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王惠给弟弟打电话了。
“回家吧,你姐夫回来了,你不见你姐夫不可能啊。”
张云雷踌躇着,还是答应了,拖着师妹终于鼓足勇气回了家。
郑云镜把钥匙给了师哥只管缩在他背后,一推门,王惠正厨房里做饭呢。
张云雷探了个脑袋进去,小声地问:
“姐夫呢?”
“二楼等着你们呢。”王惠头也没抬,一边炒着菜一边答。
回到客厅,俩人对了个眼,都紧张的要命。
郑云镜连忙摇了摇头,退了两步躲到了沙发后面。
“过来,再不过来我喊了啊。”张云雷压低了声音威胁她。
师兄妹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郭德纲听见了,郑云镜一看他都张嘴欲喊了,赶忙投降。
两人手拉着手,蹑手蹑脚上了二楼,敲了门进了书房。
郭德纲戴着个金丝眼镜坐在电脑边查着资料,看两徒弟进了门,也不动作,只转头盯着他们。
“姐夫,我回来了。”
“爸,我回来了。”
郭德纲朝两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问张云雷:
“回来了?来,坐这儿,最近都干吗了?”
张云雷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把这几年的事儿都交代清楚了。
郑云镜顶聪明的人,一琢磨师哥的话就知道,绝不可能像他说的那般轻描淡写,以前多骄傲的角儿,变成如今这般,身上的钱被骗光了又是怎么在北京生活下去的,她不敢细想。
身旁的少年,不仅仅只是那个电视广播里的相声演员,而是和自己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亲人、朋友、师兄,她吃过那些苦,知道有多难,没有办法做到局外人一般视若无睹。
如果她早知道这些经历,是断不可能放任张云雷流落在外的,但郑云镜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伸出手握住了张云雷的掌心。
“什么意思啊?现在也回来了。”郭德纲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小腹,身子往前凑了凑。
“姐夫,我除了不说相声,干什么都行。”
郭德纲听这话,心凉了大半,他满打满算是要让张云雷说相声的,还是好言好语的问:
“行吧,你这不说相声,你干嘛啊?”
“唱唱歌儿啊,干点儿别的也行。”
张云雷就是因为想要唱歌,有人忽悠他说认识唱片公司的人,就被骗走了两万,此时还是没断了这个念头。
“你要唱歌,我倒有路子,周华健什么的,我谁都给你找。”郭德纲琢磨了一下自己的人脉,给他安排上了。
“行,谢谢姐夫。”张云雷朝他点了点头。
“那你呢?你又想干嘛?”郭德纲抬着眼皮,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心疼也不是,生气也不是。
“爸,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相声了。”郑云镜开口,嗓子还是粗砺刺耳。
“为什么不去医院?”郭德纲一听这声儿就沉了脸。
她没搭腔,自顾自低着头。
“我问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郑云镜蹭地站起来,看着父亲的脸,喊了出来:
“我不想说相声了!”
郭德纲也站了起身,此时的少女,已和他个头相近,他看着女儿的眼睛,说:
“你还记得当年你是怎么求的我收你为徒吗?又是怎么在我面前立下的誓?”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说的相声?又是为了谁?”
“记不记得这七年寒来暑往日日的苦练?记不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
郑云镜答不出来,她迷失了,睁着眼睛泪水不停地往下砸。
“姐夫,我先带镜子出去了。”张云雷看着两人都没有办法收场,连忙拉着师妹出了屋。
剩下郭德纲一人,半晌,他苦笑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自己两个最宠爱的徒弟,如今,都不愿意说相声了。
(知道了,又是短小,会二更!)
(不说话了,你们自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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