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刺鼻的草药味

伍敏衡十五岁就在黑道上混，打架从没服过输，人家把他打了，养好了伤继续找对方打，打输了养好伤继续打，打到对方认输为止。因为好勇斗狠，得了个‘豹哥’的绰号，和马三都是H城有名的黑道狠角色。马三为人狡猾结交像猴子这样的新生代大哥，每次事发都能逃脱法律；伍敏衡到是为人仗但却目中无人（H城的后起的大哥大多数做过他的小弟），性格所致，终因打伤人命判了终身监禁，（黑道没有人花钱给他疏通关系）抛下老娘关进了海山监狱。豹哥被海波打成重伤，躺在床上整整七天，牢房的囚犯没有一个人理他，彻底失去了大哥的地位。回想起当年一人一刀，杀败仇家十几个人，因此一战成名，追随的兄弟上千人，是何等威风！孤独的躺在床上，打架失败牢房里的人对他态度产生了反转，唉！真是人心不古啊！心里也对海波充满了愤恨。

　　齐昆把海波关了禁闭，从禁闭室出来海波身体非常虚弱，豹哥嘴上说服了，是不愿意乘人之危，就等海波好了找机会再打。痊愈的海波到铜矿劳动，和豹哥分在一个组，去井下采运矿石。因为操作事故岩层出现大面积渗水，导致岩层断裂，伍敏衡压住了双腿，曾经的兄弟撇下他跑了，海波和大牛不顾危险的救出了伍敏衡

　　监狱窗户上的换气扇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流入牢房的气体带着股海腥味，比囚犯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汗味好闻不了多少。躺在床上的豹哥给热醒了，流出来的汗都把凉席浸湿了。囚犯们去劳动还没有回来，本来两个人的牢房，不见了海波，“不管我，卞确的医务室有空调，肯定在他那吹冷风呢！”

　　牢房的门开了，“豹哥，你醒了。”海波满头大汗走进了牢房，手里端着一盆水散发出草药味。“你受伤不能转身，这样的天背上会起痱子，我求卞狱医开了些草药，熬好了给擦一下背。”把盆放在伍敏衡的旁边，毛巾放进盆里浸透，先把胸口和大腿擦了几遍，这才用手托着肩膀扶着豹哥坐起来。快速的擦干净凉席，毛巾熟练的浸洗好，小心的给豹哥擦干净后背，再托住肩膀帮豹哥躺下。一切完成后，海波把草药水倒进塑料桶密封好，送回卞确那里。本来两个人的牢房，只剩下了豹哥，草药真的很神奇，经过擦拭浑身变得舒服。刺鼻的草药味把豹哥呛的流出了眼泪，流起来没完没了，都浸湿枕头。

　　监狱除了给囚犯做大锅饭，还有单独给开了小灶。亲属来探视的时候，可以带食品和烟，每个月只有一个到两个探视日，带的食品不能超量。长时间的想吃小灶的可以，只要把钱给买成伙食费就行。豹哥刚进海山监狱的时候，手下的兄弟还来探视，那时候伙食费不愁；树倒猢狲散，兄弟们失去了靠山，时间长了就没有人来探视他了。豹哥的老娘到是来看他，老娘自打豹哥入狱没了经济来源，靠拾荒生活。坐车时有人欺负她年纪大了，抢了她的钱，豹哥知道了气的干着急没办法。豹哥人孝顺，对娘出来不说伙食的事，老娘也知道儿子苦，不容易积攒的钱想给他买成伙食费还要人抢了。豹哥怕娘心里堵就劝娘：“娘我在这吃的不错，每月有人给我买伙食费。你年纪大了以后就别来了，你就别老牵挂我，做儿子的不孝不能给您老人家养老送终。”娘还是来，就是来的少了。

　　豹哥受伤后吃的不好，海波问过其他人知道了豹哥的老娘年纪大了没有照顾，暗中嘱咐来探视的二牛把豹哥的老娘接去照顾。把每天小灶买成两份“豹哥，今天买多了，你帮忙吃了。”

　　“豹哥，咋了？”

　　“海波我没憋住，尿床了”

　　“豹哥，这个能憋吗？别不好意思，安排我给你拿尿壶就是了。”

　　“海波，坏了我肚子疼。”

　　海波连忙背着他上厕所。厕完了再给背回床上，帮忙躺下，再去把厕所处理干净。“豹哥，擦点草药”又开始给他擦身上的汗，一切完成后，海波把草药水倒进塑料桶密封好，送回卞确那里。两个人的牢房，只剩下了豹哥，刺鼻的草药味又把豹哥呛的流出了眼泪，流起来没完没了，都浸湿枕头。

　　大牛私下说海波，将来我有事你要一样的伺候我，要不然我和你翻脸。“滚！滚！滚！你还诅咒自己有事啊？”

　　“老子不管，我们可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