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变故

第一节

　　吴健功？虞吞天头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令他愤怒了，这个人的本领大的能控制狱警。反了！真是反了！“继续说！”

　　“我就要伍敏衡试一下海波的底，结果伍敏衡差点给打死，我把海波和曾卫国关了禁闭。”

　　“现在海波和曾卫国人呢？”

　　“刚出禁闭室，现在回了牢房了。”

　　“吴健功是什么来头！”

　　“典狱长求您放过我吧？”齐昆趴在地上乞求着。

　　虞吞天看到齐昆的样子，觉得可耻，“快说！”

　　“我欠了吴健功一大笔赌债，他一直没找我要。大概是七八天前他突然去家里找我，拿出有我名字的欠条，我那有钱还他，恳求他通融一下。他的手下扑上来就打，我连连求饶，他才要手下人住手。告诉

我说赌债可以不要，只要我帮他办件事，事成后赌债一笔购销，另外还会给我一笔好处。”

　　“继续说！”虞吞天攥紧了手中的皮带。

　　“要我把海波弄死，事情做的像是意外死亡。我听了很害怕，人命这事不是玩笑，我坚决不同意。他给我看我儿子照片，是在学校门口偷拍的，我知道他们这些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出于害怕答应了他。我找到了伍敏衡，要他把海波弄死，伍敏衡判的是终身监禁，也不在乎多杀个人。他活着的老娘在外面没人管，听说能得到好处，就立刻答应了。海波和曾卫国在我的安排下关进了伍敏衡所在的牢房，结果出乎意料，海波差点把他打死。我当时就在牢房外看着，赶紧按响警报器，把海波和曾卫国关到了禁闭室。”

　　“就这些？”

　　“没有了。典狱长我错了，看在我儿子的份上求你放过我，我不能坐牢啊！”齐昆哭的眼泪混着鼻涕都流到了嘴里。

　　“吴健功的事还没说完！”虞吞天看着手中的皮带说。

　　“吴健功，绰‘号猴子’。西区以前有个混混叫范时俊，他们都是他的手下。猴子跟他的大哥刘猛，在歌厅帮人看场和催收高利贷。范时俊后来蹲了监狱，出狱后成立了新起点地产公司，现在在范时俊的公司任职，我就知道这些。”

　　“滚！再有事发生，我扒了你的皮！”虞吞天对手下人总是恩威并施，齐昆的行为虽然有点过，但情有可原。算了，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新起点公司——范时俊——好友靳学岗的谈话中提到过他。范时俊因为伤害蹲了监狱，出狱的时候赶上H城地产开发，范时俊借机成立了房地产公司，大肆抢夺买卖标底，几年内成为H城的新贵，去年H城的新起点公司登上了L国的富豪榜。

　　虞吞天打消了通知H城警局抓猴子的念头，相反的到是海波这个人引起了他的兴趣。什么样的人会如此的厉害，既有人要杀他，又有人要救他。虞吞天给齐昆打了电话，马上要见海波。时间不大，海波来了，是给架进来的，长时间的禁闭要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像只生病的老虎。腮帮子上青紫的伤痕延伸到了眼睑，把眼睛挤成了一道缝，却盖不住犀利的眼神，头顶的血都成了血噶扎，仍然使劲挺直着胸膛站着。

　　虞吞天看了一眼这个倔强的年轻人，“海波。”像是在自言自语。“送狱医那给治疗一下。”说完一挥手，狱警把海波架走了。

　　“莫名其妙？”海波心里感到奇怪，不知道典狱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花白的头发的狱医，嘴里呼出一股子劣质酒的味道，只有一条腿的眼镜架在细长的鼻子上，一双老是睡不醒的眼睛，但不妨碍他的医疗水平。狱医看到工作立一反常态来了精神，给海波处理干净伤疤，拍了拍海波肩膀“年轻人，典狱长下命令给你治伤，破天荒你是第一个。”说着眼神怪怪的伸出了大拇指。

　　海波给送回了牢房，看到回来的海波。劳是海波身体虚弱，囚犯们仍然不敢说话，乖乖的排成一排蹲在床下。海波没有理他们，回来就躺在了床上。到了吃饭的时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囚犯们把领来的饭都放在海波面前，蹲在一边看着他，海波给弄愣住了。“这是搞什么？”

　　“老大，您吃完了我们才敢吃。”

　　“你说，这怎么回事！”海波指着2135编号的人问。

　　“大哥，这是豹哥订下的规矩，您吃完了我们才能吃。”

　　“他妈的什么狗屁规矩，我不是什么豹哥，也没有这样的规矩，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没有！”海波指着鼻青脸肿的豹哥说“豹哥，你说怎么办？”

　　“我罚自己不吃饭！”

　　“没必要，兄弟们都是受苦人，要有一线希望谁会以身试法，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说对吧？这样吧罚你，吃完饭给大家刷碗！”

　　“谢谢，老大。”豹哥挺受感动的。

　　“豹哥，我是个后辈，别大哥大哥的。”

　　“知道了，大哥。”

　　“豹哥？”

　　“哦哦！记住了记得了。”

　　第二节

　　马尚把联系到新客户的事告诉了马三，马三没有马上做出交易的决定。派人暗中调查了大头，手下人有认出了冯涛，于是马三与马尚将计就计，选择在青松山进行交易。马三给猴子打了电话，猴子同意马三的主意，决定给海波他们点教训，安排由马尚带人去办。马尚出发后，猴子接了个电话，马上改变了计划，加派马三带人走正门，进行三面加攻，把海波他们一网团灭。

　　二牛从正门进入了青松山公墓，看到了一群送殡的人，一个年轻人死了父亲，小伙子捧着父亲的遗像，悲伤的走在队伍的前面。二牛人虽然粗鲁，却是个孝子，看到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催促。

　　太阳晒的地面发热，上坡的时候小伙子中暑晕倒了，送殡的人停下来，急忙把他抬到了树荫下。有人拦住了二牛的轿车，“先生帮帮忙有人中暑了，”

　　二牛忙停下车，“不好意思，我上山有急事”

　　“先生求求你了，把人送到山下就行，我们的车在下面。”

　　二牛实在不好说什么“上车，我送他到山下。”

　　“谢谢先生。”几个人把小伙子架进了车后面的座位上，二牛刚想调头，“别动，动就打死你”扮做送殡人的马三把帽子一掀，用枪顶住了二牛的头。假装中暑的小伙子搜出了二牛放在副驾驶的微冲，“大哥把他杀了吗？”

　　“留着还有用，先把他押进后备箱。”二牛给关进了后备箱。马三和手下分别开车赶到山顶，在山顶见到受伤的兄弟，却没见到马尚本人。手下告诉马三，“尚哥去追对方的车了。”马三安排银色的商务车带上受伤的兄弟去找西门的人汇合，自己带着俩兄弟从东门追了下去，结果还是晚了一步，看到一辆还在燃烧的黑色轿车，经过辨认车子不是马尚的，马尚失踪了。西门的兄弟打来电话：“大哥，对方太狠了，西门的兄弟一个活口没留，全给打死了。”

　　马三咬咬牙，压了下怒火：“把兄弟们的尸首带上，我在东门的坡上等你们，留下几个兄弟把卡车开走，要快！把西门处理干净。”说完马三流下了眼泪。

　　“知道了大哥。”

　　回去的路上二牛的电话响了，马三接通了，“二牛，你在哪？是二牛吗？二牛！马尚在我手上，别动我兄弟，要不然……”马三不等对方说完挂了电话。提防对方根据手机定位，进行跟踪，直接关了手机。马三通知猴子事情办完了，要他安排好地方，处理兄弟们的尸体。

　　汽车开进了新起点公司位于西郊的建筑工地，工地上只有猴子在。工人接到通知，都提前下班了。十多米深的地基上停了两辆商砼车，随时准备浇筑混凝土，升降机把死去的兄弟码放到了地基里，开动商砼车，混凝土快速的淹没了尸体。马三带着兄弟，拿出黄裱和香，含着泪进行了简单的祭拜。

　　死的人没法复活了，但活着的人必须救。二牛认识猴子，猴子没有参与马三的审问，和马三告别后离开了。马三把二牛带到了工地上的一个地下室，把失去兄弟的愤怒全部发泄在了二牛身上，二牛真够个爷们，打昏过去好几次，仍旧对马三骂不绝口。马三要救马尚不敢打死二牛，最后打累了，这才打电话给林樵。

　　第三节

　　猴子设下圈套要把海波他们全部抓住，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提前给田明打了电话。当海波把马三带出八仙楼的时候，埋伏在附近的田明抓住了海波，猴子以为海波必死无疑，偏偏这时候，马三迫于叶世荣的压力，撤销了对海波绑架自己的指控。猴子爱惜马三是个人才，没有责怪他，明白通过马三除掉海波是不可能了，于是想到了海山监狱的狱警齐昆。齐昆这小子外强中干，经不住威逼利诱，答应帮猴子除掉海波。海波只要一死，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真他妈的倍儿爽。海山监狱的眼线找人捎信，海波遭到了齐昆的毒打，但是没有死，典狱长要狱医给他治伤，还把他保护了起来。

　　呵呵！好个毒打！齐昆你敢藐视我！我吴健功还怎么在黑道上混，必须给你点颜色看看！猴子愤怒了。“三哥，找几个精明能干的兄弟，给我办件事。”

　　“知道了！”

　　“三哥，这是人名，地址，我要他全家死，干的要像是意外”猴子递给马三一张纸条。

　　马三看完后，当着猴子的面烧掉了纸条。

　　第四节

　　齐昆请了一星期的假，每天接送孩子上学放学。生活一切都很平静，吴健功没有再找过我，说要报复我不过是在恐吓我，再怎么说我是执法者，他有几个脑袋！以后我再也不赌了，儿子小山多懂事，那天看到我脸上的伤，还给我用酒精擦伤消毒，说长大了要保护我，我要做个好爸爸。

　　周末了，齐昆和老婆、孩子去西餐厅吃了个晚餐。周一都要上班，就早点休息了。半夜的时候，花园狗的叫声吵醒了齐昆。

　　“狗大半夜的叫什么，你去看一下。”老婆不耐烦的说。

　　齐昆穿上睡衣，拿起手电筒出了卧室的门。去花园要穿过厨房的走廊，走到厨房的时候，一个黑影用木棍击倒了齐昆。他在床上醒了过来，看到老婆和孩子躺在旁边，“老婆！小山！”怎么喊都没有人理他。

　　第五节

　　马三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齐昆的家，跟踪他几天，并没有急着动手。他要保证不出现他发现任何的漏洞，人在心情愉快的时候警惕性会很低。齐昆一家人出门聚餐，他看到了齐昆脸上开心的表情，于是决定在今天动手。马三进入到齐昆家的时候，故意惊动了他家的狗，等在厨房用木棍击昏了他。把齐昆放在了已经死去的老婆孩子旁边，把易拉罐放进了微波炉，定好时间，打开了天然气的开关，走出去关好房门。然后上了汽车，把车开到公路上，点上烟耐心的等待着。“轰隆”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火球冲向了空中，马三发动了汽车。