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窗外万家点灯已经熄了不少,透进来的光少的可怜,到现在已经很少看清了。
反正许温酒看不清。
许温酒倒了杯水,玻璃杯碰到一起的清脆声音,像风铃叮叮当,像吉他摔在地上,像北岛说的“梦破碎的声音。”
吉他蹦出了几根弹簧,在黑暗中摇摇欲坠,许温酒没有再分给它一个眼神,任由它自股脑儿的晃着。
踱步到窗边,看着彼时窗外灯光。有时候生活就是你死缠烂打都不会有的结果,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这样漫无边际的日子还要撑多久。
所以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许温酒又想不通了。
自从幼年时父亲把她和病重的母亲丢在湘西,她便一个人撑起一个家,后来她为了求学不顾家里一切反对,毅然决然的要来投靠父亲,死逼硬逼着在南京上了重高。
她畏手畏脚谦让自卑的活了十五年,也仅仅只有中考完后拿着成绩狠狠的戳着母亲的额头,告诉她自己绝不待在土家湘西,才算张扬了一次。
过后她卑微的跪着求过父亲告诉他自己想要学一定好好学,也发狠的逼着他如果不供自己上学就上法庭。
她这么多年只有那一次是为了自己活。
她以为自己以后还是一味的退守,可是她遇见了尤长靖。
遇见了一个愿意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一切,而去奋斗路上的人。
可就算她想去追逐,她也没有办法。
命运逼着她规划的未来是念完大学,就回家照顾母亲和妹妹。
如果她去为了追自己梦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去弃两位病重之人而不顾,许温酒做不到,她只会觉得自己好残忍。她怕未来有一天她们死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大半夜胃疼,学校食堂的伙食很挑人,尤其是她这样还挑食的。所以许温酒一天基本没有吃什么。
许温酒蹲下身子靠着转移重心缓解着胃痛,拿出压箱底准备早上对付一口的面包,直接就往嘴里塞。
干巴巴的,也不好吃。
窗外没有亮着几户人家了,许温酒仰着头一个一个的查着还有几户人家亮着灯,窗外是渐歇人家,门外是呼噜震耳。
小黑猫好奇心作祟,黑爪子一刻不停的弹着弹簧,察觉到许温酒的动作这才凑到她身边。许温酒被他逗笑了,揪了一小块面包喂给它,然后看着它不一会又把黑暗中看不清的小脑袋凑过来。
许温酒就又给他揪,最后直接整片面包都被小黑猫咽下肚。但是难得的他们两个又在一起吃东西。
黑猫是最近才被邮来南京的。之前在湘西捡到的后来就直接带在身边,她来了南京没有带着它,自己一只喵被抛弃在湘西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好好照顾。
想它了。它也很想自己吧,许温酒拆开箱子的时候,小黑猫刚刚探出脑袋就使劲往她脸上蹭。
许温酒难得觉得有一点缓过来,抱起黑猫一顿猛吸,听着它的小呼噜声又戳戳它湿乎乎的鼻尖。
给尤长靖道个歉吧,许温酒起身去拿手机。毕竟把他借给自己的吉他摔坏了。
手机刚被点亮有些刺眼,许温酒调低亮度也还是缓了好久才适应。微信红点只有两个,一个是腾讯新闻。
另一个是尤长靖。
Math is difficult :人从悲哀的长河中落落大方的走出来就是艺术家。
——END——
温柔的都喊我欢妹我就是个傻逼搞这么压抑,整的我自己都不愿意修
温柔的都喊我欢妹等我哪天不傻逼了再回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