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白适将吃撑了的阮子颜护送到了云梦酒楼。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之后,白适就催促着她回去睡觉,甚至还恐吓她说,晚上睡的太晚会变丑。整得阮子颜不得不回去睡觉。
各自道别后,就各奔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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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颀秀男子对着一个身穿白色衣着的潇洒男子,两人神情皆是严肃。
惊羽(夜行衣)老大,你和子颜小姐在“用膳”期间,我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嘴上虽恭敬,却并未见到他行任何礼仪。
看白适的神情,他似乎也并未有一丝的恼怒,而是默默听着。
惊羽(夜行衣)我跟踪了他一会儿,并未见他有任何的行为,只是在偷听完了以后回房睡觉去了。
白适(皱眉)纵使是白同渊身边亲近的下人,也不可能拥有房间,更不可能可以在半夜四处乱逛,所以,此人定是身份显高,且半夜出房间“乱走动”得到了主子许可。
白适口中的白同渊,正是白适的父亲。
惊羽(夜行衣)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他不是侍卫,我看他行走时的姿态,一举一动之间均不是习武之人的作态。
白适嗯。
惊羽(夜行衣)但是……这就很是奇怪了,我在他进门之时偷过了他的腰牌,上面竟是写着“一等侍卫”,白舒身边的。
惊羽说着还把他的腰牌递给了白适。
白适没和阮子颜说,当年太祖不仅给了厨师,还下旨让白府扩建。又因着白府家大业大,又开恩让白府内的人均可使用腰牌来分辨。否则一般人家哪敢使用腰牌。连丞相府,都不得使用,如若不然,则视为不忠。而白氏祖先为了表忠心,提议将白府扩建在苏州,而不是京城。
白适接过腰牌一看,果然如惊羽所说。
白适一等侍卫……竟不是习武之人?这将自己的生命置于何处?
白舒便是白适的庶弟。
说着,白适似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
白适呵,我这个庶弟,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惊羽(夜行衣)啊?
惊羽啥也没听懂。
白适便给他解释。
白适白舒为何将一个不会武之人提拔至一等侍卫,你可明白?
惊羽(夜行衣)(摇头)不知道。
白适唉,亏你还接受那样的教育,竟连这个事都想不明白。
白适这世间没有不惜命的人。白舒肯将不会武功的人作为一等侍卫,就意味着他的生命安危有其他的人去守护。
白适而白舒身边只能有一个侍卫,没有更多的人去保护他,至少……是在明处没有。
惊羽(夜行衣)噢~所以就是说,白舒身边的人……明处不能增,那么暗处肯定不少!
白适嗯,正是如此。
惊羽(夜行衣)这么说来,那这白舒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白适看了他许久。
白适你得回去了。
白适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而惊羽反而有些惊讶。
惊羽(夜行衣)为什么?
白适白舒这样做,就意味着要将白同渊弄下来,自己顶替白家家主。而白家势力这般大,照白舒的狼子野心,定不会安生在苏州待着。白府一旦有了形势上的变化,那京城大变也不远了……
白适这样说来,你还不回去吗?
惊羽(夜行衣)可……
白适大手一挥。
白适随你什么时候走,反正到时候波及京城,别怪我没提醒你就是。
惊羽(夜行衣)我肯定还得再待上几个月的。反正白舒反得再快,也少不了一年的时间。
白适我说了,随你。
……
……
沉默。
白适还有情况吗?
惊羽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白适行了,那你回去睡觉吧。
惊羽(夜行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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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