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到了站,天色已经暗了许多。
电瓶车过道飞驰过两道人影,暮色下身影拉得老长,发丝投射在柏油路面清晰可见,又转瞬即逝。
尤长靖蹬起自行车也比许温酒快些,任许温酒把脚蹬蹬到冒烟也总是差一分。
许温酒一边暗自苦恼,一边更奋力想要追上尤长靖。她似乎总是想追上尤长靖,任何任何事情。
腿酸得不行,再看一眼尤长靖,他好像依然很轻松。
就像成绩方面一样,尤长靖轻轻松松解出的数学题,要给她讲好多遍她才会懂,事后还要去消化好久好久。
分神间尤长靖又拉下许温酒好远的距离。等许温酒回神,是迎上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前方的人抽空回头,发现人和自己拉上好远距离的怔愣眼神。
为什么老想那么多呢,许温酒暗骂了自己一声。多愁善感得像林黛玉。
许温酒甩了甩头,任风吹得发丝凌乱。
许温酒“绿灯了,小心被我追上 ! ”
尤长靖“快来 ! ”
尤长靖把刚要脱口而出的“想什么呢”咽下去,踩着脚蹬就冲了出去。
话是这么说,但是丝毫没有放水。
许温酒抿唇,脸崩得老紧,腿酸软得不行,但仍未停歇,反而越来越快。
距离逐渐缩短,少年的背影也越来越近。
超过啦 !
许温酒眼睛一亮,回眸看到尤长靖稍微怔愣一下的神情,心里有点小得意,蹬自行车的速度越来越快。
尤长靖“你慢点,小心 ! ”
一旦超过了,就会逐渐拉远。
就连尤长靖的声音都被落在后边,模模糊糊的听清。
许温酒停下了,等到尤长靖再次与自己并肩时,才重新踏上了脚蹬板。
不偏不倚的日子,少年时代比肩的人总会在时光里如影随形。就像酷暑天里穿过的十字马路,剩夏午后不停歇的声声蝉鸣。
就像她的心,从未偏离过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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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穿过一条交汇的快速路,街角就是那家乐器店。
荒年。
许温酒品了一下这个店名,但是品不出。看了一眼尤长靖,斑驳笑意打在梧桐树影下。
尤长靖“开门吧,你亲自去开。”
许温酒愣了一下,抓着书包带的手猛的收紧,转过头迎上尤长靖的笑脸。
看向他时总是在对自己笑着。
莫名的勇气冲上许温酒心底,许温酒手松了下来,推开了门。
古香古色的装修风格,清一色的桃木木板,颜色清淡暗哑,却又感觉无比炙热。
许温酒花了眼,曾经无数次一遍一遍一天一天幻想着的亮光在眼前亮相。
大概是做梦吧。
许温酒有点不敢相信。
她无数次幻想自己静静的坐着杏雨沾湿的芳草中,天空纹路细腻,听见吉他悠扬。
幻想出不去的下雨天,不冷不暖,发呆在钢琴架前,或是听小提琴的凄凉。
但是她与这些没有缘分,她将她暴风骤雨式的喜爱淹没,规划到未来,幻想未来的一天听见乐声悠扬。
许温酒怔愣了好久,尤长靖也似乎一直站在门口于她身后一步处。
大概是疯了。许温酒转过身狠狠的扑向尤长靖。
——END——
温柔的都喊我欢妹酒衍签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