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pater29:雨季

快要到龙武族的雨季了。

“抱歉，我来晚了，等很久了吧？”纪锦程轻喘着气。相比平日里自若的他，此时此刻竟有些局促。

沙曼侧头看向身边的人：“没事。”

“那，走吧？”

两人漫步在夜晚的霓虹中，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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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熠盘腿坐在沙发上，拧开一瓶可乐，喝了一大口，递给凯风：“看你好久没和沙曼说话了，怎么啦？吵架了？

凯风接那瓶汽水，拿在手中，盯着窗外发怔：“没啊。”

说完，又补了一句。

“没吵架。”

“那什么情况，说说呗。”洛小熠用胳膊肘捣了捣凯风。

“有什么情况。”凯风低下头，指尖摩擦着易拉罐的铁皮，“我和她能怎么。”

如果不是他没拦住百诺，洛小熠也不会因为去找她而被亲卫队围攻。如果不是他没有提前认识到这是一场骗局，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受伤。

这次是洛小熠，下一次又会是谁？

所以，离她远远的，才是最好的选择。

“凯风？”洛小熠的声音再次将他带回现实。

“没事。”凯风将手中的可乐一饮而尽，再次看向窗外。

“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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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餐厅出来，雨下的正密。

龙武族的雨，总是来的这样突然。

“下雨了。”纪锦程无奈地笑笑，“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买把伞。

“等一下——”

没等她说完，纪锦程便小跑进雨幕中。

伸出的手悬停在半空，又缓缓垂下。

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浮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只是一场雨而已，为什么不能两个人一起承担呢？

换作是他的话，会怎么做？

自纪锦程开始追求自己以来，她已经很少和凯风有过交流。仅有几次也不过是在祭祀殿例会上，四目相对，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句“有什么事吗，术星门长老”。

也是，人生哪有一场雨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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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回来啦？”

东方末嗯了一声，把两袋饮料放在桌上，在凯风身边坐下。

洛小熠打开袋子：“酒精度数挺高。”

“这雨，能买来就不错了，喝吧你。”

洛小熠哈哈一笑，拉开拉环。

“哧”地一声，会客厅里渐渐弥漫起酒精的味道。

夜雨连绵，落地窗前，三人一饮而尽。

洛小熠酒品一般，但每次都是喝得最上头的那个。

酒过三巡，东方末也开始微醺了。

凯风没喝几口，见洛小熠有些摇晃，连忙扶了一把。

“还喝啊，都醉成狗了。”

洛小熠晃了晃脑袋，再次一饮而尽。

“醉的是你，凯风。”

一边的东方末嗤笑一声。

也不知道这酒，到底醉了谁。

凯风沉默。

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总会偷喝元海长老酒坛里的酒。

期待中的香甜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却是被刺激到的一阵咳嗽。

“为什么我喝酒尝不出任何香味，只有苦涩味，那些叔叔们是怎么一瓶一瓶喝的？”

元海长老笑了，眼角的皱纹直直扫入鬓里。

他摸了摸凯风的头，放下酒杯。

“那是因为你的生活还很甜。”

凯风抬起头，稀疏的月光在眼底漾开。

“好大的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