊地看着顾优的银白发,这跟贺爷讲的那个小时候的女孩一样的发色!
――
“别哭了。”
贺宴沉看着眼前一直哭个不停的小女孩,内心有些烦躁,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怎么哄啊?!他根本没有经验好吧?
顾优大大的眼睛哭得红红的,她如同小兔子一般,盯着眼前的大哥哥,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说:“疼……”
贺宴沉看向小女孩的伤口――还在渗透着点点血迹。
贺宴沉轻叹了一声,走到顾优前面,蹲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擦干血迹,又拿出创可贴,帮她贴在了伤口处。动作十分的轻柔,仿佛眼前的是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
贺宴沉的手指很凉,触碰到顾优的伤口时,如夏日清凉的泉水般,顾优忽然觉得伤口不疼了。
她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贺宴沉贴的创口贴,看着贺宴沉俊俏的脸,忽然开口道:“大哥哥,你为什么会把创口贴随身携带啊?”
贺宴沉的如星辰般的眼睛暗淡了下来,他自己没想到自己会对她解释原因――“因为我可能随时会受伤。”
小女孩的眼睛闪过一丝心疼,随机又变成了坚定,
“大哥哥,你今天保护了我,等我长大了,换我保护你好不好?”
贺宴沉一愣,随即笑了,“好,”我等你。
贺宴沉长得是真的好看,这一笑,更好看了,如冬日的阳光般温暖,夏日的清泉般凉爽,顾优一下子就被迷住了,看向贺宴沉的眼睛都布灵布灵的。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贺……”贺宴沉还没说完,一道声音打断了他,“少爷,老爷叫你呢,该回去了。”
“嗯,”贺宴沉摸摸顾优的脑袋,心想这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还挺软的,“那我走了,再见。”
“大哥哥,你……”还会来吗?
顾优还没说完,大哥哥就被一个大叔叔带走了。
“会的吧,会的!我说过要保护他的!”顾优自己嘀咕着……
――
宋景闻看着旁边的贺宴沉看着舞台上的一个带着银白色假发演话剧的女孩傻笑,八卦道:“歪,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原来你喜欢这样子的啊,长的清秀是清秀,但也没那么好看啊……”
“没,我只是想到了小时候某个人。”
“是女的吗???”
“嗯。”
在宋景闻再三骚扰逼问下,贺宴沉才言简意赅地告诉他。
十分钟后――
“不是吧?!连名字都不知道?!贺宴沉你干什么吃的?!活该你母胎单身!”宋景闻十分激动,万年铁树贺宴沉居然有这一段传奇经历,既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贺宴沉凉凉地瞥了一眼宋景闻,宋景闻顿时怂了,只见他笑哈哈道:“哈哈哈……看表演,看表演……”
――
“你挡住我的阳光了。”顾优对眼前的不速之客说道。
宋景闻:“……”
宋景闻:“姑娘,你的手机砸了我的车。”
顾优一脸无辜:“是吗,找它赔偿啊,你找我干嘛?”
宋景闻差点暴起,你瞧瞧,这TM说的是人话吗?!
顾优才反应过来,赶紧从椅子上站起,对上宋景闻的眼睛,十分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我替我的手机帮你道歉,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它这一回吧。”
贺宴沉冷不丁听到了这句话,放肆地笑出了声。
宋景闻瞪了一眼顾优,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